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想死(快穿)(130)

待她让晋阳郡主和六皇子自食恶果,分清楚这府里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完成这两个心愿,就能撕破脸了。

纵然是无依无靠的孤女,却也是烈士遗孤,她这一身的毒以及颜家巨额家产就是最好的证据。她手上是没有账本,甚至不知道颜家到底有多少财富,但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好贪墨,田产房铺这些在衙门记过档的产业却没法凭空消失,只要愿意查,绝对能查到蛛丝马迹。

……

用过午膳,阿渔抱着猫上了chuáng午歇。不是柏氏,也不是陆老夫人,居然是陆茂典。

颜嘉毓‘自尽’,整个陆府的主子都有杀人动机,她活着出嫁会损害陆家每一个人的利益,在陆家地位越高,损失越大。陆茂典指使宋奶娘杀颜嘉毓,阿渔不意外。

但是,在那件事远没有发生的小半年前,陆茂典就开始下毒,想置颜嘉毓于死地,阿渔便有些看不明白了。

颜嘉毓是生是死,都不会影响颜家财产落入陆家之手,区别就是他们三房之间如何分赃。若颜嘉毓活着嫁入长房,长房最有资格多得。便是颜嘉毓提前病逝,长房也比二房三房有资格多分,且长房到底是长房,依着规矩,陆家这份家业都是要归陆明远继承的。

不过规矩是规矩,现实是现实,现实就是长房势弱,二房三房qiáng势,无论颜嘉毓是生是死,长房都多不到哪儿去。当年颜家出事时,长房只剩下寡母稚子,怕是他们不清楚陆家到底从颜家拿了多少财产,又无人撑腰,哪里挣得过二房三房。

反倒是颜嘉毓一死,陆明远娶了晋阳郡主,有安王府做靠山,长房极有可能多抢到一些还会威胁二房在府里的地位。

陆茂典能坐稳陆氏家主之位做到位列侍郎,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冒险毒杀外甥女。图个什么,图当个好叔父,图为陆氏长远之计,想让陆明远借着安王府的东风令陆氏恢复往日荣光,甚至不惜损及自己这一房的利益。

亦或者,忠全家的是别人的人,还是这里头另有内情?

阿渔揉了揉太阳xué,陆府这趟水比她想象中还浑,忽然脑中闪过一道光,她的眼睛睁了睁大。

假如忠全家的是听陆茂典命令行事,此番加重药量,显然是因为陆明远提了完婚。那么陆茂典是怎么知道的?

猫儿没注意到陆老夫人和陆茂典提过这事?还是陆茂典从其他人那得来的消息?这个其他人又是谁?

阿渔神色变幻几番,当下,把监视的重点放在陆茂典身上。

宋奶娘大摇大摆地去忠全家那儿拿了花样子,她们这些得脸的老妈子已经不用亲自gān活,只需要使唤丫鬟婆子做事,故而是颇为清闲的,时不时还能聚在一块吃吃酒读赌赌牌。是以,宋奶娘来找忠全家的拿花样子,没有一个人会多想。

回去的时候,宋奶娘不只拿着花样子还拿着一瓶沉甸甸的毒药。

这一回,阿渔没再让猫打翻,而是咽到一半,彷佛受不得苦涩反胃,全部吐了出来。

被淋了一脸药的宋奶娘惊叫一声,下意识呸了两声,只想着自己吃了毒药,虽然忠全家的说这个药吃上一点并不碍事,可眼睁睁看着颜嘉毓身子衰败下来的宋奶娘怕啊!

呸了两声,意识到阿渔和丫鬟们都看着她,宋奶娘脸色白了白,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

阿渔微垂着眼帘:“对不住奶娘,这药太苦了,我没忍住。”

宋奶娘心跳漏了一拍,心想是不是药加的太多的缘故,心里更慌,qiáng自镇定道:“是苦,是苦,老奴也被苦坏了,下回多加些糖进去。”

阿渔轻轻浅浅一笑。

宋奶娘一瞬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别过眼吩咐丫鬟替阿渔更衣,又喊人打扫地面,还道:“再让人煎一碗药来。”

阿渔摇了摇头:“马上就要出门了,回来再说吧。” 这些脏东西,能少喝就少喝,不能少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目前身体状况还撑得住。不过解药还是得尽快配出来,不必彻底解了毒,解了毒证据也就没了,只要把毒性控制住,不再继续恶化即可。

煎药得一个时辰,是来不及了,宋奶娘想了想道:“这外头人来人往的,万一冲撞了,可如何是好,姑娘不妨在府里拜月乞巧。”

阿渔摇了摇头:“我好久没出门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今天是七夕节,官府举办了庙会。立国至今已有三十年,天下太平,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建邺城作为都城,极为繁华,每到年节更是热闹非凡,各种庙会表演层出不穷。

这七夕节,又名情人节,更是热闹中的热闹,阿渔就要去凑这个热闹,趁乱离了人眼去配一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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