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124)

光洁修长、线条优美的臂膊露了出来,云错跟着吻下去。他好似得了不碰到雪怀就会疯癫的病,几乎是迷恋着舔舐着他的肌肤……却总是不忍在那上面留下什么痕迹,最bào烈的动作不过是轻轻咬了一口,留下几不可见的浅痕。

雪怀开始觉得痒,想要笑,后来是骨骼深处爬上来细密苏软的痒意,让他觉得时冷时热,冷的时候想要紧紧钻进眼前人怀里,热的时候又想将自己彻底打开。云错不知疲倦地用鼻尖、唇舌、脸颊触碰他的肌肤,他自己亦是不够似的想要得到他的温热呼吸,他伸手捧起云错的脸,要他吻自己。

云错照办。他把他抱起来,抱在身前细腻亲吻,手扣着他的腰,不自觉似的想要往里摸,却还不忘记问他:“雪怀,我能不能……”

雪怀睁开迷蒙的眼看他,却突然改了主意:“不能。”

因为这两个字,云错稍微怔忡了一下,接着便让雪怀得了个空溜走了——雪怀回头跨下chuáng,整了整身上松松垮垮的袍子和凌乱的头发,回头对着云错伸出手:“我想了一下,双修之前应当沐浴,过来吧。”

骤然被打断,云错有点委屈,有点疑惑,还有点着急,他不知道自己是哪点做的不好,以至于雪怀要走——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急躁,于是乖乖跟着雪怀向一旁的浴池走去。

这浴池他们回来当晚里里外外洗刷了一遍,疏通注水,遣青鸟储水、运水,作为赠品的仙草、兰草与花瓣,都还没开始用——现在雪怀裹紧袍子,面无表情地将它们洗漱倾倒在泉池中。

他伸出赤luǒ的足探了探水温,而后慢慢踏进去。水声dàng漾,他回头望云错:“下来。”

他的语气变得不怎么好,有点像他生了气的模样,端着他平日里冷淡仙君的样子,态度很恶劣。

但云错却知道他没生气——就是感觉,雪怀绷着的这样冷淡的面皮之下,还蛰伏着其他的东西。雪怀立在水中,dàng着花瓣的水淹没到他的小腿肚——黑色的袍子沾了水,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让人血脉偾张的弧度,勾得云错双眼冒火,暗红的魔眼中风起云涌。

云错道:“我洗澡不用……”

“你来。”雪怀打断他,“我知道你用一个净化术就好,但是我要你来。”

他说什么云错都依——他便也宽了外袍,单穿着里衣步入泉池中。

泉池由浅到深,雪怀好像一尾鱼,在深深的水中时而消隐不见,又时而浮出,张开嘴深深吸气,长发飘散,湿漉漉地贴在他的额角,水雾将他的锋利退却,变得柔美gān净。

他游过来,伸手一把将云错的衣裳扯了,丢在岸边。云错刚要睁大眼,制止他,便见到雪怀冲他一笑——

歪过头,弯起眼,唇角上扬,露出轻佻的神色。

雪怀伸手将自己的外袍也褪了下来,一并甩出去,动作优雅流畅,而后他当着云错的面往后仰——没在深红的花瓣中,往他看不见的地方溜走了。

前所未有的焦渴在这一刹那席卷云错全身——他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死在雪怀刚刚的眼神里,连骨头都焚为灰烬。

他匆匆忙忙地去找,又担心雪怀憋在水下出事,于是叫着他的名字:“雪怀,雪怀?”

他走动一步便带动哗啦水声,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他风光霁月的小仙郎。

“哗啦”一声,他面前突然爆开一大团雪白的水花,连带着附近的花瓣、兰草都被水流播散了,一双手自水底拨开了他们,而后拽住云错的一只手,拉了拉。

是雪怀。

他闭气蹲在水下,如同鸿蒙出生的幼儿,仰脸看他,对他比着看不懂的手势。云错有点惊喜,还有点无措,紧跟着便感到雪怀将他往深里拉,示意他稍稍俯身。

云错照做了,紧跟着头皮一炸——

雪怀吻了上来。跪在他面前,闭气在水中,挠住他几十年牵扯不断、蓬勃不散的尘孽,是古木化为玉石,沧海涸为困土。他为他开解,温柔地、虔诚地,还带着那么一点俏皮,在水下睁开眼睛,迷蒙着注视他,讨要他所有的欢喜和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雪怀快要憋不住气了,双膝跪在池水底部,仰头破出水底——深深吸气。还没呼吸几口,却被云错粗bào地扯了上去,堵住唇舌,死死地吻住。

雪怀大笑着躲开他:“你要憋死我呀!”

他俯身冲他泼水,很恶劣地嘲笑着他:“少仙主,现在你不用问了,我说你都可以,便是都可以的意思。现在我没有衣裳给你脱。”

雪怀是那样坦承、锋利、甜美,就这样热忱地将自己完全在他面前打开。头一次,云错危险的那一面也越过理智占据了上风——不如说,雪怀终于让他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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