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亦凌低下了眼眸喃喃道:“我也在恨为什么当年时的人不是我的？”

“要是死的人是你该有多好啊！”凤圣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

可是凤亦凌却知道，他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实际上恨不得把他给杀了，把他给千刀万剐。

“她以前都是在念叨着你，每次也都在跟朕说要对你好一点，让朕不要那么凶巴巴的。”凤圣说起冯雁初脸上是凤亦凌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温柔，“她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却躺在冰冷的地里面，这凭什么，凭什么！”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的话，雁初也就不会死。”凤圣突然揪住了凤亦凌的衣领，愤怒的鼻息全都打在了他的脸上，“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见你还活得好好的，朕就恨不得想把你给杀了，把你给千刀万剐！”

“那皇上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是绝对不会反抗的。”

“你倒是说得好听，难道你就没有为你的王妃想过吗，你说我要是杀了你的话，你的王妃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她是什么样的表情呀？”凤圣突然大笑起来，“是伤心难过，还是心中充满恨呢。”

“皇上要杀我就杀我，还请皇上不要牵连到别人。”凤亦凌眼神有一些恍惚。

“说真的，重新开始朕就想杀了你，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都还没有杀你原因是什么吗，是因为你留着对我还有用处，你对于我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所以朕一直都没有杀了你，一直留着你的命。”

“朕每次都故意将那些破事都留给你处理，反正什么脏事坏事全都是由你来解决的，什么罪名与全都是由你来承担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人都还是叫你大魔头凤亦凌，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做的。”

凤亦凌看了一眼凤圣说道:“所以皇上还有什么招都尽管使出来吧。”

“虽然你凌王府被人守的连风都吹不进去，可是朕这个皇上也不是白当的，你都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有哪些是朕的人，你以为你的凌王府安全得很，实则暗潮汹涌。”凤圣不屑的一笑，“你们做的什么事情，朕在皇宫里面都是一清二楚，在洞口里面放炸药的是你们，朕故意装作不知道，就是为了能够运行你们进去，然后再将炸药引爆，让你们所有的人都是在这里面，可是没想到的是你们命大，竟然逃过了这一切。”

凤亦凌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圣:“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当然都知道，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朕也就告诉你，你凌王府有一半儿的人都是朕的人，只要朕一下命令就可以将整个凌王府沦为平地什么都不剩。”

“你想要做些什么？”

“哈哈哈。”凤圣仰天大笑，“最开始朕还以为你当真是无情无义的一个人，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没想到有一天你也竟然会对别人动了心，这也是你没有想过的事情对吧？”凤圣放开了凤亦凌，走到了一旁转了几圈，“你现在最在意的不就是慕灵歌吗，你说要是她受了一点伤害，你的心是不是很痛呀？”

凤亦凌一听有一些慌的神，慕灵歌是他这一辈子唯一想要守护的东西，以前他对什么都没有感情，没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可是自从遇见了慕灵歌他就知道自己要守护的东西是什么了。

“皇上。”凤亦凌走到凤圣的身边，死死的盯着凤圣，“还请皇上不要为难我身边的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伤害她。”

“可朕就是想要你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凤圣嘴角上扬，“你还记不记得雁初死之后，我是怎样的感受吗，这种感受你永远都不懂，可是现在你却拥有了挚爱，那我也得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

“不。”凤亦凌摇摇头，“皇上，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伤害阿冰。”

凤圣瞥了一眼凤亦凌:“你跪下求朕。”

凤亦凌二话不说的就跪在了凤圣的面前:“我求你。”

“哈哈哈。”凤圣又开始笑起来，“好啊，朕可以放过你的阿冰，但是你朕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朕要慢慢的折磨你，而且最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凤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寒冷的夜晚又一次降临了，今天的夜晚比以往都要冷，江栾对肚子一个人坐在江边，望着湖面上的冰出神。

“看这个样子是又要下雪了吧。”江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说道。

“是啊。”江栾没有抬起头看他，“又要下雪了，最冷的时候就要到来了。”

“走吧，该回去了，阿娘让我叫你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