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番外(21)

作者:Arkin2799 阅读记录

时月的指头轻滑过竹简上凹凸分明的字,时月喃喃:“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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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李丞相憋了足足七日的奏折,总算递到悼公案头。

他慷慨陈词,痛斥太子纵容家臣滥杀良民,请求悼公治太子的罪。

悼公是个主技能为和稀泥的吉祥物,坐立不安了一会,轻声问六卿的意见。

田司寇大声附和李丞相,又为太子求情,并且称“愿意出一百石粮,帮太子赔付桑村的损失。”

六卿附和,左一百石,右八十石,居然凑出足五百石的粮食!

面对这种明目张胆的包庇,李绰气得差点两眼翻白。

储君肯定是不能治罪的,但是李丞相咄咄逼人,拿新法出来说事,非要悼公公平、公正、公开地治罪。

悼公左右为难,只好去请自个儿的太子。

宦官去了好久,没能把人带来。

弱小又可怜地跪在阶下,说:“殿下说,定给丞相一个满意的答复,希望丞相给他十天的时间!”

朝堂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慕容野换了身普通衣裳,已经带人来到负夏。

西河在阳光照射下,欢快地朝远处奔流。

“好地方啊。”慕容野望着河两岸辽阔的耕地感叹,这里若能好好发展,丰衣足食指日可待,可惜上面的氏族盘根错节太久,他们堵住了改变的道路。

想要走下去,就得先拿这些毒瘤祭天。

天气已暖,春耕在即,真的不能再拖了。

赤金一夹马腹:“李将军正在附近抓闹事者,殿下要不要过去看看?”

“带路。”慕容野严肃脸色,一甩马鞭:“驾!”

李定邦亲自走了两族地盘,捉到二十几个人,有族长的亲戚、有封主家眷、还有不少流户。

所有人用一根粗麻绳系着双手,绑成一串,拖在他的马后。

“驾——”

慕容野带人赶到,一勒马头:“吁——”

李定邦一惊:“殿……”

慕容野抬手制止他:“李将军要往哪里去?”

“刚带了部分知情者,正要带回营问话。”李定邦答。

“姓李的!你怎么敢捉小爷,你知道小爷的姐姐是谁吗?”人群里,一个穿细缎的少年不服气地大叫。

“还不快放开我,要不等我姐姐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安静!”李定邦回头瞪了他一眼。

“你个狗娘养的!杂种!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单独打一场!”少年依旧大喊大叫,脱口的骂声越来越脏。

李定邦一抬手,剑把径直朝那人胸口袭去:“啊——”

“咳咳!咳!”对方中招,痛苦地捂住胸口:“你……暗箭伤人!”

慕容野握紧缰绳:“这是什么人?”

“曹氏大房的六子。”李定邦答。

负夏地面主要住着孟、罗两族,当然也有一些小氏族,曹氏就是其中一支。

慕容野不冷不热地评价:“人不大,口气倒不小。”

“有女眷嫁在濮阳,难免嚣张了一些。”李定邦说,捉曹六是最费劲的,他差点把曹家老宅拆了,才把这个宝贝疙瘩捆走。

这时候,曹家估计派人去濮阳求助了。

慕容野笑:“将军辛苦,一同回去罢。”

太子一来,李定邦就心安了,一扬马鞭:“驾!”

回到营帐,李定邦让申副将把所有人单独关押起来,请太子进了主帐。

慕容野来时经过晒谷场的木棚,听见桑村的族长在号召大家交人,他将马鞭递给赤金,问:“桑村也有人犯事?”

李定邦脸上有些挂不住:“西围里惨事没能瞒住乡里,此番械斗是桑村先动的手。”

“是属下辜负了殿下所托。”李定邦认错:“在这个关头没有约束好族人,害新法施行一拖再拖。”

慕容野摇头:“错不在你。”

不论是桑村,还是负夏,都只不过是背后黑手对付他的工具。

李定邦以为他是宽慰,更加无地自容。

他端来馒头和茶水,请太子坐下:“一点粗食,殿下不要嫌弃。”

慕容野失笑:“定邦将这东西也带来了?”

李定邦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家妹妹来了,这些都是她做的。”他把碗往太子身前推了推:“妹妹帮了我们大忙,还请殿下别怪她擅自跟来。”

慕容野撩袍坐下:“怎么说?”

“不瞒殿下,前几日捉人的时候,两族互相包庇,几天下来一无所获。”

“最后还是月妹出了一计,让我先捉带头闹事的贵族和流民,熬他们一日再放回去,如此反复,可以将所有人捉齐。”

慕容野撕开馒头,热乎乎,软绵绵的,他尝了一口。

“杀鸡儆猴?”慕容野吃饭不紧不慢,很是矜贵:“这说法倒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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