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下嫁(98)

楚令娴面色淡定, 点点头,“自是没了。就算当时捞起来晒干,也会变得不成形状,亦是不能再送出去的,会失礼于人。”

楚令意崩溃, “姐姐怎么不担心?那是母亲给和庆观主的信!”

“我自是知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那信我看过,堪堪十几个字,回头我写了放进信封也使得。”

楚令意先是睁大了眼睛,“你私下看了信?”继而更是不敢相信质问,“你还要替写?”

楚令娴挑眉,没理楚令意,自顾自走去案桌旁边,动手磨上墨,又铺好纸张,提笔,笔走龙蛇,几息功夫就写下一行字。

嘴中这才道:“母亲给我信时信封未封漆,便是能看的意思,不止我能看,你也能看。至于我要仿母亲的笔记再写一封……”楚令娴放下毛笔,搁在笔托上,转身,看着楚令意,“事急从权这四个字妹妹忘了?”

楚令意气得手帕都拧成了一个团,被说得哑口无言。

接着气咻咻去看纸上的字,只见上面写着:“见信如吾,望履当年之诺。”落款就是周夫人的名字。

楚令意看着这几个字,蹙了会儿眉,“履什么诺?”

楚令娴把纸折起来放进信封,漆好。才说:“想来大概是……和庆观主答应过母亲一件什么事之类的。等到时见了人就知道了。”

楚令意就没再问了。

楚令娴脚伤养好,一行人再次出发上路,前往蜀中。

算算时间,他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大概还有半个月就能到巴蜀,

现下已经是七月底,暑气十足,温度很高。

这时候在路上实在是一件难熬的事,然也只有咬牙坚持了。

李丞宴无事,和魏亭闲谈时,想起一件事,就问他:“云楼兄会医?”

魏亭点头:“会一些,家父是大夫。”

“怪道我见云楼兄准备了好些药材,更会拿脉,原来是家学。”

魏亭笑了笑。

之后李丞宴又问魏亭说,那时有人落水他那样按压是为何意。

难得有人询问落水急救法,魏亭就耐心给他讲了一遍什么是心肺复苏,以及人工呼吸的作用。

“人溺水救起来后,如若没了意识脉搏微弱,就必须快速实施此法,说不准就能救别人一命。”

李丞宴受教,深以为然,又道:“云楼兄博闻强识,见识不菲,更是心怀大义。”

“不敢当。”

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蜀中。

马车驶到城门外,看城楼上挂着的硕大“川府”两个字,众人皆有一种心神放松的感觉。

“走吧,进城。”魏亭一声吩咐。

车马队列蹄声哒哒,车轮滚动嘎吱,不绝于耳。

“川州府可真热闹。”

楚令意的马车里,丫鬟掀开一点竹窗,看着外面车水马龙。

临纸自从出了燕京城,走了这一个多月胆子都变大了。

徽墨拍了一下她的手:“越发没规没矩了,出来这一个多月,我看你心都养野了,回去嬷嬷一准饶不得你。”

临纸嘻嘻笑告饶:“好徽墨,咱们又不是在家中,回去我自然省得的,你可千万别让嬷嬷知道了。”

“你就瞧着咱们姑娘好性儿就作吧!”徽墨作势揪了她一下。

先一来肯定不能直接去三阳观,还是找了客栈下榻,再慢慢打听三阳观的事。

进了川州府,李丞宴就要和一行人分开了。

他对魏亭道:“云楼兄,我且先回家处理一些私事,过几日再来寻你。”

魏亭说好,同他说了几句话,李丞宴才离去。

楚令意刚扶着丫鬟的手,踩着脚凳下马车,刚好看见人离开,就说了一句:“李公子走了?”

魏亭嗯了一声,“他在青州遇上了那些事,自然是要去弄个明白。别看他路上一句都没提过,但依李丞宴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丞宴的性子怎么了,不是挺温和的?”楚令意道。

魏亭一听就笑,摇摇头,“好了,不说他了,先进客栈。”

第二日,魏亭着人去打听三阳观,才知道三阳观在川州府非常有名,几乎随便在路上捉一个人问都知道。

侍卫回话时这样说。

楚令意也在一旁听,然后道:“这有甚奇怪,和庆观主怎么说都是先太后收的义女,姑且算是圣上义妹,当年丁家出事也没牵连到她身上,身份尚算尊贵。再者川州府人大多不知京城之事,只知三阳观是圣上赐的名,这就足够让百姓津津乐道。”

侍卫点头,回:“正是三姑娘说的那样,因皇上赐观,赐号,香火旺盛,据说川州府郡守夫人每个月都要去三阳观上香。”

魏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却忽然因侍卫那话又想起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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