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撩汉,最为致命[快穿](167)

见小厮已经急出了眼泪,许尽欢才终于开口说:“回房吧。”他现在什么都不了解,连委托人的亲爹妈都不知道是谁,一不小心就会露馅,还是等着沈让过来再说吧。

按照上一次在古代世界的情况来看,沈让赶来的速度应该不会太慢。

如果太慢。

许尽欢冷笑了一句。

这个笑容又让小厮好一顿担心,他忙回道:“好,好,公子,我去准备热水,公子沐浴后就好好休息吧。”

许尽欢随手把胸前挂着的大红绣球给摘了,然后跟着小厮跨出了原本是用来给新人拜堂的前厅,缓步走到了院子里。

众人的议论声瞬间收敛起来,不过盯着许尽欢的目光全都带着未加掩饰的同情。因为谁也没有想到,自少年时就已在江湖中扬名的风流才子许尽欢,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柳家小姐毁了婚约,而且还毁得这么彻底,彻底到不顾许家的名声,如此不加掩饰地在婚礼上与人私奔了。

想到这,在场不少人的视线又转到了许家当家人的脸上。

对方果然面沉如水,完全不复以往的儒雅。

许尽欢淡淡开口:“各位,今天我的喜宴是吃不成了,不过总不能让大家白来一趟,所以宴席照摆,大家用过饭后再走吧。”被毁了的反正也不是他的婚礼,他当然无所谓,所以说起话来的语气不带一丝勉强。

众人纷纷应声,这时许尽欢看见一个中年男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他的脸色,也该知道这人肯定和委托人关系不浅。

“欢儿——”

男人刚刚开口,院外忽然传来一阵破风声——

“且慢!”然后是一句清朗的男声由远及近,“今日这喜宴还是要吃的!”

许尽欢抬脸望过去,果然看见了沈让那张欠捶的脸。他正坐在四人抬的轿子上,从空中缓缓而落,却没有沾地,只停在了院中的树枝上。

这轿子软底华盖,四角各垂下一枚玉符,质地轻柔的薄纱随着前进的动作往后飘起,将坐姿并不算稳重的沈让显露在众人面前。

他此时身上穿着一套正红色锦衣,宽大的袖袍在半空摇摆,不经意间随着执杯的动作滑落,露出了一截皮肤细腻的手臂。见到许尽欢的视线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沈让倏然坐起,然后露齿一笑:“今日,是本座大喜的日子,诸位落座吧。”

他的话才刚刚说完,只见抬轿四人俱抬手向前挥洒,一股异香在这个并不算窄小的院落中扩散开来。

许父怒声道:“我许家素来与魔教中人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是许某何时得罪了沈教主,那便划下道来,你我以江湖中的规矩定胜负,沈教主又何必要作如此小人行径!”

“小人行径。”

沈让笑了一声。

笑声未落,他便单手一拍扶手。这袭红色身影从树上飘然一跃,却在转眼间已站在了院子中央,就站在许尽欢的身旁。

许父脸色一白,自知绝不会是这个魔头的对手,可是为了许尽欢,他接过管家一路跑着取过来的佩剑。

他单手握剑锵然出鞘,咬牙说:“沈教主,我来与你一战!”

沈让已经懒得再理会许父了,他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许尽欢的影子,“尽欢,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等你等得好苦。”说着,他抬手握住了许尽欢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

“我们顶多只有五分钟没见。”

“对我来说,一秒不见,如隔三秋!”

许尽欢看了一圈周围已经无力栽倒在椅子上的宾客和主家,问他:“你用药了?”

沈让还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无可自拔:“还满意我为你做的一切吗?”

许尽欢的额头蹦出两根青筋:“把你这个弱智的样子收起来。”

沈让委屈巴巴地说:“对,我肯定用药了,不然他们上来破坏我和你的婚礼怎么办?”

“你,和我的,婚礼?”许尽欢看着他穿得这一身红衣,和自己身上的喜袍,终于知道这么大张旗鼓是要干什么了,“你要在这个地方跟我结婚?”

沈让旁若无人地抱住了许尽欢的腰,闷声说:“反正你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向我求婚的是不是,我当然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许尽欢已经注意到委托人那老爹即便已经浑身无力、却还是泛着铁青的脸色,于是轻声问道:“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跟许家还有关系吗?”

沈让见他根本不在意马上要和自己结婚的事实,微微叹了一口:“没有关系。这次的任务我已经派人去做,你就跟我一起游山玩水就好了。”

许尽欢挑眉,不过转念回想起刚才许父的称呼,也明白了过来。

这时院中所有人都以为许尽欢已经被沈让这个魔头挟持,许父许母的眼睛里更是淌出了浑浊的泪水。他们许家在江湖中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也是正道中人,继承人此时却被迫与一介魔头成亲,实在令他们气恼羞愤交加,又偏偏身中异香无法动弹,让两人心中耻辱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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