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往的肖纪飞这样回话，小芽丝毫不会惊讶，因为他本就是这样一个冷情的人，能发这样几个字，她反而会受宠若惊。

但自从两个人确立了恋爱关系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喜欢逗弄自己，话头自然也越来越多。

这样简短的回答说明了什么？

是他出了意外还是……？

小芽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胡思乱想，等见到肖纪飞时自然就有了答案，却怎么都忍不住奔腾不休的思绪，辗转反侧着天快亮了才又沉沉睡去。

……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小芽几人来到京都最热闹的平安街，选择了人流最旺盛都chūn天百货大楼前面，开始发小广告。

这个主意当然也是小芽想的，文案却是郝珍珠做的，里面字字句句都是情真意切，让人看了忍不住热血沸腾，找个补习老师再拼一把。

小芽啧啧称奇，倒是没想到她平常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内心居然这么细腻，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们内心深处的那块儿痒痒肉。

上午九点，chūn天百货大楼前已经是人cháo涌动，是发放小广告的最佳时期，但除了小芽，剩下的几个人却临阵退缩起来，手里拿着一叠小广告却只敢缩在角落里。

小姑娘脸皮薄，自己起个带头作用，她们就能渐渐放开些了，小芽如是想着。

所以她也没催促，自己拿着一叠小广告开始往路过的行人手里塞。

不到半个小时，广告纸就已经发完了一叠，小芽回过头来，见她们几个居然还在那里缩着呢，这可不行！

“咱们以后的补习对象，可能都是没有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而且他们的年纪比咱们还要小上一些，你们确定到时候第一次见面，需要他们主动跟你们打招呼？”

小芽这样一说，几个人都有些羞愧，许诺大着胆子站了出来，学着小芽刚刚的样子，走上前去把一张小广告塞进了一个路人手里。

虽然她塞给人家的小广告转身就被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了，但却是难得的进步。

“嗯，不错。”小芽点头赞赏道，眼里的鼓励让许诺犹如吃了兴奋剂，又接二连三地发出了好多张。

小芽看的嘴角直抽抽。

姑娘啊，你只学到了我的三分形，却没有领会到我的半分深意呦！

一张张发广告看着随意，其实小广告也不是随随便便每个人都给塞的。

只有那些看上去已经有三四十岁，并且身上的穿戴档次稍微高一点，最好一副jīng英打扮的人，有三四成的把握可以成为她们辅导社的客户，她才会扬起笑脸去往他们手里塞一张的知不知道？

“我们的辅导老师都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有丰富的应对各类考试的经验。”

第二百零七章小广告的威力

这句话说起来一定要底气十足，你只在那里小声嘀咕，人家会以为你是在说谎有没有？

这样年纪的人家里大都有学龄儿童，并且也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来聘请补习老师，为家里学习成绩不太好的孩子开小灶。

而且你只看那些人接到小广告时的反应就可以判断，他们会不会是自己的潜在顾客。

因为小芽就看到了好几个人把小广告给折叠起来放进口袋了，显然是打算带回家去好好研究一下的。

……

有了许诺的开头，其他几个人也很快放下羞涩，主动站到人群中。

看着她们从生涩到熟练，最后乐在其中，小芽觉得很是欣慰。

真是孺子可教也！

小广告发完众人就回去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守在电话旁，等着客人主动打电话过来。

怕手机偶尔抽风没电没信号时会漏接了电话，广告上面预留的是宿舍里的电话，于是这条电话线就成了几个小姑娘的业务专线，每天都会响起好几声，尤其是第一天，简直就没怎么停过，都是打电话过来询问补课的事的。

看来小广告的威力，还是很可以的嘛！小芽摸摸下巴，颇为得意。

接线员这样的工作，几人一开始都没什么经验应对，人家电话打过来之后，提出的比如收费价格啦，具体补课时间啦什么的问题还好，之前已经商量好了标准答案，只用复述一遍就行，倒是没出什么纰漏。

但家长们显然不会只问了这些，就冒冒然把自己的孩子jiāo给你调教，再往下问就开始问到你的高考成绩，具体专业，甚至籍贯，任课老师的名字……

这年头要做个补课老师，会被调查得这么仔细的吗？

不是不会回答，而是几人突然被询问这样的隐私，很不习惯，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这样的犹豫听在对方耳里，就是磕磕绊绊，就是你心虚，以至于对方怀疑她们是骗子，是冒充的大学生，毫不犹豫地放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