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把这些经史子集都翻出来……是要送给李公子吗?”
赵乘乘:“嗯。”
刘泉:“买套新的送不是更好?”
赵乘乘:“你知道什么?这些是本王当年上课的时候做了注解的书,启是那些外面的那些书能比的。”
刘泉连忙道:“是是是,奴才不懂王爷您的心意。只是,王爷,李公子他愿意收吗?”再说了,王爷您那时候的功课差到学士们吹胡子瞪眼……真的送得出手吗?
赵乘乘微微一笑,“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他收着。”刘泉看着自家主子爷的神态,那样的势在必得,心里暗暗替那李公子叫苦。
这要是个攀权富贵的,倒是巴不得了。
可那李公子执拗得很。
只怕他家王爷越逼迫越适得其反。不过他一个侍卫,平日里也就唯他王爷的命令是从,其他的一概不需要多管就是了。做好自己本分就好。
赵乘乘在书房里忙碌到了月快上中空,两个箱子,满满当当的装了书。都是些经史子集要科举的书,还有很多大儒的孤本注释,还有历代三甲进士、鸿鹄传唱的抄稿。这些非皇家人,谁又能拿到手?
赵乘乘往常不屑一顾的书,这时候倒是宝贝起来,擦得干干净净,只为了讨好李除。
赵乘乘累了一晚,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就有些打瞌睡。人要打哈欠如何忍得了?他低着头偶尔用袖子遮一遮。
但是他站得太前了。
太子赵宁站在他左手边。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站在他或右或后。
已经不止一次拿眼睛瞟他了。都心道:昨晚皇叔没睡好吗?搞什么名堂去了?
“赵乘乘!”
赵乘乘一个激灵,哈欠还没打完。
立时出列。
“圣上、臣在。”
皇帝看着自家黑眼圈浮现的皇弟,皱眉。气得燕王都不喊了。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缘何今日如此有失体统?”
赵乘乘作揖到底:“启禀圣上,微臣本不该殿前失宜,昨晚有些失眠了,劳圣上关心。”
皇帝这是故意找茬。他昨晚也没怎么睡好。
赵乘乘和李除的事情发酵、发酵、再发酵,终于上了皇帝的案。他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抱有希望的问保福:“这李除是个女子?”
保福面色惨白:“是位秀才公。”
皇帝:“……”猛一拍桌,“不像话!”
气得半盏茶时间,又问:“已经抢入府了?”
保福连忙道:“燕王殿下珍惜得很,到现在半个多月也只亲香了几回。”
皇帝拍案:“无用!”
众内侍:“……”
皇帝又觉自己说这话不妥,顿时咳嗽一声,道:“查一查,这李除到底何方人士、人品如何、才学如何。”
保福躬身应了:“是。”
皇帝喝口茶水,问道:“失眠?因何失眠?因为那个李除?”
文武百官:“……”来了来了!看戏看戏,吃瓜吃瓜。最近赵乘乘追一个秀才公的事情满京城都知道了。只是大家只在私底下说,从不在燕王面前提起来。
现在皇帝过问了,有好戏看了。
赵乘乘蓦地跪在了地上。
皇帝顿时皱眉,心里却受用得很,他这个弟弟别的不说,就是识时务。让他放心。“启禀圣上,微臣该死,欺君罔上。微臣昨晚并未失眠,只是熬夜了。”
皇帝:“……说说。”
赵乘乘道:“微臣昨晚清理了两箱子书到半夜,只小睡了一会儿便赶来上朝了。故而失了体统,请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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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清理书做什么?”
赵乘乘:“微臣心悦于李除李秉真,但他一心只想科举、为国效力。微臣不愿强人所难,只能投其所好。将微臣当年读书时的书本送他,希望他能早日科举中榜。”
皇帝顿时不知道夸他正人君子得好、还是贬他没用连个男人都搞不定得好,气笑了,“就依着你读书时候的课业成绩,也好意思拿自己的书送人。”
文武百官:“……”哈哈哈哈哈想笑、但是实在要忍住。忍住、忍住、哈哈哈哈哈……怎么办,实在忍不住了……
赵乘乘磕头,很不好意思。“微臣有负皇上圣恩。”
皇帝把话绕到李除的身上,“原不该指摘你的私事,但是你毕竟是朕的弟弟,父皇母后先后驾鹤西归,这满天下便也只有朕能叨你几句你府里的事。”
赵乘乘恭恭敬敬的小意拘谨着应道:“微臣知道的,多谢圣上一片体恤之情。”
皇帝道:“曾想为你赐婚,岂料你百般胡搅蛮缠不肯依就,如今拖沓到二十二了,既然遇着心悦的人,朕也不阻挠你。只有一事,你必须现在与朕分摊明白。子嗣之事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