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番外(83)
“凶手是踩着墙头进来的,公子嘉被闷醒后,发现有人按着他,要杀死他。”
“挣扎之下,他抓到了一块碎瓦。”
时月比划了一下:“狠狠给了凶手一下!”
划伤的地方应该在手臂,所以当凶手站起来以后,血液从指尖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也就形成了她看到的那小块血迹。
惊听得目瞪口呆,尤其对时月说的「按血迹分布形态不同,判断受伤的人状态」非常感兴趣。
时月一抚掌∶“那我就献丑,给先生说一说。”
宫人取来一碗鸡血,时月将惊和慕容野引到殿外,天渐渐亮了,他们已经忙了一夜。
时月用手蘸血,甩动了两下。
血液飞出去,有些挂在墙上,有些在地上,都拖着长长的尾巴。
“这个是判断鲜血来的方向和距离。”
“甩落,溅落,滴落的形态都不一样。”
时月一个个动作演示,甩落的血花尾巴长,溅落的尾巴短并且会往下流,滴落的血迹基本是圆圆的。
惊感到十分惊奇,连连点头,将时月的每次演示都记在了心里。
时月又整个手浸进了鸡血里,快步朝一个方向走去,血液一滴滴打在地上。
她让太子也试试,但慕容野嫌脏,脸顿时就黑了。
“那,惊先生试试吧。”时月把碗递给惊。
惊是十分愿意的,刚伸出手,碗就被慕容野夺走了。
他蘸了一些,朝前走了几步,然后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不停地擦手。
两行血花并列,时月指给惊看∶“殿下比我高很多,所以他的血滴下去,边缘的‘花瓣’就开得大。”
“这个可以用来判断受伤人离开的方向,受伤的位置,甚至是身长。”
她研究了下慕容野创造出来的那行∶“咦?”
“那人……好像和殿下差不多高哩。”
.
由于没能如愿找到衣服的线索,时月陷入了破案的僵局。
她怀疑李燕玉,可是没有直接证据。
李燕玉从案发以后一直被押在司寇府里——这不是因为有罪,而且她不想回李家。
因为她知道,从向田司寇指证李诗兰以后,李家就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
回去就得挨羞辱,而她已经受够了羞辱!
宁君世子跟田司寇打了招呼,李燕玉在司寇府有自己的一间屋子,条件还可以。
这一日上午,李燕玉正在屋里削竹篾。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声,还有田司寇的大声呼喊。
“你们抓本官干什么!赤金!你抓我干什么!”
赤金?
李燕玉腾地一下站起来,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刚好看见田司寇被太子宫的人声势浩大地……拖走。
司寇府的小吏全围着看,赤金扯着嗓子喊∶“都看着啊!这就是故意妨碍查案的下——场——”
妨碍,查案?
李燕玉心里一个咯噔。
赤金吼完,朝附近扫视了一圈,然后完成任务,走了。
司寇府的官吏都吓坏了,纷纷讨论田大人到底哪里妨碍查案了?
有一个小声说∶“该不会是因为昨天早上……”
“闭嘴闭嘴!赤金大人还不知道走远了没,你脑袋不要了?”
“是是是,下官新来的,不懂规矩……”
大家议论了一会也没个头绪,纷纷回了自己工位,只有那个‘新来的’,借着出恭的由头,跑出去了。
李燕玉合上门,手心冰凉,心乱如麻。
.
赤金左拐右拐,回到停在街角的车旁。
“殿下,属下回来了!”赤金兴奋极了,被车上的慕容野冷冷削了一眼。
他的指头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李时月伏在他膝上,睡着了。
赤金挠挠头,安静地闭上了嘴。
慕容野摸着她的长发,看向车外∶“说。”
“田司寇已经抓起来了,混进去的兄弟也回来了。”赤金难掩兴奋,说得眉飞色舞∶“网已经架好,只等鱼儿自己跳进来了!”
膝上的李时月忽然动了动,呢喃了一句什么。
慕容野没听清,俯身∶“什么?”
“亮……”她翻了个身,一头扎进他腰间。
一整夜没睡,时月都困傻了,下意识想躲避白天的光。
慕容野浑身一僵,摸着她长发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殿下?殿下?”赤金在外面小声呼唤。
“我们现在怎么办?”
抓田司寇,是因为昨天他和慕容野「打赌」,如果李诗兰不是凶手,慕容野就让他「被问一问」。
这事儿本来是两人口头的争执,田司寇是万万没想到,太子居然真的抓他!
慕容野声音有些沉∶“不急,熬着他们。”
既然没有线索,那就自己把线索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