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拱手做礼,客气道:“不知高人如何称呼。”
楚湘淡笑道:“叫我楚老板就好,楚记茶楼是我开的,除了卖茶,也帮人解决一些疑难杂症,就像您夫人这般的。我能看看陈夫人吗?”
“当然,楚老板请。”陈大人在官场多年,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直觉楚湘来历不凡,所以不顾道长的不满将楚湘请到了床边。那道长开坛做法都没用,他如今自然将希望寄托在了楚湘身上。
白依跟在楚湘身后来到床边,先从药箱里拿药为陈夫人上了药。小丫鬟小声给陈大人解释了一番,陈大人见白依动作熟练,想了想,没有阻拦。旁边的大夫见陈大人都没开口,自然也不会阻拦。
白依为陈夫人医治的时候,楚湘握住陈夫人的手,用灵力探查了她的情况。阴气正在侵蚀她的五脏六腑,情况确实很严重。
楚湘叫小丫鬟拿来朱砂和符纸,挥笔写了三张灵符,默念口诀贴在了陈夫人的额头、丹田与脚底。
陈大人忍不住问,“楚老板,这是……”
李御风在旁解释道:“这是保她不被恶鬼侵扰,并护住她的心脉,暂且不让她的伤势恶化,不让恶鬼有机可乘。”
“哦,好,好。那这恶鬼可能驱除?这恶鬼如今何在?”陈大人担忧得眉头紧皱。
李御风手中托着罗盘,指了下东北方道:“恶鬼就在那个方位,大人不必惊慌,叫府中众人都聚集在此处可平安无忧,我随楚老板去东北方驱鬼即可。”
楚湘点点头,“正是如此,你们不必跟过来,以免多生事端。”
那道长却不同意,一定要过去看看,这涉及到他的脸面和名声,不管楚湘能不能驱鬼,他都要看看是怎么回事。楚湘无所谓,他要跟就让他跟着了。
于是楚湘和李御风便朝陈府的东北方走,道长带着个道童跟在后面。越走阴气越重,在楚湘眼里,东北方甚至有淡淡的黑雾凝聚在那里。
李御风低声说:“小心一些,每次出手都不要大意。”
“知道。”楚湘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张开手掌吸来几颗石子,随手一丢就将石子布成阵法,拦住恶鬼的去路。
道长皱眉道:“这是什么阵?”
楚湘笑说:“什么阵就不能告诉你了,大家各凭本事。”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风寒刺骨,尘土飞扬,瞬间遮天蔽日将他们四人卷入其中。
“来得正好!”楚湘不退反进,直接朝鬼气波动的方向飞掠而去。
李御风紧随其后,那道长甩甩拂尘,严肃以待,却发现他们两个根本没什么准备就冲过去了,十分费解。等他走进,就看见楚湘在和一团黑雾搏斗,不由得惊讶道:“恶鬼显形了?怎么可能?那日我开坛做法都没逼出它来!”
李御风盯着战况,随口道:“楚老板法力高深,自然有办法逼恶鬼现形。”
道长眉头紧皱,“你们到底从何而来?为何从未听说过你们?”
李御风淡淡地道:“我们从何而来重要吗?只要有真本事就够了。”
道长还想再问,楚湘那边已经甩出一条鞭子将恶鬼牢牢捆住拽了过来。楚湘将恶鬼丢给李御风,拍拍手道:“抓住了,审审它为何在此作恶。”
道长惊讶不已,看向四周,果然狂风停了,黑雾也散了。让他束手无策的恶鬼,楚湘这么快就解决了,他有些难以置信。
楚湘和李御风也没有和他聊下去的意思,直接就拎着那恶鬼走人了。走回陈夫人院子的路上,李御风已经严刑审问清楚,原因令人唏嘘。进了院子,他便将原因告知了陈大人。
“这恶鬼是陈夫人的亲妹,她说当年你娶的应该是她,那样她如今也该是诰命夫人,儿女双全。就因为陈夫人抢了她的亲事,她才所嫁非人,嫁了那么个寒门学子。结果那人背信弃义,待她不好,她娘家一出事,你对陈夫人不离不弃,那人却抬进三房小妾,迫害了她的孩子,逼死了她。她此次就是来报仇的,一定要让陈夫人也尝尝她受的苦才肯罢休。”
陈大人表情愕然,愣了一会儿才喝道:“一派胡言!我与夫人的亲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从始至终要娶的都是我夫人,我与她妹妹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陈老太太皱眉道:“确是如此,我们陈家聘的就是我那知书达理的儿媳妇,从未考虑过她妹妹。真是冤枉,这是何等灾祸?我儿媳妇还帮过她妹妹很多次,这也太不讲理了些。”
他们说的话,那恶鬼是能听到的,她瞬间变得激动异常。说了很多事情来证明她的婚事被陈夫人抢了,因她形容可怖,楚湘没有让她现形,她的声音自然也只有他们几个有修为的能听到,楚湘就帮她转述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