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的两个道士就是三皇子找去茶楼的那两个徒弟,两人见状叫了一声糟,想挽救却已经来不及,那瘟鬼很快又蹿进另一个侍卫身体中。
楚湘皱眉斥道:“散开!别捣乱!”
她一挥手,余下的十几个侍卫就被一阵风推开了数米,远离瘟鬼附身之人。楚湘飞掠过去,双手掐诀,再次将瘟鬼困入阵中。那两个道士立马瞪大眼,惊道:“这不是正道术法,楚氏!你学了什么歪门邪道?”
楚湘伸手一点,瘟鬼被她强行从侍卫体内揪了出来,一时间,瘟鬼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小镇。楚湘不理那些人,见之前的灵符已经过了时效,又拿出一张灵符点燃。
瘟鬼横冲直撞怎么都冲不出阵法,哭泣求饶、狠话威胁都试过了,见楚湘不为所动,其他人也都躲得远远的,心一狠,在楚湘掷出灵符前猛然自爆,只疯狂大笑着留下一句话,“你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我就让你们所有人给我陪葬,哈哈哈哈哈……”
瘟鬼自爆爆出来的是无边的雾气,吸入雾气之人都会染上和他相同的病!
楚湘已经第一时间动手消除雾气,但镇上还是有近半村民吸入了雾气,瘫软倒地,包括齐王派来的所有侍卫。
楚湘不悦地看向那两个道士,“你们坏了我的事。”
两个道士被她身上强大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一人说:“我们、我们……我们奉命前来捉你,如何知晓你在此捉拿瘟鬼?我们是无心的。”
但另一人却怀疑道:“你用的不是正道术法,三皇子去了你的茶楼后还被妖精动了手脚,如今瘟鬼又在你手上自爆,害了这么多人,我看这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湘背着手走近他们,“奉命捉我?奉谁的命?”
“齐王。”道士看了眼满地痛苦的侍卫们,力持镇定地道,“你立刻随我们回去,我们也要将此事上禀齐王,派人来处理。”
“齐王?”楚湘几乎一瞬间就想明白了那“三公子”和齐王是兄弟,轻笑道,“如何处理?像南边发大水一样,压下不报,私自处理?这是瘟疫,这里是京郊,出了事,恐怕你们的齐王也担待不起。”
“废话少说,随我们走!”两个道士说着就动手要捉楚湘。
楚湘三两下将他们击败捆到一起,丢进了村里的祠堂,然后叫村长出来将所有患病之人都抬到村尾的破屋里,让所有没患病的人都去村头。她给每人贴了一张灵符避免他们染病,又挪了几个巨大的石头将进出道路封死,着手开始为众人治病。
她传了个纸鹤给白幽,叮嘱白幽小心齐王,让他带白依尽快离京。反正白依是打算和庄羽郎说一声就走的,如今他们就直接去南边赈灾好了。
白幽知道皇家之事最好离远点,立刻给白依说明了利害关系,还给李御风传了个口讯。李御风没想到他不过是进去答个卷,外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比别人更了解齐王的行事作风,交代白幽带着白依和钱款立刻离开,还让白幽到南边不必低调,尽管赈灾,必要时刻可以直接解决了贪官,出了事有他处理。
白幽知道李御风和楚湘都有自己的势力,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得了他们两人的吩咐,心就定了,天没亮就同白依一起离开,封了药铺门直接将药铺关闭。
第二日齐王下朝后非但没见到楚湘、白依,还听说那小镇爆发瘟疫,白依不知所踪,气得摔了桌上贵重的花瓶。这是他封王后第二次不顺,上次他动用所有势力,几乎将他的好大哥杀死,这次本以为是件小事,却三番两次失利,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心里充满了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他派出手下得用之人,宫中已经有人来传,“王爷,皇上急召,说、说逍遥王回来了,各位重臣都被叫去了。”
“什么?!”齐王猛地站起,脸色阴沉,顾不上什么楚湘白依,立即叫人备车进宫。
他匆忙赶到宫中看到的就是老皇帝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两人相谈甚欢。他走近几步看清了那男子的脸,英俊的面容与他那个大胡子邋遢的大哥截然不同,他不可置信道:“你是……”
李御风转身看他,对他微微一笑,“怎么,二弟不认得我了?父皇说……我与他年轻时长得极像呢。”
齐王留意到皇帝的眼神看了过来,笑道:“一时不大习惯罢了,皇兄果然极像父皇。皇兄回京怎么没送信来?我也好为皇兄接风。”
李御风摆了下手,温和地笑说:“不必,我就是闲来无事过来考个状元玩玩,听闻父皇病了才进宫探望,顺便问问……南边的大水和京郊的瘟疫是怎么回事?怎么父皇一病,这么大的事都没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