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宠妃+番外(17)
赵应这才消些气,眯着眼看他:“殿下要出来时,自然会出来,若不出来,你我就是有翻江倒海的本事也没用。”
更何况此刻殿下必然是又捧着那副画卷临摹,谁敢找死上去打扰?
说来也怪,自殿下好几年前得了这副画卷后,时常便拿出来赏玩。
这都没什么,但奇就奇在,殿下赏玩也好、临摹也好始终都不曾把那画卷示人。
每逢要临摹或是赏玩,总把侍从尽数赶出,是以时至今日也没人知道那画卷上画的究竟是什么。
连他这个自小侍奉在太子身边的老宦官都不得而知,旁人那更是没处知道了。
两人心思各异地又站了一会儿,屋里才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赵应估摸着是太子收了画卷,准备移步寝室了,于是他忙整理衣袍,弓着腰去迎。
果然,他前脚刚凑到门边上,后脚书房的门就向里打开。
裴谨立在光影里问:“人来了么?”
敬房太监扭着身子喜不自胜道:“来了来了,恭请殿下移步。”
裴谨扬了扬下巴,赵应便自动自觉把敬房太监往外送。
而他自己则信步朝寝室去。
推开门,层层叠叠的帐幔被侍婢放下来,将床边那道身影隔开。
裴谨打量了下自己的内室,发现屋内蜡烛亦比平时燃得少,甚至还熏上了从前不曾熏过的一种甜香。
再看向层层帐幔中那道绰约的身影时,便感觉满室都是旖旎风光。
他走过去掀起拢在乌木镶金拔步床周围的帐幔,漫不经心地看向那帐幔中的人影时,忽然呼吸一滞。
“妾参见太子殿下。”沈姣垂着头,任由一头青丝散在胸前,遮住那一片雪白的风光。
裴谨喉头滚了滚,沉声道:“抬起头来。”
沈姣只敢把下巴微微抬起一分,柔弱地应上一句:“是。”
见她并未将头抬到自己满意的程度,裴谨伸手勾住她小巧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向上抬。
待到沈姣整张脸都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中时,他如条件反射一般忽的又松开手。
沈姣一颗心本来便搅得七上八下,这一番动作在她眼里便更是太子不悦的铁证。
她赶忙从榻上起身,跪伏在一侧道:“妾冲撞殿下,罪该万死。”
裴谨撂下帐幔,背过身极为缓慢地饮了一杯茶。
沈姣跪在一侧,耳边忽然想起方才沐浴时那嬷嬷偷偷叮嘱的话:“良娣进去,可千万记住莫要害怕。适当时候也该主动迎合些,好叫殿下知道您的心意。”
他是因为自己没有主动一些,所以生气了吗?
沈姣攥着裙摆,缓缓站起身,外罩的纱衣从她肩膀上轻巧地滑落,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洁的肌肤。
她缓步走上去,纤弱的手指便环上了裴谨紧实匀称的腰身。
裴谨身子一怔,她便又蹭的一下又将手缩回身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又慌又羞,十根指头全然背在身后,低着头懊恼,冷不丁就对上了裴谨回过头来的一瞥。
“你刚在做什么?”他问。
沈姣声音哑哑的:“没……没……做什么。”
“嗯?”他弯着腰忽然凑近,在离她唇齿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下,似乎微微笑了一下:“没做什么是在做什么?”
沈姣怔住了,她从未和人靠得这样近,只觉得慌乱,下意识就向后退了两步。
哪知一脚踏空,直直向后跌去,眼看着就要磕在床边的衣桁上。
就在她身子向后滑去的瞬间,裴谨一个跨步冲来揽住她的腰。
沈姣被这力道一带直直扑进他怀里,还未回过神来,便又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已然是被裴谨打横抱起。
第9章 交锋
被打横抱起的瞬间,沈姣伸手环住了裴谨的脖子,裴谨似乎又微微哂笑了一声,问道:“怕了?”
“没……有。”沈姣垂下浓密的睫毛,声音细若蚊蝇,松开环住他脖颈的手。
“是吗?”裴谨点了点头,作势将她向上抛了两下。
乍然失去支撑的沈姣不由自主就环紧了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窝的位置,一副受惊小鹿的委屈样子。
裴谨似乎是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孩子,嘴唇贴着沈姣乌黑柔顺的发梢,轻飘飘道:“怕就搂好。”
温热的呼气透过薄薄一层发丝喷在沈姣耳后,让她的耳尖唰得一下就变了颜色,红得吓人。
裴谨抱着沈姣转了个身,将人轻巧地放在身后的拔步床上。
他单手撑在床上,看着沈姣如瀑般的长发散在床上,将两只形状小巧圆润的耳朵完全露出来。
毫无征兆地,他捻住她的左耳耳垂,轻轻摩挲了一下。
被捻住摩挲过的耳垂泛起不自然的红色,然而上面那颗褐色的小痣却半分颜色也没有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