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官的笑容让人非常舒服,不让人觉得窘迫,反而有一种如沐春风的体贴。
小花不禁问道:“需要说些什么吗?”
“不用的,娘娘。”
小花站了起身,殿中的奏乐停了下来,她对下处的众命妇端庄笑一下,便离开了。踏出侧门之前,听到有女官对众外命妇说了一些官方解释的言语,大体就是娘娘刚出月子,身体还没恢复好之类的,然后又是一片恭送的动静。
出去后,小花才对一旁丁香抱怨道:“这些规矩太繁琐了,实在累得慌。”
“以后这种场合不少,娘娘还是要习惯的,不过熟悉后便不会觉得有什么了,当主子的自然可以偷懒的。”
想到还在里头熬着的那些命妇,小花不禁对丁香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作为外命妇进宫自然不会好受,说是荣耀,实则一场下来都是累掉一层皮。锦阳侯夫人整整一日都在琢磨心里那点事,直到出宫后上了自家马车,才想到什么面带惊疑。
回到府中,锦阳侯见自己夫人还在恍神,不禁问道:“怎么了?见你一直魂不守舍。”
田氏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心中因那些猜测砰砰直跳,她清清喉咙问道:“侯爷,您对那元贵妃可有什么了解,知道她娘家是什么背景吗?”
锦阳侯沉吟一下,摇摇头,“怎么想到问这些?这元贵妃的背景很神秘,似乎没听到什么风声,估计不是什么大家出身。”
田氏咽了一口唾沫,佯装镇定道:“没什么,就是见那元贵妃长得极为貌美,好奇罢了。”
***
小花回到晨曦宫,过了半个多时辰,景帝也回来了。
景帝白皙的脸带着薄薄的一层红润,似乎喝酒了的样子。
小花亲手服侍帮他把衮服换下,又备水沐浴。景帝洗完出来,小花正在用燕窝粥。
“殿下,要不要用些?”
景帝披散着半湿的长发,慵懒的斜在贵妃榻上,摇摇头。
小花用完放下碗,叫春草拿了棉帕子,去了贵妃榻上给景帝擦头发。
景帝不爱让人太贴身的服侍,尤其是头发,除了那么特定的几个人,从来不让人碰。每次洗了发,小花不说,从来都是任它滴着水珠,也不知道叫人来拭干。
自从小花发现他这个坏毛病,看不下去帮他拭发后,他就赖上了,每次沐浴洗了发后,便披着滴水的发在小花面前晃悠,一直到小花看不下去拿帕子给他擦,才算完事儿。
小花用帕子把景帝的头发拭干后,见他舒服的样子,又叫丁兰拿来玉梳,任他头靠在她膝上,缓缓给他通发,边通边用手指给他做头部按摩。
景帝舒服的眯着眼,手无聊的抓着小花衣角把玩,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今日累吗?”
“累,规矩太多了。见识到今日的场合后,我才知道以往学的规矩都不算规矩。”说到最后,小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不过有女官帮忙,差不多的时候我便走了。”
景帝满意‘嗯’了一声,“以后这种场合会有很多的,习惯后便好了。”
等景帝头发差不多都干后,两人才去了床榻上。
帘帐一放下来,景帝的眼色便变了,小花当然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先帝驾崩,需要守孝,她大着肚子,他日日都很忙,这大半年两人也就那么一两次,而且还顾忌着不得尽兴。
景帝确实荒得厉害,什么废话都没有说,人便欺了上来。许久没有了,小花也是想得慌,景帝只是随便撩拨了下,她便受不了了。
她环上他的颈,摆出任君品尝的姿态,可这位君却专注错了地方,反倒对着她那处逗弄了起来,逗弄不算,还吸上了。
这项经历并不是没有,奶晫儿依依那会儿,奶了孩子,没少奶男人。所以小花只是红了脸,也没有推拒。甚至见景帝瞅一处吸久了,还让他换一处。小花可是一直记得徐嬷嬷当初说的,两边不均匀会大小不一的事儿呢。
景帝品尝了一气,嘴里咕哝了一句,“以后不准再给孩子吃。”
小花愣愣的,浑身又热又烫,还有丝难耐,不禁委屈道:“那我让太医开了回奶的药罢。”
景帝睇她一眼,没有理她。
……
良久良久之后,景帝才说了一句,“不准。”
小花费力想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
一直折腾到半夜,两人才停下。
小花已经累得手指都动弹不了了,景帝抱着她去沐浴。
丁香趁空收拾床上被褥,见床单上面各种痕迹,甚至还有疑是奶水的污渍,不禁脸通红了起来。
丁兰反而比她大方些,视若无睹的收捡了,然后换上干净整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