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楚湘和两只小狗的照片设成了屏保,和楚湘一起抱着小狗去查询旅游景点。
金毛幼犬长得很快,楚湘说等它们再大些就不能抱了,所以要趁小时候多抱抱,邵言也就听了,但凡他们俩在家,那怀里必定是要抱着狗的。而楚湘住校的时候,两只小狗一左一右地睡在邵言床上,对他的病情也有不小的帮助,现在他已经开始接受紧密关系了,在家里和大家相处交流都很融洽。
邵言对去玩什么没有任何意见,都听楚湘的。楚湘之前已经订好了酒店,就在那附近几个景区转,还能泡温泉。而且地方离京城不远,让司机小张开车直接过去就成。
在外面玩当然是开心的,没两天,楚湘接到陈父的电话,说他公司破产,欠了一千万债务之类的。
楚湘都没听他说完,冷淡地笑道:“陈先生,你似乎找错人了,你女儿是楚萱。虽然她现在是楚家的养女,但法律上仍然是你的女儿。她还有房有钱,而我,自从迁走了户口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陈父打原主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在她面前摆长辈谱,下意识就怒道:“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我养你这么大,到什么时候你都得叫我一声爹……”
“是吗?”楚湘低头瞥了眼胳膊上的伤痕,眼神一冷,“以前我以为我是你女儿,不跟你计较,后来到了楚家,楚陈两家有两个孩子牵扯,没人帮我告你。但是现在,我和你们两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平白无故被你虐打17年,这笔账很该好好算一算。
既然你非要骚扰我,那我们就法院见。你虐打我的证据我可是都留着呢。”
楚湘挂了电话,顺手把他的号码拉黑。她的手机号是来楚家后办的,陈父能有,肯定是先找了楚萱,楚萱给的。
说到底楚萱才是陈家的女儿,陈家有难,就让他们找亲生女儿去吧。另外,原主受的委屈也得好好清算一下。
邵言在旁边皱眉发出去几个信息,然后眉头一松,认真看着楚湘说:“以后陈家人不会再来骚扰你了。你要告他们吗?爸爸公司里有律师团,实力很强,让他们去办。”
“好啊,回头我把证据发给他们。”
“你真有证据?”
“当然。”楚湘把玩着手中的手机,似笑非笑,“就算他是我亲爸,家暴也一样能告他,只不过太难落罪,我又没成年,这次一直没说。现在就不一样了,我现在特别符合那句话:‘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晚点告他只不过是给他点时间去折腾楚萱而已。”
原主并不是软柿子,但未成年没有监护人不行,家暴告丈夫都难,告父亲更难,如果无法摆脱那个家,贸然去告只会自己吃亏。所以原主只是默默收集了证据,每次都验伤留了单子。
后来原主在楚家,只不过是对父母期望太大,又确实没接触过陷害栽赃和全班孤立,所以才那么伤心,那么无助。
其实很多事如果有了足够的时间就会变一个样子,比如原主如果没溺水,那伤心够了肯定能坚强起来,靠自己慢慢闯出一片天。而时间久了,楚父和楚母也会发现他们误会了原主,进而发现楚萱不怀好意。
楚湘穿越来还不到一个月,就做了那么多事,全是因为不想给他们时间。原主已经不在了,她不会替原主原谅任何人。短时间积聚爆发的矛盾是最难解决了,现在楚家、陈家已经乱成一团,而她成功脱身。
她那么着急把赚钱过了明路还还给楚家钱,就是为了不要监护人,自己独立。虽然18岁才正式成年,但法律也规定过只要满16岁有经济来源就可以不要监护人。
她现在和他们彻底划清了界限,至于算帐,那离远了再算也不迟,免得有点什么事都要纠缠在一起,听他们磨叽都烦。
像陈家破产这事儿,他们圈子里有爱八卦的人就知道了,然后一圈人就都知道了。聚会时一打听,发现楚家出手打压陈家,似乎还有别人动手的影子,但他们都不太了解企业上的事,看不穿里面的道道,自然也没猜出背后是谁。
邵家是京市顶流家族,邵父带着邵言动用的手段,除了顶流那几家,根本没人看得出来。邵家律师团派了位律师给楚湘,对外也只说是她请的律师,没提过邵氏。楚湘暂时不想让人知道她有强大的靠山,不然楚父就不会看到她的才能,不会惋惜痛心失去了好女儿了。
陈父、陈母都被楚湘告了,立案调查再到开庭很是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他们俩现在还是自由的。但两人都急了,楚家给的五百万赔光了,他们还欠了一千万外债,人家催得紧,找人上门揍了他们两次,他们就急着想赶紧弄钱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