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番外(124)

作者:Arkin2799 阅读记录

血痂和黄水黏连在一起,狰狞又可怖。

“你忍得住?”时月问,叫银杏去取一些精盐过来。

他重新合上眼,浑身肌肉微微一紧,像是做好了准备。

精盐无比珍贵,普通贵族吃的都是盐卤,贫民百姓只有咸土可食,也就时月吃不惯盐卤那股苦味,自己提纯了一些。

它被收藏在一只小小的陶罐里,晶体雪白雪白的。

“打些凉白开来。”时月说着,取出她专门做来搞配比的陶碗和小勺子,用滚烫开水消毒了一遍。

烧伤不能用酒消毒,因为刺激性太强,时月准备配一些生理盐水给慕容野洗伤口。

盐和水的比例大约是一比一百一十,搅好后时月将它端给太医:“拿这个给他洗伤口,不疼的。”

牛老太医拂开旁人,亲自上手:“这是什么?”

“这叫生理盐水。”时月解释道,用手帕盖住了慕容野的脸:“别看,睡一会。”

牛老太医摸出一把小银刀,给时月打眼色——有一部分伤口烧得太厉害,要把粘连在一起的血痂切除掉。

时月点头,边用绢子擦洗伤口,牛老太医跟在后面手起刀落。

“!”慕容野倒吸一口凉气,握紧了双拳,背上肌肉绷紧,像蓄势待发的豹子。

时月嘀咕说:“早说了喂迷药吧。”

他一疼,背上的肌肉便无意识收紧,令伤口更难处理,时月只好呼噜呼噜没伤的地方:“不疼,放松。”

“何谓生理盐水?”牛老太医边下刀子,边跟时月闲话。

时月配合他闲聊:“老太医尝过眼泪吗,就和它差不多咸。”

“是与我们的眼泪、汗水之类的体液,咸度最接近的一种盐水,用来洗伤口,不会刺激。”

时月原想解释「消毒」的概念,但解释这个必须配套「细菌」和「细胞」的知识,相当于重新给他们建立一整套认知系统,短时间内哪能解释得清楚?

慕容野又疼得发起抖来,牛老太医和李时月的闲聊能帮他放松精神,别总关注背上的伤口。

可是疼痛是实打实的,刀也确确实实割在他身上,忍得牙关直打颤。

时月往他身边一坐,一手摸着他的脸:“别怕。”

慕容野抬起像狼一样凶恶的眼:“闭嘴……”

牛老太医看他疼得太厉害,都想收手下次再来,时月不让他停手:“您再等伤口要愈合了,快,一次弄完。”

他背上的伤八成是燎泡,这个只要保证别二次感染就好了。

另外两成才是需要清创的,牛老太医一咬牙,继续处理这些伤口。

等两人折腾完,时月才发现慕容野疼昏过去了。

“早喝药不就得了,这倔劲儿。”她摇摇头,把用剩下的盐水用来给他擦洗别的伤口。

再洒上有助伤口愈合的药粉,包扎一下,他这伤就算处理好了。

时月扶着腰走出去,赤金他们一下围了上来:“殿下怎么样?”

他脸上也满是血污,时月看了一眼:“进去让太医给你上药,殿下他没事。”

赤金松了口气,贴着门进去了,齐松烟频频张望,她也想进去。

时月故意挡住她视线:“你还留在这做什么?不用回去伺候你姑姑?”

齐松烟一愣,想留下来又着实没理由,又羞又愤,跺着脚跑了。

腰太疼了,时月边揉边往寝宫走:“白银,你跟我来。”

“……是。”白银跟上去。

寝宫里,银杏打来干净的水,挽起时月的袖子为她洗手,又用凉凉的帕子擦了脸,时月顿时精神了不少。

她在摇椅上坐下,舒服地往后一躺:“坐。”

银杏给白银拖来小杌子,又端给他一碗水:“喏,喝吧。”

白银又高又大,蹲在小小的杌子上,像什么憨态可掬的大型犬类。

时月轻轻摇着扇子:“今儿,是怎么回事啊?”

好端端的,又是着火又是受伤的,可真热闹。

银杏剥了一只橘子,放在时月手边,轻声:“新上来的,酸甜正好,您尝尝。”

时月拈了一瓣,朝白银斜去一眼:“说啊。”

白银硬着头皮:“今早……烟姑娘想请殿下去扬雪院,被殿下拒绝了。”

“没想到,扬雪院就走了水。”

时月把橘子塞进嘴里:“白银,我听你这话,怎么像怀疑这把火是齐雪放的,只为逼着殿下过去似的。”

白银说:“您聪慧,基本就是这样。”

时月吃橘子的动作一顿,既觉得荒唐,又觉得好笑:“她疯了?”

“那齐雪呢,如愿死了吗?”

“夫人受了惊吓,别的倒是没事。”白银道。

时月吃着酸酸甜甜的橘子,啧啧摇头。

慕容野是摊上了个什么极品亲妈,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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