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装大佬的垂爱(快穿)(49)

作者:故里安 阅读记录

孟晚惨兮兮一笑:“我试试。”说试试, 却不动,水润润的眼闪着光望人。

裴钰烦躁, 递过手去, 孟晚握紧那只修长而有力的手,被半拖半抱起来。

其实她已经恢复大半,却仍做出一番走不得路的模样。裴钰只好架着她, 后来又变成她背竹篓,裴钰背她。

一接触才知道,裴钰瘦,却并非干瘦,隔着两层衣物,也能清晰感受到这人后背肌肉起伏走向。

“别靠那么近。”裴钰语气很凶:“下山你先给我立个字据,欠我百金,等你明年中秀才要是不来还,我便拿着字据告到官府。”

孟晚笑眯眯应好,将脑袋垂在他肩膀上,歪着头看他的侧脸。

不愧是任务目标,一如既往地令人赏心悦目。

感受到她的孟浪,裴钰直想将人摔下去。

一个成年女人的重量不轻,被背着走了一段,听裴钰喘气声越来越重,孟晚主动要求下地自己走,裴钰立刻将她丢下来,二人搀扶着下山,路上遇着人,投来猎奇的目光。

闲言碎语传进耳朵,裴钰眼睛垂了垂,看向黄土地上的石头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不在乎,孟晚看向声音来源,几个不认得的大伯,她犹豫要不要在此时表现一番,裴钰已经脚步加快,架着她走远。

黑暗在他们身后铺陈,如同叫嚣着的怪兽,势要将所有东西吞入腹中。

熟悉的院子,裴钰掏出钥匙开锁。其实院墙很矮,根本挡不住什么,但一把锁头给人的安全感是无法代替的。

家里没有墨,裴钰现翻出过年用的朱砂,又不知从哪淘弄来一支炸毛的毛笔,和一张黄纸一起递给孟晚。孟晚苦笑不得接过来,依着他的意思给他立了个字据,又按上红通通个手印:“这下子放心了?”

裴钰抽走字据,拿在手里端详,心中惊叹这字漂亮,他之前不识字,为生意学过几个,仍认不全这黄纸上的字,但并不妨碍看出这字体的恢弘大气。士农工商,目不识丁的村民,对会舞文弄墨的总要高看一分,面上仍是嫌弃:“你先考得上秀才再说罢。”妥帖将字据放好,裴钰便要赶孟晚走,孟晚表示天色已晚,想要借宿,被裴钰毫不留情,一口回绝。

水缸口大的扫把一下下,将孟晚赶出门去。

六月天,孩子脸,午间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就乌云压顶,黑压压越聚越重,一声响雷将屋子里已经躺下的裴钰惊起。他心里骂了声,披衣服点上油灯,打了把油纸伞出门。

瓢泼大雨倾斜而下,在瓦片上汇聚,在屋门外凝成道水帘。

布鞋踏进雨里,顷刻便湿掉半边,凉涔涔的气息,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打开院门,巷头巷尾聚成一团的碎嘴八公们早各回各家,散得一干二净。

幽长的小巷,只剩下滂沱雨滴,与长着苔藓的青石板。

裴钰面无表情扫视一圈,要撤身回屋,却见门口破缸里突然窜出个人。

顶着不算大的木盖子,隔着飞溅的雨滴,与他对视。

孟晚全身湿透,脸上全是水,近乎睁不开眼。抹了把脸,她惊喜道:“郎君,你是出来寻我的?”

裴钰冷着脸:“不是。”

转身回屋,孟晚跟着进来,他居然也不管。

油纸伞放在门口,不断有水顺着伞面落在地上,孟晚站在油纸伞一旁,略局促道:“不知是否有干爽衣物?”

裴钰甩过来一套女装,孟晚盯着裴钰,裴钰以为她怕这是死人穿过的衣裳,解释:“不是我亡妻的。这是我之前出去谈生意时穿的。”

暴雨,陋室,年轻少女,与年轻寡夫,气氛陡然变得有些暧昧。

裴钰虎下脸,抢衣裳:“不愿穿就不要穿。”

孟晚赶紧护着:“哪里有不愿,我是想换,但你在这看着不好。”说着她带着些试探的意味道:“又不是夫妻。”

裴钰这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也糊涂了:“当谁想看。”说罢背过身。

屋子小,将脱衣服时窸窸窣窣的声音衬得无比震耳。

里衣也备好,孟晚毫无心理障碍地换上。

院子里只有一间卧房,孤男寡女,的确不好安置孟晚,裴钰为难时,孟晚只管笑吟吟看他,看得裴钰无比焦躁:“你说你还待在门口做什么?若早去镇子上,现在也住上舒舒坦坦的客栈了。”

孟晚实诚道:“没银子,住不了客栈。”

裴钰额头青筋鼓了两鼓。

实在没地方住,只好找干草与棉垫子搭起来,叫她睡在灶房。

重新躺下,裴钰回想今日,觉得自己简直像中蛊。越想越脑仁儿越疼,一揉,烫得跟火炉似的。恰逢这时屋门被人敲响,除孟晚不作他想,裴钰合眼,不想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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