箫傲金宫(657)

小宫女急急去开门,我立刻打开了寝殿所有的窗,让阳光照入。

开窗时众人朝我看来,平和太后目露急切,墨焱一身湿透,抬眸阴阴沉沉地朝我看来,披散的长发粘附在他的脸上,一滴滴水流顺着他的长发滴落地面。反倒是龙墨焎大步朝我而来,隔着窗户目光一下子落在我的右臂,急道:“你流血了!”他立刻转身喊:“传御医!”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不再与他说话,红裙被鲜血染地深红,为什么,都说爱我,却又伤害着我?

墨刑已经入内,身旁紧跟独孤翼。独孤翼一见独孤娉婷躺在床上,急急朝她而去。

墨刑以为是我有事,朝我而来,心痛地看向我已经映湿的衣袖:“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反复开裂容易发烧。”

我自然知道,如果没有墨刑的良药,说不准我现在就躺床上烧着呢:“我没事,是娉婷,她好像有点不对劲。伤口御医来了自会处理,你快去看看她。”

墨刑点点头,独孤翼已经心疼地抚上独孤娉婷汗湿的额头:“娉婷,没事吧,不要吓皇兄。”

“我来。”墨刑让焦急的独孤翼让开,执起独孤娉婷的手,目露惊讶,放下她的手立刻按上她头上的穴位,一边轻按一边对独孤翼说:“独孤兄,麻烦你照看一下月儿的伤。”说罢,他随手拿出一瓶药,我知道,是止血的。

独孤翼立刻朝我看来,一眼看到我被血染湿的衣袖,双眉微拧:“箫司乐,请坐下。”

我和独孤翼坐在独孤娉婷的床边,独孤娉婷在墨刑的按摩下已渐渐平静。

独孤翼面露安心,惊讶感叹:“没想到石头还会医术!”说罢,他挽起我的衣袖,白皙的手臂进入他的双眸。他微微一怔,方才后知后觉地略带尴尬:冒犯了。”

鲜红的血已经从绷带中流出,在手臂上留下一条鲜红的血迹。

他轻轻解开我的绷带,他和墨刑一样,久经沙场,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会包扎这种小事。

此刻,墨焱和龙墨焎已经入房,龙墨焎大步走到我们的桌旁,看到我染血的绷带时惊然怔立,深深的痛涌上他的双眸,让他双拳紧拧。我看了看他拧紧的双拳,忽然觉得昨晚可能不是他做的,否则,他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转眸间,看到墨焱已经悄然站在独孤娉婷的床边,目光却不是落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独孤娉婷身上,而是……墨刑的背影上。

“怎么伤这么重!”身旁传来独孤翼的惊呼,“没想到火枪的威力会这么大。”、

“呵。”我轻笑,说话会让我好受些,“这还不算厉害,如果被真的打中,直接穿骨。”看向独孤翼,他面露惊叹。匆匆拔下瓶塞,将药粉洒上我的伤口,白色的药粉清凉而透着薄荷的清香,瞬间将我身边的血腥覆盖。

“呼——呼——”轻轻的,他吹上我的伤口,药粉的清凉降低了我伤口的痛,“这药果真神奇!”他细看药瓶惊叹,伤口已经止血。

与此同时,墨刑收回双手,独孤娉婷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边的墨焱,眸光变得柔和与安心。她是那么地爱墨焱,希望墨焱能够感觉到。

立时,独孤翼上前急问墨刑:“娉婷到底怎么了?”

墨刑沉下脸,转身似想教训不关心独孤娉婷的墨焱,墨焱却已经坐到床边握住了独孤娉婷的手,担心而抱歉:“你怎么这么傻,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这句话,足以治愈女人心中所有的伤。

房间变得寂静,墨刑面露缓和,独孤翼欣慰点头,龙墨焎站到我的身旁,双拳依然拧紧。我看向他,他面色阴沉,全身紧绷。他在愤怒,他在隐忍什么。这种神情以往只在他注视石头时出现,可是今日,他看的,却是龙墨焱。

不由得也看向紧握独孤娉婷手,情深意切的墨焱。他这次……说的是真话吗?

“石头。”独孤翼似乎还是喜欢叫墨刑石头,那显得很是亲切,“娉婷到底怎么了?”

墨刑扬起了微笑:“恭喜独孤兄,公主有喜了。”

登时,整个房间都惊喜起来。站在窗外偷听偷窥的太监们,匆匆将这个好消息扩散。

“娉婷你有喜了!太好了!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墨焱显得分外激动,紧紧握住她的手,喜悦地抚上她的脸庞,独孤娉婷苍白的脸色,在他喜悦的神情中渐渐恢复血色和笑容。别人的千万句劝说,不及爱人的一句爱语。

这就是爱情。

方才独孤娉婷还在为自己的未来和幸福担心和忧虑,现在,是烟消云散了。

独孤翼也欣喜不已。

墨刑转而略带忧虑:“不过,公主体质阴寒,此种体质胎气不稳,好在公主常年征战,身强体健。但今后不能让公主再伤心烦忧了,知不知道,骏王?!”墨刑最后的语气放了沉,没有看墨焱,而是背对他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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