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生不如死。”

“……”

钟欣对于意尘这一出骚操作无言以对。

可周灵却有太多话想对她说了。

钟欣刚到家，周灵就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

意尘特地留了空间让他们两人单独谈谈。

此时的周灵像是被人翻来覆去虐过几百回合似的，一看见钟欣出现就歇斯底里地质问：“钟欣！我们好歹姐妹一场，你为什么非要整我？”

钟欣愣了一下，“你是金鱼啊？你坑我在先，我不反击难道还得忍着？”

“你毁了我的一切！”

“不是我，是你自己。一步一步，都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本来钟欣相当努力的想撮合他们在一起，结果，周灵一次次要她死，这就没办法了。

为了活下去，哪怕多活一分钟，钟欣也要去拼一拼。

周灵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你以为没了我你和意尘就能走到最后嘛？钟家的人和僵尸家族，永远都只能做表面夫妻！”

表面夫妻？

什么意思？

好歹也是充过值的，说话嚣张一点！

“你把话说清楚。”钟欣沉眸看着她强调道。

“你该走了。”

此时，他们的身后一小队僵尸出现。

白鹊站在门口看向周灵，打断了她欲说出口的话。

周灵往后看了一眼，身体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

白鹊显然已经做好了她不配合就立马动手的准备。

周灵重新回过头看向钟欣，眼底有绝望不甘，还有一丝的得意：“钟欣，你会后悔的。”

“是吗？舅妈。”

“你……”

周灵听到这个称谓一张脸瞬间苍白，气得呕血，尖叫着想来和钟欣拼命，白鹊已经失去了耐心，直接上前来押住她了，“意总还在等你。”

说完，甚至不给周灵挣扎的机会，捂住她的嘴连拖带拽把人带走。

客厅里一阵安静。

钟欣回忆着她刚才的那句表面夫妻，总觉得这话意义深重。

而此时，意尘也从楼上换了衣服下来，云淡风轻道：“你这次仇恨值算是拉满了。”

“啊咧？”

“舅舅为了把她从泰丽院救出来，至少损失了一小队的精锐。”

“我还以为她不过是颗普通点重要的棋子而已。”

意尘摇了摇头。

钟欣此举算是把周灵的血条都给清空了。

意修良在这一颗棋子上的付出，怕是因此一役要让他血条都跟着掉去三分之一。

这颗棋子看似不重要，却是意修良进一步控制意尘的开始。

比起死掉的那些僵尸，现在周灵被钟欣毁了，这对于意修良来说，才是真的伤筋动骨。

短期内怕是动弹不了了。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她这一步，当真让人拍案叫绝。

“刚才她说我们两家，只能做表面夫妻？为什么？”钟欣突然开口问道。

意尘微微一怔，“无需理会。”

“那我们是不是就不会离婚了？”钟欣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意尘侧目，看向了她。

说来也是奇怪，有时候他明明觉得她爱他很深，但有时候，又好像从她的眼底看不到一丁点对自己的爱意。

“钟欣。”意尘叫了她。

“嗯？”

“你会骗我吗？”

钟欣心里有点虚，“你说的骗，是指什么？”

“你对我的爱，到底是真，是假？”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钟欣的呼吸都跟着凝固起来，紧张的看着他。

本来最初，他们之间也不过是彼此利用的关系。

曾经，她一直觉得只要作到他忍无可忍就可以离婚了。

后来，意修良出现，离是死，不离也是死，她犹豫了。

以前对他，是怕。

但是此时此刻，那种惧怕似乎少了。

不管遇到什么，最先冲到她前面的，一直都是他。

那一夜，他扛着所有的伤痛救了她，甚至豁出了自己的性命也没有退步半分。

他颤抖的手，冰凉的呼吸，每一幕都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

要说一点都不感动，那一定是假的。

钟欣抬眸：“如果说是假的？会如何？真的，又如何？”

“假的话，这世界的一切便都没有任何意义。真的，那就还有一个人，值得我为她活下去。”

钟欣又想到了书里意尘毁天灭地的大结局。

所以，难不成她还成了开关了？

开，意尘到最后没疯。

关，那就全世界一起做僵尸陪葬？

对面的男人，眼瞳漆黑无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钟欣刹那间更没底了。

意尘要是对她差点，她现在怕是还能狠狠心，告诉他真相。

偏偏这男人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