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商未异简直要被这个女妖精气死了，几年来他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 昨天晚上更是纠结, 毕竟他一直以为她是别人的妻子，要知道自己是抛弃了怎么样的理智和三观才在昨夜和她......而她早就知道却一直隐瞒着。

“所以商家本宅的那场火, 不是我......”苏妲己的重点是这个，她从未想过要伤害商未异, 唔，除了刚认识他的时候。

商未异抹了抹额头，看向苏妲己，“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大火的事情，你永远都不会跟我说实情是不是？”

“......”

“还有一件事，苏妲己，我要你认真回答我, 诚实一次。”商未异伸手将她耳边的发丝撂倒身后。

苏妲己重重地点了头，“你问吧。”

“从你认识我那天开始，是不是察觉到了我体内的封印符咒？”继母为了控制商家，用了很多卑劣的手段，他手下的道士已经查得清清楚楚。

“当然，否则我、”话说到一半苏妲己闭上了嘴，“不过这一切与我无关，是你的继母和连山......”

“否则什么？”

“......没什么”苏妲己心虚地将视线移开，“总之，虽然以前我经常恐吓你，可是从来没有真正要伤害你。”

“诚实一点，苏妲己。否则什么？”商未异揪住问题不放，伸手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直视自己。

“否则我早就把你吃了。”苏妲己坦率道，是他自己要听的。“而且，我不止知道，还好几次帮忙加固了你的封印符咒。”

“什么？！”商未异又暴躁起来，愤怒地捏住她的肩膀。

“还是之前那个废柴的你比较可爱。”苏妲己又嘟囔了一声。

“你有没有良心？！”

“没有。”苏妲己与他对吼，从他腿上下来要离开。只是才踩到地面上，就被一身怒气的人拉了回去，

“等等，那你告诉我这五年，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不来找我？”商未异压低了声音，神情比方才更严肃。

“......丧失了记忆和妖力才没来找你。”

商未异用手抚上她的后背，回想起好几次她在那间密室里被符咒折磨得死去活来，“我手下那些道士的符咒，真的会伤害你？”

“跟火烧一样疼。”她诚实地回答，被封印了全部妖力就成了普通的妖怪，即使是一张小小的符咒也能对付她。

苏妲己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彼此伤得体无完肤以后又互相舔、舐伤口。

***

晚上，苏妲己洗好澡，晒了会月光就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没过多久，床的另外一侧微微塌陷下去。苏妲己不悦地睁眼，发现商未异进来了，他似乎预备跟她睡在一起。

“回你自己的房间。” 她拿出从前的架势命令道。

商未异并不听话，一双眼睛紧紧盯在她身上，利落地除去上衣。

“诶？你不准过来。”

没有昨夜的矛盾和挣扎，商未异心里再也没有包袱，苏妲己不曾属于商王，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即使这妖精不会爱人，至少她也没有爱过商王，三千多年来，一秒都没有。

这个事实，他越想越兴奋，忍不住过来找她，“我们像昨天晚上那样好不好？”

褪去了冷漠的商未异，似乎又成了五年前那个傻瓜二世祖。

“不好，本娘娘要睡觉。”苏妲己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背过身去。

被拒绝了商未异有些失落地躺下来，关灯之后自背后搂住了苏妲己。

“你别得寸进尺，商人。”苏妲己不悦道，对于妖怪来说修炼才是头等大事，而他们人类却沉迷于房事，实在不利于修炼！

没过多久，苏妲己转过身来，面对商未异，“你会不会放了商王？”

“不会。”

“你母亲的事他并不知晓，你能不能放了他？”

“不能。”商未异很明确地告诉她，“尤其是你在为他求情。”

苏妲己又转过身去。

“为什么要给他求情？”商未异不依不饶地掰过她的肩膀，即使她几次说了不爱商王，可是他还是耿耿于怀。

“如果真正的苏妲己还活着，她大概、”话说到一般，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

下一秒，房间的落地窗全部都轰然破碎。

一个身影出现在窗口。

商谦，不对，是周易。苏妲己立即反应过来，白天的商谦是周易假扮的，他以此混进商宅。

她不去找他报仇，周易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没想到你真的回来找这个凡夫俗子了。”周易瞥了一眼商未异。

商未异也认了出来，五年前就是他从中作乱，害得苏妲己离开了他，想走上前去苏妲己拉了回来，“别过去，他道行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