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里饲养杀手(38)

作者:遮雨木桃 阅读记录

阿竹担忧她,给她做了几层加固捆在她腰间,周清妩摸着自己粗壮得可以和水桶媲美的腰,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这几日,洞口的植物都快被他们薅秃了。两人吃了最后一点东西后便出发了,阿竹不放心地托着她,确定她已牢牢踩在了岩壁支点后,才提身运功攀附而上。

没有其他工具,最初周清妩还有些不习惯,但是攀爬了一段距离后,她就渐渐掌握了技巧。

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然而随着太阳的逐渐升高,她越来越感到体力不支,太阳直射在头顶,体内的水分慢慢丢失,她渐渐感到口渴和胸闷。

中暑的征兆。

阿竹率先爬了上去,在她失去意识松开手之前,快速将她拉了上来。

晕晕乎乎地休息了片刻,嚼了一些草药,她才缓慢地恢复过来,两人互相搀扶着,还没走多久,就看见一个黄色的身影朝他们冲了过来。

大黄!

周清妩一把抱住像弹簧一样弹过来的狗子,眼眶发红,瞧瞧这手感,瘦了一大圈。

它定是天天来这里守着。

她抱了好一会儿才撒手,然后和阿竹咕哝道,回去也要好好给大黄好好检查,它身上的小伤口实在太多了。

在大黄的带领下,他们很快绕出了这片林子,再次看到阔别已久的小院,她心中感慨万千。

回来了,经历了一遍生死,又回来了。

而离她与阿竹发生争执的那日,仿佛也已过去数月之久。

……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帮阿竹处理伤口,她仔仔细细将野狼撕裂的大口子都重新缝合,其余的也都一一包扎好。

他的手不便,她就帮着他用麻布简单地擦洗了一下,阿竹光着膀子,脸颊顶着酡红,“就是可惜了这衣裳。”

被狼撕咬,又经过碎石的擦划,早已破烂不堪,如今说是块布片也不为过。

“衣裳再做了就是,只要你没事就好。”知他平日极为爱惜,洗得很勤快,她将头发拨到他胸前擦他的后颈,“下次给你再做一身更结实的,保证你穿几年都不坏!”

阿竹点点头,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喜欢。

处理完两个人的外伤,她担心他的病,又替他号了一次脉,约摸片刻,她沉思道:“瞧着尚可,药浴已经停了,但是药还是要吃的,耽误了几天,还需给你加大剂量。”

又想着她之前做的药丸,“那个会不会很苦呀,我下次给你加点土蜂蜜,甜滋滋的,你一定喜欢。”

虽然阿竹再三表示不是很苦,但周清妩执意要找个时间去掏蜂蜜,态度十分坚决。

看着她吞咽的动作,他忽而恍然,也许,她只是馋了?

还不知道阿竹已洞悉一切,周清妩依然在不断地和他讲着土蜂蜜是如何如何调剂苦味,是如何让厌药小孩主动吃药,绘声绘色讲着的同时嘴里还在不停分泌唾液。

阿竹默然,只能以点头来回应她。

大黄身上被荆棘刺伤的小口子不需要包扎,抹点药就可以了,再吃几顿好的,营养跟上去了,又是活蹦乱跳一条好狗。

至于在阿竹脚边撒娇讨食的小花,这些日子饿了就捉山鼠吃,也没离开,院子的菜地里还堆着一些骨头和山鼠尸体。

这里头估计大黄也有份。

但是它们始终都没去碰后院的那几窝兔子。

周清妩怜惜地摸着它们,小花依旧不给她面子,一个爪子下去跑到阿竹脚下继续撒娇去了,大黄恶狠狠朝小花叫了一声,转头摇着尾巴在她掌下蹭了蹭。

*

他们在这一边收拾着这几日的残局,而另一头,也似乎正在酝酿着风暴。

程如海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信纸,面沉如水,“去把程星叫来。”

声音辨不出喜怒,却叫人莫名后脊生寒。

不一会,门被外面的人打开,一个少年迎着光走进来,门再次合闭,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一丝声响。

“楼主。”少年跪地。

他已通过前楼的考核,正式成为一名“收割者”,而经历惨无人道的闭锁厮杀后,他的气息愈发内敛沉寂。

可是无论怎么变,埋藏在骨子里的变态不会改变,待他听完程如海的交代,体内的血液已经按耐不住兴奋起来。

他仿佛已经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至于虞山县的那名妇人,你自行处理罢。”对于蝼蚁,程如海向来不会太在意。

“是!”程星激动道。

自行处理,多么美妙的词,不用受拘束,不用被制约,为所欲为,自由的味道!

被规矩制约的厮杀,才不能令他享受到真正的快乐呢!

作者有话要说:怕有些小可爱会混乱,我在这里说明一下,文文目前有三条线,其一是不虞山中的阿竹阿妩这条,其二是汴京,其三是七杀楼,这些线以后都是有用的(敲黑板,以后要考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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