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老蔡嘴角一扬，笑得那是极其阴险。

“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张家老二怎么看都觉得眼神极其讽刺。

“你们难道不知道，张家老三的儿子张世岩考中榜眼，比你们家老六更胜一筹，也同样在朝为官，如今可是甚得太子偏爱。别说我没提醒你，别没事找事然后再去后悔。”老蔡不得不提醒张家老二，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废物到时候给大家惹麻烦。

张家老二手心捏了把冷汗，想不到张世岩居然那么厉害，亏了娘还一天到晚在外面夸老六，若是让村里人知道了张世岩也在朝为官，也不知道娘要不要找个坑钻进去？

哼！

心里不爽地哼哼了几声，他气呼呼地回家去了。

老蔡又往张小燕刚盖的绣纺看了一眼，随即跟着张家老二快步离开。

回到老张家的时候，胖子和其他人已经从山上下来了，看上去依旧是一无所获的样子，严松的腿还受了些轻伤。

“娘的，这是人过的日子吗？我明年就回城里去，这种破事我再也不干了！”严松一瘸一拐地骂骂咧咧回了房间。

胖子沉默不语，刘哥则是抽起了烟袋子。薛氏看气氛不对，待在屋子里干脆就不出来。

张家老二看到这场景，灰溜溜地往自己院子去了。老蔡看着大家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不多说话。

“刘哥，你帮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大家都得疯。”胖子似乎被逼得无奈了，只能又把希望寄托在刘哥身上。

刘哥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主意，狠狠地抽了几口烟，烟斗在地上抖了抖，缓缓地站起身来：“这天看上去也快下雪了，大雪把路一盖上山就更加没用了。都去城里住着吧，现在什么也干不了。回去好好休养休养，我再托人去问问，看有没有懂的阵法之人愿意来接这活。”

哎……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等过完年就算刘哥一时半会找不到人，独眼龙的腿也好了，到时候再上山去看看。

听到要回城的消息，老蔡在心里一阵窃喜。只要不在这鬼地方过年，其他的事情就可以等过年之后再说了。

……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张小燕半信半疑地看着大田。

“就我刚回来的时候走的，赶车那人好像是那个叫老蔡的，看上去心情还挺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城里就不回来了？”大田确定没看错，当时还刻意让马车跑慢些。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走了？

这事张小燕一时半会还没琢磨清楚，抬头看向大田问道：“我娘还有师傅可有嘱咐什么？”

“梁大夫说他的伤基本都好了，让你和胖丫小姐别去山上采药了。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雪，还是多在家里呆着为好。老爷和夫人说让小姐保重身体，别太过劳累。”大田把要转告的话都转告给了小主子。

“好的，累了一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张小燕支开了大田。

赵四听完有些大田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几人去了张小燕的房间。张小燕把门关上之后，大家说了说心中的想法。

“我总觉得不对劲啊，他们不是有帮凶吗？怎么会选择这个时候离开了？”胖丫第一个说出心中的感受。

张小燕皱了皱眉头，半眯着眼睛，眼中带着几分危险的光。

赵四打了个大大的冷颤，下意识地往胖丫身边移了几步，就怕这危险的光会变成一把利剑直接刺进自己的心脏。

“会不会是柯墨那边？”张小燕从齿缝中逼出了几个字。

赵四和胖丫都激动地瞪大了眼睛，赵四很快提出了疑问：“如果是柯墨是不是也做得太明显了，昨天刚说的今天就有动作了。不对，不是柯墨，柯墨那么聪明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疑问提出来，张小燕又觉得也对。若不是柯墨，就有可能是他们之间出了问题，难道是狗咬狗了？

呵呵……

她讽刺一笑，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开了口：“最好他们撕得更猛些，也能让村里清净点。”

“你说他们内斗了？”胖丫反问道。

“很有可能，若是年前一直都不回来，我的猜测可能是对的。”张小燕突然觉得自己大胆的猜测很有可能。

哈哈哈……

赵四也笑了起来，幸灾乐祸地笑着：“要不要给他们添把火？”

“不行，别忘了还有个身份神秘的人，柯墨是敌是友也不知道，别到时候没烧到他们，反倒烧到我们自己了。静观其变，明儿一早我们再去后山看看再说。”张小燕不想今年的年都过不好，两个师傅现在状况都不好，若是他们也出了问题，可没人再替他们兜着。

哎……

赵四一下泄了气，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做，畏首畏尾还在被别人盯着，这种感觉就像被绑着了那般，要说多难受就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