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51)

老翁惊讶地看着他。

雪怀叮嘱道:“至于云公子那里,我跟他说不通。仙界人人寿命长,他愿意在我这里耽搁五年,劝不动,就随他去,但我去了哪里,一定要保密。”

老翁皱起眉头:“那老爷不在家,您也走了,深花台一个外人在看着,会不会……?”

雪怀想了想,道:“这个您倒是不必担心,云公子虽然……看着yīn沉乖戾了一点,但他人是很好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不会过问,也对我们家没什么图谋。若是不放心,您去守着也是一样的。”

这倒是真的。

雪家家大业大,放在云错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母亲是魔族公主,父亲虽尚未公开承认他,但却是直接将他当继承人培养的,默许他动用仙洲太子的一切特权。他重欲重权,却不贪蝇头小利,也从不用下三滥的方法染指自己想要的东西。

雪怀又提醒道:“不过,您一定不要告诉他我去哪里了啊!”

老翁这才笑着应下,又再三叮嘱他路上小心:“少主,若是想家就早些回来罢,别太累着自己。夫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会为您感到骄傲的。”

老翁帮他提东西,一路送到门口,又拿了个笼子,预备把雪怀的饕餮鬼也一并带过去。

他们在这里忙里忙外,不远处某个房门吱呀一声拉开了,里面的人怯怯地走了出来。

雪怀回头一看,是雪何。

他前几天前脚半死不活地从水牢中出来,后脚就听见了云错向雪怀提亲的消息。大约是看见他们在收拾东西,雪何猜出了雪怀打算出远门,但是他不敢问,出来看了一眼就准备重新回房。

雪怀却叫住了他:“喂。”

雪何站定不动,罚站似的,手足无措地立在房门边,大气也不敢出。

雪怀眯起眼睛瞧他:“过来点,小何,让我看看你。”

他一眯起眼睛来,眼下那里泪痣就生动了许多。

雪何胆战心惊地蹭过去,离雪怀两三步远。雪怀犹自觉得不够,gān脆伸手上来,一把捏着他下巴,bī他仰头看着自己。

雪何眼睛还是肿的,兔子似的,红彤彤水汪汪,看起来分外可怜。

雪怀一下子就想了起来:这两天云错上门提亲,雪何肯定是听说了这件事的。怪不得这小子这两天一直没有出现,想必是躲在房门里哭。

雪怀看着他眼泪泛滥的可怜模样,轻笑一声,顺手就凑近了,按着雪何的下巴往后bī,一直把他bī到贴着墙根站着。

他低声问:“他有什么好?喜欢哥哥我不行么?你我无血缘关系,要是小弟你肯委身人下,怎么都不考虑考虑哥哥我呢?”

“什……么?”雪何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雪怀那张漂亮得有些锋利的脸凑得越来越近,眼里却还是冰冷的:“这么喜欢他?他提亲的对象不是你,难受?”

雪何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不太敢了——雪怀眼里光芒大盛,仿佛坠落了群星一样,那么亮那么bī人,让他有点难以呼吸。

他出声时已经有点哽咽了:“嗯。”

“这么喜欢他?”雪怀接着问道。

雪何听不出其中到底是讽刺还是其他,他快被雪怀吓疯了,带着哭腔,几乎是叫喊出来:“是,我就是喜欢他!”

他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雪怀能拥有一切。从小到大,他跟着柳氏流离失所,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连“雪”这个姓氏,都是柳氏当年为了保证他不受欺负,向雪宗qiáng要来的。

现在柳氏走了,他以为总算有了喘息之机,可到头来连喜欢的人都不曾分给自己一丝眼神。

云错甚至已经跟雪怀提亲了。

他更受不了雪怀这种仿佛嘲讽和炫耀的态度——他为什么要问他?他如果喜欢云错,就不该拒绝他!

话音刚落,雪怀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纸,gān脆利落地往他脑门上一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二”字。

这是雪怀给他的倒计时,上一回他用箭指着他,给了他一张“三”,说是事不过三,他留他一命。

雪何感到冷汗已经渗透了自己的衣衫,再有下次,他就真的没命了。雪怀要出远门,他也依然只能guī缩着过他的日子——因为下次就是死期。

雪怀笑吟吟地看着他:“终于肯承认了?”

极度的恐惧催生出极度的愤怒,雪何哭出了声,上气不接下气地指责他道:“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凭我的名字叫雪怀。”雪怀歪头看他,手指夹着那张符纸,以近似于亲切的态度去拍了拍雪何的头。

他的声音低下去,让人不寒而栗,“这张纸不是因为你喜欢谁给你的,而是因为你如此懦弱而给你的。我是我,你是你,我的东西,生平最恨别人染指。寻仙阁的人脉是一,这次婚约是二。你想要的东西,直接告诉我,我未必不会答应,但如果你想用其他手段,你自己掂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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