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了吧！肯定就是赵四那小子干的，那小子平时没干什么好事。”柳氏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张小燕眉头皱了皱，护短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赵四做的，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赵四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

“孩子做错事难道不用受罚，我说张小燕你是脑子坏了吧？难道忘了赵四合着李明明把你差点打死的事了？”柳氏不止没有悔改之意，还指着张小燕一顿臭骂。

没脑子的东西！

张小燕心里骂着，嘴上也不客气：“就算他以前也合着李明明欺负过我，也不能诬陷人家。更何况，他爹也中了毒，若是我师傅今儿不在，恐怕性命都会丢了。”

“这么严重！”秦里正听完脸色大变。

“对啊，所以我赶紧过来找你。东乡村那边中毒的人很多，胖丫留在那边帮师傅，我就过来给您报个信。我和师傅沿着水源往上看了看，那水是从东乡村一座山上流下来的。天色已晚，今晚不宜上山，只能明天再带人上山去看个究竟。秦大叔，您快些告诉村民们不要再喝那条河的水，让那些喝过水的人到您这边来喝解药。”张小燕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从马车上把背篓给拿了下来。

“早说有解药，我们家男人还躺在床上呢！”柳氏一听眼睛亮了，盯着那背篓里的药材，恨不得都给带走的样子。

张小燕没好气地白了那人一眼，想着她夫君是个病人，也就没跟她计较，不过口气却是冰冷无味：“那就回去拿碗过来等着，熬好了端回去一碗。不过，若是中毒太深，那就……”

“那就怎么样？”柳氏紧张地问道。

“那就把人弄过来，我给他施针排毒。”张小燕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话，懒得再多理会，礼貌地看向秦里正说道：“今晚可得麻烦秦大叔了。”

“哪里的话，你这是在为我分忧，我还得好好感谢你才是，秦志快把你娘叫回来帮忙……”秦里正走回了院子，把正在看书的儿子给叫了过来，让儿子赶紧去把串门的娘子叫回来，又让女儿先在旁帮着张小燕打下手。

安排好这些，他快步出门，找来锣鼓，敲锣打鼓地把事情告诉乡亲们，让喝过水的人都来家里喝解药。

王伯看这情况，进屋多了一句嘴：“若是西乡村也那么多人中毒，你带的这些药材可够？”

肯定不够！

不过，她仔细看过这些药材，都是后山里可以采到的。只不过，她现在也分不开身，犹豫之后只能麻烦王伯：“有劳王爷爷您跑多一趟，再给我拿些药材过了，度过了今晚，明儿我再想别的办法。”

“等着，我这就去。”王伯说着小跑着出了门，上了马车又往东乡村快马加鞭地去了。

为了可以速度快些，张小燕又多在旁边生了个炉子，把一定份量药材放进去熬制，教秦湘如何看火候，第一灌药材还没熬出来，就有病人上门来了。

秦志领着娘周氏火速赶回来，进门的时候看到中毒的乡亲，便是忙着把人安置下来。

“妹子，来了好几个病人了。”秦志见人越来也多，慌忙跑到厨房来看看药熬得如何了？

“行了，行了，拿碗来先把这些端出去。”张小燕把第一锅药端下来，盛下来六个碗的份量，让秦湘姐姐继续看着火，她跟秦志把熬制好的药汤端出去，顺便看看有没有赵钱那样状况的。

一出厨房，看到比在师傅院子还壮观的场面，排队的人已经排到了院子外面，这下不得不让她担心药草不够了。

“让让，让让，我男人比较严重，小燕你快给看看。”柳氏的力气还不小，背着自己男人来了。看到院子里一下那么多人，扯着桑门一路吆喝进来。

院子里都是乡里乡亲的，平时柳氏泼辣的性格，还有长舌妇的品行得罪的人可不少。如今个个都等着解药，自然有人不满起来。

“喊什么喊，没看到那么多人排着队啊！”站在前面的妇人黑着一张脸朝柳氏吼了回去。

“谁说我不排队，不信你问问秦里正是不是我第一个到的，秦里正，秦里正呢？”柳氏四下看看哪有秦里正的影子，反倒是看到正在给病人喂药的张小燕。一想刚才还讽刺了人家，她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开口。

呃……

柳氏的男人难受地哼哼了两声，显然是情况很糟糕。

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厚着脸皮喊了张小燕：“小燕，你刚才也在，你给我做个证，跟大家说说，你看我男人……他……呜呜……好像不行了。”

一个女人背着个男人确实很厉害了，柳氏也不胖，她男人个头还不矮。借着昏暗的光线，张小燕也看到他男人脸色不对劲，似乎比赵大叔更加严重，把空碗递给秦志走了过去：“柳大婶的确是第一个来的，大叔中毒比较深，需要施针我才让她回去把人背来的，大伙让个道，凡是喝了解药的麻烦都到门外等着，一个时辰后没有其他症状就能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