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贰臣+番外(61)

作者:桥松 阅读记录

“你何时见我委屈了?”

许伯容面上轻松自在,全然没有受任何事情的影响,反倒是越执始终哭丧着脸。

“不过今日替你说话时,是你熟识的人?”

许伯容话锋一转,这才止住越执道胡思乱想。

今日?

越执想了想,似乎是有人为自己说了话的,可惜他没在意那人是谁。

许伯容闻言一愣,反倒不知说越执什么才好。

第84章 物是人非

“道是人生不相见。”

姜柳居兀自斟上酒,烈酒入喉将嗓子灼的生疼,小厮只站在一侧却不知如何劝慰。

姜家公子何时如此落魄过?

那小厮微微摇了摇头。

“都是业障。”

他如此想着,又想起早些年皇上一时兴起召集各地神童进京,姜柳居以一曲《国赋》博得诸多赞誉却在归家途中遇一青衣少年,那少年对姜柳居也是赞不绝口然他身后那少年郎却道:“公子当真知这人世疾苦吗?”

他眼里是万分的不屑。

那青衣少年自是太子许伯容,而那少年郎的名讳 姜柳居确是在许多年后才知晓的。

姜家重名节,轻名利,便是公子天赋异禀,早早便得皇上垂青,得神童名号,可碍着家中规矩,姜柳居临至弱冠仍不过是个秀才。

他自是不甘心,借着家中繁忙之际溜去了西都,阿福自是不知他去那方过了什么日子,只是公子打那处回来后已是半月后的家宴,依着族规他被罚入书塔 抄完了西楼古籍又受了三十戒鞭。

姜柳居在此之前哪里受过这样的责罚?

可阿福去寻他时,他却笑着,若穿石之水,谦和却也坚韧。

“学而不用,不如不学,他教我的,我都记着。”

这话他说了多年,当年受了西都风沙而黝黑的皮肤也已褪回往日的白皙,可念念不忘的人却在记忆深处生根发芽长成心中的执念。

“阿福……”

姜柳居唤了一声阿福,阿福上前,他虽自幼与姜柳居一齐长大,然而到底是姜家的仆人,一举一动都是恭而有礼。

“早些年也不知听谁说,缘木求鱼实不可得,可我偏偏不信,可今日见了他才知道这话没错,他心里除却那人外果真是没有别人了。”

姜柳居说着。

阿福上前拭去他额角的汗液。

“公子,少喝点。

他说着,却看着窗外有人匆匆过来。

姜家最讲行容规矩,如此行色匆匆,若不是姜家的人便一定是出了天大的急事。

阿福忙收了这一桌的狼藉。

“慢些。”

竟是许伯容的声音。

“太子说的越执都记着,只是现在没人看着……”

“凡事都讲求个自觉。”

“知道了知道了……”

前面那兔子似的人影总算消停了下去,阿福斜眼看了看一侧的姜柳居。

“公子……”

“我……无事……”

他失落道,脸颊两侧浮起一片红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醉了酒。

“太子说行容,自己却加快了步子,太子你说这是不是说话不算话!”

越执嚷着要许伯容停下,只听得两声轻笑,许伯容停了下来,越执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动作是说不出的亲昵。

“原来他也是近人情的。”

阿福看着被姜柳居紧紧攥住的酒杯,他的指尖已然开始发白,然而本人却毫无知觉般。

“公子……”

“阿福,他在我面前从未如此开怀过……”

姜柳居想了想,又自嘲的笑了笑。

“不对,他对谁都没有这般开怀过,不过是因为谁都不是许伯容罢了……”

第85章 调他离开

越执算不得什么识抬举的人,可偏就在许伯容面前温顺成了一匹马。

姜家梨花江宴邀的人里,越执是唯一的武将,适逢他断袖的名号传的响亮,他想其实那场江宴本就是 场鸿门宴罢。

“当今太子,呵,也不过废人一个。”

这大概是点燃越执道一根线,那时他算不得知人事,不过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个,那人话一出口便将他足够将他引向他们文人的圈套。

可是事后多年再回想起这一日来,越执才发觉原来一切都是被算计好的诡计,自始至终他都不过是砧板上那待宰的肉,反倒是许伯容,将他一步步推向将来的从不是权利。

而是越执这个人。

许伯容没来得及问越执要去做什么,只见着越执自马厩牵出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

他似乎又长高了些,许伯容想着,又暗自比较着他与自己的差异。

“太子,越执先走一步!”

许伯容向他挥了挥手,却突然想起多年前少年少不经事时的模样。

彼时越执脸上常挂着这样的笑颜,如春日常盛的 花,算不得妖冶,但看着却极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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