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繁华/穿越后继承了一座青楼怎么办+番外(170)

而且以前的飞花令是只需要准备带“花”字的诗,这次的飞花令却会在“风花雪月”与“夜雨寒江”这两组词汇里面随机抽取关键字,他们不能光背有“花”字的诗蒙混过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飞花令没有关键字的位置要求。

要知道一般飞花令还讲究“花”字出现的位置,第一句花字出现在第一位,第二句花字便要出现在第二位,如此一直接到第七位才再次开始循环,更为考验人对相关诗词的熟记程度!

要是连位置都有要求的话,连对五十句这种情况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盛景意笑眯眯地说道:“徐哥一定可以。”

一圈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完赌注,文会下半场便要开始了,他们一个两个都殷殷地抓着徐昭明的手说:“你可要争气啊,一会我的马要是没了,我可就哭死了!”

徐昭明拿他们没辙,刚才他们还劝他别有压力,上去玩玩就成;现在一个两个下完注了,马上换了副面孔,赢不赢不要紧,关键是要让对上的数目接近他们关扑压的那个数!

他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群没良心的狐朋狗友?

徐昭明不想和他们计较,头也不回地上台去了。

这次台上不止他一个人了,还多了个李弘。

李弘平时都是闭门看书的,鲜少与人往来,一副万事不经心的模样,也不知这次是谁把文会的事告诉了他,才让他劳动那难得用上的双腿过来参加这场文会。

李弘虽长得十分平常,身上却有种极为特别的气质,整个人透着股难言的平和,很难想象他早上怎么会成为全场答题最快的人。

他看到徐昭明上台来了,还朝他笑了笑,看着就像是走在路上随便都能碰上的那种路人。

徐昭明可没因为李弘的友善而掉以轻心,他也正儿八经地朝李弘笑笑,如果不看他那身花里胡哨的“战袍”的话也算是个合格的好学生了!

由于文会是国子监举办的,飞花令抽关键字这事儿便留给了百人团优胜者。

李弘慢腾腾地从主持人手中抽出一根签,只见上头赫然写着个“雪”字。

自古以来写雪的诗就很多。

想想看,冬天天气冷,一下雪哪都不能去,可不就只能关在家里写诗吗?

若是手头宽裕些的人家,还会温上一壶小酒,那句诗怎么写来着,“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三杯酒下肚浑身暖烘烘的,很容易诗兴大发!

还有什么大雪天想来不能来,想走不能走的,想想就很愁,读书人一愁,又得写诗!

所以以雪为关键字的飞花令,算起来还挺简单!

李弘又朝主持人笑了笑,把手上的签递了过去。

主持人向所有人宣布关键字,同时也宣布飞花令开始。

盛景意听到李弘抽出了雪字,朝寇承平挑眉说道:“看来我要赢了,上回徐哥都接了四十来句。”

寇承平说道:“万一他接上了,姓李的那边掉链子呢?”

盛景意不觉得李弘会接不上,她说道:“人家早上把所有题都答上了,怎么可能会在这个环节接不上?”

这可是改过规则的飞花令,又不是原来那种每句都得让关键字出现在指定位置的高难度玩法!

寇承平说道:“话不能说得太满,我们看看再说!”

盛景意没再说话,专心看向台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飞“雪”字诗。

徐昭明这次的表现着实出乎许多人意料,他在台上不见丝毫慌乱,李弘那边不疾不徐地念完上句,他这边也不慌不忙地接上下句,本应紧张刺激的飞花令被他们这么一弄,居然平平稳稳地接过了四十轮!

不是十轮,不是二十轮,而是足足四十轮!

东莱先生忍不住和张祭酒感慨:“这两个年轻人,了不起啊。”

李弘年龄上虽比徐昭明大了差不多两轮,却也只有三十出头,与东莱先生和张祭酒而言仍属于“年轻人”范畴。

张祭酒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徐昭明的表现一时让他觉得自己脸上有光,一时又让他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发现徐昭明聪慧得出乎他的意料,偏他一直以来都只觉得这小子令他头疼,从没想过好好地把他引向正道!

张祭酒无奈叹气:“是很了不起。”

说话间,台上的飞花令还在继续,只是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在迈过五十轮的时候双方开始踩着点念出诗句。

这时徐昭明念出了一句“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这是白居易一首题为《夜雪》的五言绝句,写得很寻常,就是夜里感觉枕头都透着寒意,坐起来一看惊讶地发现外面的积雪已经把夜色映得亮堂起来,接着便是这句“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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