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127)

雪怀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而后弯起眼睛,将他拉起来:“好啦,我娘肯定听到啦,她一向喜欢我的眼光,肯定也会觉得你很不错的。走罢。”

云错“嗯”了一声,起身牵着他的手往回走。

他们头顶的仙罩仍未撤除——雪怀此时仰头看了看天上那道绚丽光幕,忽而心思一动,问他:“之前我还没有跟你坦白我已经到了银丹期,还有三道大雷要过,你是怎么想到要给我搭一道仙障的?”

云错顿了顿,道:“我只是想给你造一道仙障,让别人都知道你是受我名下庇护的人,仅此而已。雪怀,以后这种大事一定不能瞒着我,知道吗?”

雪怀嘀咕道:“可我跟你说我是重生回来的,也没见你信。”

云错没说话,听了这话后勾了勾唇角,复又收敛了笑意。

他们擦拭慕容宓的墓碑、香台,雪怀身上痛,云错便没让他动手,只让他先下山,先等接他们的青鸟过来。

雨声淅沥,云错擦拭到一半,忽而发现了某些异样——

墓碑后面,彼岸花栽下的地方被雨水冲刷,露出了一点不一样的颜色,泛着金银的色泽。

他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

彼岸花下埋藏着一截老旧的银牌,上面用镇魂的梅花丁钉住,潦草着写着几个字:“仙洲历冬十九年开棺。起灵人:雪宗,永志不忘。”

仙洲历冬十九年,是雪怀的十四岁生辰。

也是柳氏嫁入雪家两年后。

雪宗在那个时候开过棺?

“永志不忘”四个字,刻得尤其深重,刺在人眼中。

云错默默地盯着那四个字看了片刻,伸手捏了一个法决,不消片刻,漆黑的冥府信鸦便扑腾着出现在他臂膊上:“少仙主,什么事?”

“雪怀的父亲几年前开过棺,是不是?”云错皱眉问道。

信鸦答道:“是的,少仙主。”

“所以他不是纵容那个女人欺负雪怀和故去的伯母,而是几年之后才发觉枕边人的真面目?”云错问道。“为了查证这件事,他来开了棺?”

信鸦嘎嘎笑道:“少仙主,观心法能看到的事情,何必来问我呢。你不如直接问我,雪家家主是否另有隐情,是否依然疼爱雪怀少主呢?”

“你的答案?”

“我的答案:是的。少仙主,人间万事万物,岂是对错二字可解。”信鸦嘎嘎笑着,倒挂下来,瞬间消弭不见。

*

云错下来的时候,雪怀已经裹着一条毯子,窝在青鸟拉来的金銮座驾上睡着了。

他俯身登入车驾中,示意拉动天车的金翅鸟翩然前行,带着他们跃入云间。

他们此行依然不是慕容仙门,而是另外一个仙洲的林间医馆。他们会在那里等待雪怀的雷劫来临,等他休养过后,再回去修行。

上回雪怀找的那个老道士当真掐得不错,十日一过,第十一日时,他的三道雷劫轰然降下。

云错给他造了仙罩,雪怀自己也有治愈术的真气护体,没出大岔子。但雪怀依然差点丢了半条命,时昏沉时清醒,许多事都不得不依靠云错。

这天,他身上好了些,醒来时发觉云错不在身边,便决定自己出去走一走。

这处仙洲他以前没来过,风土人情也与冬洲不同,他性子素来直慡开朗,随意与人攀谈都能聊得来。很快有人提到他的道侣:“诶,年轻人,今日你一个人出来?你的道侣gān什么去了?”

雪怀想了想:“不知道。”

另有一个路过的药僮插嘴道:“仿佛是从冬洲来了信,你的道侣收信去了。”

冬洲?

雪怀想了想,立时便有些迟疑——他在冬洲再没什么其他认识的人,这时候给他寄信的,只可能是雪宗。

他对那药僮道了声谢,而后慢腾腾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等着。

一会去便见到云错正在四处找他,看见他时眼睛都亮了:“雪怀哥,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雪怀瞅了瞅他,道:“没什么,我起来散散步。”

云错道:“太危险了,下次等我一起,可以吗?”

雪怀却没回答他的问题。他看着云错,歪头道:“信呢?”

云错一愣:“什么信?”

“别装傻啦,我爹那个老头子给我写了信是不是?”雪怀的神情淡然又安和,带着点平静的好奇,“你看了没,他写了什么?”

两人关系更近一层后,雪怀便也觉得让云错看看自己的信不是什么大问题——尤其是云错跟他闹脾气撒娇过,抗议他每次收了别人的情信都不说。在一起后,他的大多数信件都是直接丢给云错看的,需要他回的才拿给他看。

云错绷紧了身体,手指动了动。

他袖子里装着辗转了冬洲——慕容山门——医馆这三处的信,是雪宗给雪怀的道歉信。

不是风动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