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曲澈忽然感觉他入门了，至少，他不会再对精神力图这一门教程两眼一抹黑了。

曲澈还没有从喜悦的心情中走出来，时然便要求他继续。

曲澈眼巴巴地看着时然，他希望时然能再一次陪伴在自己身边，手把手地教导自己完成。

时然微微一笑，鼓励道：“一次就够了。找到刚才的感觉，慢慢来，一定可以的。”

曲澈点点头，决定顺着适才的感觉走下去。

时然见曲澈独自练得挺开心，转头便继续自己的工作。

晚上，曲澈是什么时候走的时然并不知道，他从繁忙的工作中回过神时收到了曲澈发来的邮件。

曲澈：学长，您有收徒弟的打算吗？你看我怎么样？

时然回复：你很好，但是我没有收徒弟的打算。

曲澈：徒弟很好的，可以陪吃陪喝陪睡！

时然：……

曲澈锲而不舍，又发来几封邮件，时然选择无视，走出工作室，乘坐电梯下了楼。

这栋大厦一楼是商用店铺，有饭店、咖啡店等，二楼则是娱乐有娱乐设施，网吧，健身房等，三楼以上则是初级机甲制造工作室。

时然随意解决了晚饭，便回了公寓。

自从时然回到了公寓，时然去哪里，曲澈的眼睛便跟到哪里，那一双眼睛恨不能用不粘贴黏在时然的身上。

这天晚上，时然没有睡好，曲澈失眠了，兴奋得。

第二天，时然起床，曲澈顶着两只黑眼圈，热情地看着时然，服侍时然穿衣下床，顺便给时然挤牙膏，买早饭……

时然大囧。

吃早饭的时候，曲澈说：“这就是收徒弟的好处！”

“……”

吃过早饭，两人一同出门，曲澈依依不舍地与时然道别，分别乘坐上不同路线的悬浮空铁。

一晃眼，数日过去了。

这段期间，时然对自己工作进度很满意。

时然着手调配大量的精神力药剂，这是要在机甲上大面积覆盖的防御属性精神力图药液。

这一份材料相当贵，时然进行药剂调配时小心翼翼，甚至让沫沫从精神领域中出来，若是失误了，好让它及时纠正，进行补救。

药液成功制作完成，只要经过冷却便可以正常使用。

时然趁着这个时间开启秋逸君的歌，趴在桌上休息。

沫沫见精神力药液成功制作，两只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儿，它扇动小翅膀，穿透地板，笔直地朝下面飞了下去。

药液冷却好后，时然开始绘制精神力图组。

这是大型精神力图，只要一个步骤出错，那么，关于它的所有材料均会报废。时然精神绷紧，他越发小心，却越容易紧张……最后一个关头，就在他的精神稍微松懈的时候，失误了。

时然面部表情僵硬，大脑有些打结了。

半晌后，时然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沫沫”。

时然慢一拍地发现，沫沫竟然不在？时然皱眉，感应了一下沫沫的所在地。

此时此刻，沫沫正在这栋大楼的二楼乐不思蜀。

时然看着浪费掉的材料肉疼了一下，为了不浪费，他将剩余的精神力药液在机甲的其他的薄弱部位绘制出精神力图。

时然化悲愤为力量，一直工作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

这几日的生活是这样的。

饿了，吃饭，休息一会儿继续工作，直到将精神力消耗一空，或者是体力不支，才稍微休息，半晌过后继续工作。

时然精神领域中的沫沫看到这一幕，它那双亮晶晶的蓝眼努力翻了几个白眼，然后小身板抽搐几下，躺倒在地……

沫沫给时然发送精神波动：精尽人亡。

时然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非常庆幸目前的他并没有在工作状态，否则，他恐怕会一个不稳，报废一些材料了。

时然随口问道：“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沫沫有些得意，它说：里世界里学来的！

时然愣了一下，问道：“……你可以去里世界？”

沫沫欢乐道：嗯，沫沫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小然最近很忙，没有时间陪沫沫风花雪月，谈情说爱。沫沫无聊，就在楼下娱乐区转了两圈，发现可以进入里世界。在里世界，沫沫有实体，还可以说话！

“……沫沫，你是怎么进入里世界的？”

沫沫：去网吧，入侵连入里世界的营养舱嘛。

“……”时然沉默了。

沫沫又说：里世界有好多美食，沫沫能尝出味道，沫沫好喜欢，难怪小然会喜欢吃食物。食物的味道就跟精神力一样好吃，不过还是小然的精神力最好吃！

“……”

沫沫：小然然，沫沫还去过宏越机甲战斗平台，跟玩家单挑了！

时然略感兴趣地挑眉道：“赢了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