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快穿]+番外(124)

两人坐在岸边说了小半个时辰,鱼若白正听得兴致盎然,仲寒忽然歪头狠狠打了个喷嚏。鱼若白这才想起来他刚才浑身都湿透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用内功烘干衣袍,不过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想了想,鱼若白主动道:“现在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是不是很冷?这样吧,我带你去避风烤火。”仲寒抬眸,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云淡风轻地点头叹气:“让你见笑了,我去年受过一次重伤,自此以后身子骨就......”就越来越好了。

鱼若白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正是慕强的时候,听了仲寒说的行军打仗之事,这会儿已经隐隐升腾起对他的崇拜。

既然是为了打败坏人受的重伤,当然要好好治一治,鱼若白拍着胸脯说:“放心吧,既然你进来了这里,我保证,再重的伤都能治好!”嘴一秃噜,就说到自己娘亲师傅医术高绝,山谷里还有很多可用的药材。

仲寒一边暗自感慨傻儿子,一边心安理得继续明着卖惨暗着捧儿子,逗得小少年恨不得跟他对着明月做拜把子兄弟。第二日早晨,阿罗从地宫一出来就见到等候多时的鱼若白。

抬眼看了看天色,确定时辰尚早:“你今日不用练功吗?”最近鱼若白打了鸡血发誓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没日里闻鸟起舞。

这孩子虽然性子跳脱了一些,可做事却向来有恒心,认定了的东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阿罗是不信他会偷懒懈怠的。鱼若白立马解释:“弟子今日提前了半个时辰练武,现在已经收功了。”

阿罗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越过他就准备去竹屋。比起当初饮露食果,阿罗已经渐渐养成了日常三餐的习惯。

鱼若白自小便是在山村里长大的,现在要改变饮食习惯,也需要徐徐图之。阿罗正准备去做早饭。

谁知走了两步,却被鱼若白扯着衣袖给拽住了。阿罗疑惑回眸,以眼神询问他究竟有什么事。

鱼若白扭扭捏捏,脚尖在地上画圈,一边抬着眉眼小心翼翼观察娘亲师傅的脸色,一边试探着小小声说:“师傅,我、我昨晚半夜,在寒潭里救了个人。”

阿罗眨了眨眼,没太大反应,毕竟她自己就在寒潭之上接了个人,旧阿罗更是接连从寒潭里捡了两个人。哦,话说回来,本该被救起多活半个月的那位女子,也不知尸骨沉在寒潭之下被暗流带去了哪里,前两日安顿好生活后阿罗本是准备去捡一捡,好歹图个入土为安,倒是没见着踪影。只不知这次是掉下来过还是没掉下来。

阿罗只是随意一想,对她来说两种结果都没甚区别。

那位女子本身就受了重伤,说起缘由来也是苦笑连连,心里没个活下去的念头,救了回来,反而要多忍受半个月身体疼痛,心里大概也是苦闷居多。“娘――”鱼若白见娘亲师傅没个反应,怕她生气,拉长了调子晃着她衣袖撒娇。

阿罗叹气,也没责怪他,只道:“救一个两个的也没甚稀奇,你喜欢救,那便自己负责。”不等鱼若白再说什么,阿罗就蹙眉,带着点思量道:“寒潭处于坠仙崖下,在外面已经被当作杀人灭口的绝佳之地,总也如此时不时掉下人来也不是个办法。”

掉下人来也就算了,最叫人为难的是掉下来的人基本上都会死,除非他们时刻有人在那处守着,什么都不做,就等着救人。人死了,化入寒潭,偏他们又要在寒潭下进出山谷以及修行。

以前阿罗不觉得有什么,只当是道归自然,现在却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介意。

鱼若白小小的脑袋里还想不到这些长远问题,只是急于娘亲师傅不肯为“好兄弟”治病疗伤,连忙道:“娘,我救的那个人说了认识你,还叫你阿罗!”

思索中的阿罗一愣,若有所觉:“是名男子?”

鱼若白惊奇:“娘,你怎么知道?”“叫师傅。”阿罗顺口纠正了一下儿子的称呼,犹豫片刻,到底还是问他究竟怎么回事。鱼若白满心想着“好兄弟”杀了那么多坏人,救了那么多好人,还身受重伤,一股脑巴拉巴拉全说了,且字字句句都是偏向自己“兄弟”。

为了让娘亲师傅愿意去帮忙治伤,鱼若白还故意把重伤给着重夸大了一番。阿罗听得心情稍有复杂,低声喃喃:“怎地受如此重的伤?”

两次见面,没想到两次都是身受重伤,这些年阿罗只知道外面的人打来打去,最后有个草头皇上登基了,听起来颇得民心。

至于其他的,因没有刻意去关注,村里的村民们也一个个悠闲惬意地过自己的小日子,没人关心,于是阿罗自然也不知道仲寒后来干了些什么。虽是心虚,怕再见面仲寒找她算账,可惦记着仲寒重伤在身,阿罗也没多说什么,跟着鱼若白去了他的“独立小家”――另一处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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