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想死(快穿)(426)

再去看旁边的七分头小胡子,不是。领头的小队长抬脚继续往后面走。缀在后面的士兵忽然停住脚步,动了动鼻子,好像是药味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淘气。”阿渔嗔怪地点了点头怀里的阿宝,另一只手抓着散落在椅子上的黑乎乎蜜丸,药味瞬间弥散开。

被甩锅的阿宝茫然的眨了眨眼,不过很快就被眼前的蜜丸吸引了注意力,伸手抓了一颗往嘴里塞。

阿渔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是药,可不是糖丸子。”老的老小的小,为了以防万一路上生病受伤,她备了一些膏药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我要吃糖。”阿宝嚷嚷。

阿渔拿了一颗糖给她:“这才是糖,这是药,苦的。”

“苦的,我不吃。”阿宝顿时一脸嫌弃,开开心心地拿了糖,熟练地剥开糖纸。

阿元哪肯gān看着:“糖,我要。”

停下的士兵不疑有它,跟上前面的同伴。

霍峋抬眼看向阿渔,她正在收拾洒出来的药丸,巧合?

霍峋垂了垂目光,看见了滚到脚边的药丸,往边上移了移脚。

周晓峰捡了起来,对他笑了下,转脸对阿渔道:“这药脏了。”

阿渔:“不要了。”

周晓峰面露心疼。

“擦一擦,不要紧的,不gān不净,吃了不生病。”周婶更心疼。

“要吃药,本来就身体不好,再吃了脏东西,病上加病,得不偿失,这个药也不贵。”怕周婶偷偷藏起来,阿渔直接放在吃剩下的包装里。

周婶瞅着那药,就跟割了自己的肉似的,阿渔直接把阿宝放她怀里,才算是顾不上心疼了。

不知怎么的,霍峋有点想笑,于是他勾了勾嘴角。

搜查的士兵下车后,下车的旅客才得以下车,车厢里顿时变得闹哄哄,有抚着胸口说吓死人的,也有好奇抓谁的。

议论纷纷里,旧的旅客离开,新的旅客填满车厢,说着车站里都是大头兵,好像在抓什么人。

霍峋合了合眼皮,彷佛他们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天色渐渐暗下来时,到了下一个车站,这一次没有士兵上来搜查。

霍峋沉了沉目光,老二的爪子没伸到这,郴州驻扎的是徐继胜。

霍峋站了起来,提起皮箱,临走前,回头看了阿渔一笑,略一颔首,无论洒药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己都欠了他们一个人情。

阿渔扯了下嘴角,松出一口气,摸摸小家伙的脸蛋,还是走了的好,和一枚不定时炸弹坐在一块,一不小心就有做pào灰的危险。

火车抵达广州时,天已经黑了,一出车站,阿渔留意到街上气氛不同寻常,有持枪核弹的士兵在巡逻。

阿渔皱了皱眉,快速找了一家旅馆入住。

服务员领着他们上楼,周晓峰状似随意地问:“是不是出事了,街上怎么那么多当兵的?”

服务员一脸兴奋,明明四周没人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出大事了,霍大帅受了重伤,这是要变天了啊!你们小心点,要没事尽量别出门,外面可能不太平。”

“霍大帅!”周晓峰惊讶:“谁能伤的了霍大帅?”就是他这样不关心政治的人都知道南天王霍济光,盘踞两广云南,政治上隶属南方政府,但是南方三省自成一体,颇有点要自立门户的意思。

“谁知道啊,也就昨天消息才传开来,听说好多师长官员都聚集在大帅府。”那服务员摇头晃耳:“阿弥陀佛,可千万别出乱子。”

这几年他们广东在霍家治理下,不说丰衣足食,但还算太平,霍大帅不像其他军阀横征bào敛穷兵黩武,治下百姓日子还过得去。

阿渔沉吟,在庄秋语记忆里有这一段,她游走在权贵之间,对南边霍家略有所知。就是这一年霍大帅去世,霍家二子继承家业,因为年少功绩浅,几年后粤系四分五裂,这位少帅也被老臣赶下台,后被暗杀身亡。

短时间内,广州是太平的,对他们不会有影响。她并不打算在广州常住,这里只是他们暂时的落脚点,她真正要去的是对面的港城。

庄秋语被暗杀前,托了不少关系寻找庄秋谊,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离家时,庄秋谊年仅十五,和庄德义夫妻大吵一架,收拾包裹和一个朋友去了香港。庄秋语费了不少关系才找到和庄秋谊一起走的那个姑娘。

那姑娘生母家族因为政治原因避走港城,她不满父亲继母给她安排的婚姻,便想寻亲生母亲。庄秋谊不满庄德义夫妻又不喜欢尚家,恰逢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脑子一热便和同伴一起走了。

可到了港城没几天,庄秋谊失踪了,那姑娘胆怯之下没有通知庄秋语,托母族寻找无果,渐渐放下,直到被庄秋语找到才吐露实情。庄秋语发动所有力量寻找自己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然而至死,庄秋谊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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