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番外(51)
嗯?时月吃饭的动作变慢:“不一样了吗?”
“妹妹好久……不和我说这么多话了。”李诗兰双手压在膝盖上,低头浅笑,这是她惯有的小动作。
“其实我一直很想和妹妹,像小时候那样亲近的。”
从原主留下的残缺记忆来看,她小时候和李诗兰关系很好的,大约是国家安定,一家人搬进这座大宅子后才变了。
时月叹了一声,风卷残云吃完饭,一抹嘴:“走,我带你去看新鲜玩意!”
时月拉起她的手跑到院子里。
黄昏下,院子里有三行整齐的垄沟,上面长着一坑一坑的小绿芽。
墙角下是一排绿油油的豆苗,还有三棵齐腰高的棉花,枝叶间遮掩着绿色的棉铃,十分茂盛。
顶端几个棉铃已经摘下来了,中间的正在吐絮。
李诗兰以为妹妹请她看花,赞道:“好美的花啊!”
“你摸摸,软的!”时月用指头戳棉絮,让她也试试。
李诗兰学着碰了一下,触感柔软,和见过的任何花朵都不一样,她眼前一亮:“好新奇,这花儿有名字吗?”
“它叫棉花。”时月又问她∶“你会纺纱吗?”
李诗兰点头,时月又拉她进屋,里面摆着一架纺车,还有十来个已经晒干的棉铃。
“这就是刚才那种花。”时月轻轻把棉花摘出来,中间藏着不少黑色的棉籽,要一颗颗挑出来。
李诗兰学着拿起一个,帮时月摘。
摘了几朵,时月拿起一团棉絮往纺纱车里送:“这个可以纺纱,织布。”
棉花传入中原前,纺织业是麻丝、蚕丝的天下,随着纺车转动,棉花纺出的丝线从另一头出来,很快绕满了一个纡子。
李诗兰一直看着,时月把纺锤交给她,鼓励道:“你试试啊。”像和朋友分享玩具的小孩。
李诗兰接过纺锤,随着她的动作,纱线越来越多,柔软又坚韧。
她忽然抱住了时月:“妹妹。”
时月一呆,李诗兰亲昵地说:“我很高兴,我们又和好了。”
时月不知道怎么应付她的热情,憋半天说:“那你以后……常来不就好了。”
李诗兰含笑着点头:“我一定常来!”
两人又玩了一会,时月忍不住问:“姐姐怎么突然就来了?”
李诗兰一顿,两颊顿时出现了纠结的红晕。
时月耸肩:“姐姐不愿意说算了。”
她真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但这话落在李诗兰耳朵里就变了味,她红了半天脸,声若蚊蝇:“因为……三妹妹,在见客。”
“我不敢在院里久留,就借故出来了。”
时月:“啊?”见客?见谁?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
“妹妹!”李诗兰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慕容成?”时月都要炸了,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奇葩新品种?
是当李家人都死了,还是当她李时月死了?
他们这……算不算偷情??
当然了,在男女主世界观里,这当然不叫偷情,这叫两情相悦!
“妹妹,别去,你别去!”李诗兰哭出了声:“我不该告诉你的,都怪我多事!”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时月觉得自己的怒火蹭蹭从天灵盖往外冒:“你在这待着,我倒要去看看。”
李诗兰连忙举步跟上,生怕时月冲动做出什么错事。
两院中间有条窄巷,花门另一头就是李燕玉的院子,时月贴在墙边朝另一头看,活像趴教室后窗的班主任。
空旷院子里,李燕玉在月下跳舞,她果然纤瘦了很多,舞裙裹着纤细的身体,随着动作摇摆,很仙,很美。
但没有看到慕容成的影子,想来是藏着,或者走了。
无凭无据,她这一口气就这么堵在胸口——发泄不出,更吞不下。
心中愈发坚定,退婚,一定要尽快退掉这婚!
等青青草原长到头顶,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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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月旁敲侧击问过林氏,如果她想退婚,该怎么做?
“什么?”林氏一声比一声高∶“退婚?你要退婚?”
时月原想解释,但觉得越解释越乱,干脆点头承认。
林氏愣了半晌,露出薄怒∶“因为燕玉?”
因为她,也不止因为她,时月有些不快∶“我与他无甚么感情,强行成亲就是怨偶,还不如散掉。”
林氏以往都是站在女儿的,这次破天荒没有赞同∶“一来,这桩婚并非你二人之间的事,而是宁君府和丞相府,两个家族之间的事。”
“二来,这世道待女子多苛刻,若是退了,不仅于你的名声有碍,更碍你姐妹的婚事。”
“三来,自古以来就没听过有女子主动退亲的!”
林氏口吻很坚决,总之就是不同意,并且觉得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