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那颗星星[快穿](267)

从十二岁的时候,她在家里闹出“虐待”这一件事情开始,她就再也不喊自己的养父母爹妈了,而是更符合亲缘关系的“大伯”和“大伯娘”。

但自己的亲生父母,林穗子也从不喊爹妈的。

而是遵照小时候的旧称。喊“小叔叔”和“小婶婶”。

林老太曾经也心疼她在家里的尴尬境地,让她自己选一家:“哪有人是没爹没娘的呢,听阿奶的,你自己做主选一家,你说哪家就哪家,有阿奶替你撑腰,我看哪个敢轻待你!”

林穗子就笑笑,很乖巧:“我不要爹妈,这辈子,我只认一个阿奶。”

那个时候她才虚岁十二,身子骨瘦弱,嗓音细嫩,满脸孺慕地说着这些话,哪怕林老太是铁石心肠,也不免对她多了几分偏心。

林穗子看着劳芳红坐在地上拍大腿叫骂,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保不住胎的虚弱产妇。

所以她也懒得管了,点点头,很听话地顺着她的意思走:“好,那我不说了,大伯娘,你继续吵继续骂,我去干活了。”

虽然不用下地上工,待在家里也并不就是完全没有事做的。

要洗衣服做饭,晒被褥整理灶台,还要喂鸡喂猪料理菜园。

劳芳红仗着自己大肚子,从来都是不管这些事的,她不做,林穗子总不能也摊着手不做跟着罢工。

这样的话家里谁心里都不舒服,要怪只会一起怪,到头来还是满盘皆输。

还不如先把事情做好了,大家才有心情有功夫帮你主持公道。

于是林穗子很快就处理好了心情,冲她们微微颔首,就走进了灶间。

她要先煮好猪食放凉,好把猪给喂了。

换句话说 ,喂猪都比站在院子里听她们鸡毛蒜皮的事情来得有意思。

......

——只是可能今天,她真的命犯太岁霉运缠身吧。

林穗子刚端着一盆脏衣服到院子里打算洗,一根火钳就从右前方飞过来,擦着她的耳垂和脖颈过去,狠狠砸在身后的土围墙上。

要不是她中间用手挡了一下,就不是擦着脖子,而是直击面孔了。

耳垂和脖颈开始发烫,传来隐隐的灼烧感,右手手掌因为直接用力触碰了,掌心和手指已经红肿,除了痛之外感觉不到任何感受,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起水泡。

整个院子都寂静了。

除了老母鸡扑腾翅膀的声音和猪圈里家猪的哼唧声。

情况过程林穗子甚至不用猜都知道:

劳芳红跟林麦子吵架,越吵越生气,从灶房里捡起火钳就朝她扔过去。

然后自己遭了无妄之灾。

火钳刚刚她起炉灶的时候才用过,钳子烧的滚烫。

从灶火里拿出来到现在甚至没两分钟的时间。

又是这样的天气。

要是真砸在了她脸上,毁容是板上钉钉的结果。

林穗子抬起头,语气很冷静:“你们这是又在发什么疯?”

“你你你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见没砸到人脸上,劳芳红松了口气。

至于手上的伤,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又不是家里的男丁,哪里就这么娇气了。

她撇撇嘴:“你们这两个鬼精配合倒好,一个躲一个迎,搁这唱戏呢。我告诉你们,我不吃这套苦肉计,人小心眼倒不小,还跟自己大伯娘碰起瓷讹起钱了,真是,早嫁出去早省事!”

“谁打配合了?谁讹你钱了?大伯娘 ,你不要泼脏水的话张口就来,我告到村支书那里,信不信你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呦呵,你还要告我?你告啊!你告去啊 !我倒要看看,你把你自己大伯娘告到牢里,满村的人会怎么戳你的脊梁骨!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林麦子你亏不亏心哪,啊?”

“你放心,我不亏心。我行的直坐的正,我凭什么亏心.......”

她们在那边没完没了,又开始跟泼妇骂街似的吵了起来。

没有人关心林穗子的伤势,哪怕给她打盆凉井水。

哪怕这伤本身就是因她们而起。

劳芳红林穗子还可以理解,但林麦子她是真的搞不明白。

从前不管怎么不拘小节,总还有几分小姑娘的矜持和羞涩,但今天骂人的话一句接一句,嗓门甚至比大伯娘还要大,仿佛就跟村里那些不要颜面的中年妇女似的,在溪边大声讲荤段子也毫不在意 ,让人觉得......十分违和。

她看着掌心浮起的水泡,蹙了蹙眉。

虽然痛,但是看着好像......不是很严重的样子。

要不然,就放着不管?

放任它变得更严重一点,然后等阿奶他们回来了,直接用形状惨烈的伤口告状,以大伯的性格,肯定拉不下脸面来道歉,只会在医药补品方面加倍地补回来,以此给阿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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