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宠妻(双重生)(80)

作者:舴舟 阅读记录

因怕白日里人多眼杂,慕淮和孟芫并没有立即交换两人过往的经历,直等到天色擦黑,他们一同用了晚膳后才遣离了所有仆从。

孟芫特意嘱咐紫棠不许人靠近,慕淮也让暗卫这一晚避得远远的,虽说平时他们也不会太靠近正房,但还是以防万一。

夜色正浓,四下一片安坦,孟芫将窗门关个严实,这才拉着慕淮入了内室,她故意压低声音,“咱们合上帐子再说话,省得隔墙有耳。”是想继续白日里未完的谈话。

慕淮本来也打算今晚秉烛长谈,把他历这三世的过往好好同孟芫讲讲,然后再让孟芫分享她上辈子守寡那十年,若有他没预料到的外间发生的大事,也好为他接下来的打算奠定下基础。

可是这会儿孟芫只穿了中衣,头发只松松垮垮半披在脑后,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在微弱烛光之下,将她衬得越发羸弱可人……

谈正事要紧,他喉头滚动一下。

孟芫见慕淮没有动作,索性伸手拉他,那滑滑嫩嫩的柔荑拉着他粗粝手掌,也牵动了他本就躁动的心。

孟芫还无所觉,已经拉着他往床榻而去。

慕淮见着霓光锦帐在光下越发生色,而孟芫较小背影在他面前摇摇曳曳,理智什么的立时坍塌。

新婚燕尔,夜深人静,不和娘子卿卿我我反,反而来什么促膝长谈?他难道脑子坏了不成?

他好歹顾念着孟芫脸嫩,随手熄了烛火,手腕轻轻使力,孟芫便毫无征兆地往后跌入了一个滚烫怀抱,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地吻。

她恍恍惚惚间,已经双脚腾空。

慕淮黑灯瞎火的,竟也能识路,径把人放平在床榻,又欺身过来。

孟芫到了这会儿也知道慕淮是什么用意了,羞得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边喘着一边提醒,“还、还没说,正事……”

慕淮比她喘得更甚,“这就是正事。”

近一个时辰后,云歇雨霁,孟芫已经只余下躺着的力气,连起身沐浴都不想,慕淮也贪得狠了,尚在平息。

两个人仍是紧紧依偎的姿势,孟芫忍着身体不适,在他怀里换了个稍微舒服的位置,心中充满了淡淡的满足和幸福。

上一回,她不知慕淮是重生归来,心里大抵有些抗拒,这一次才是全身心的交付。

慕淮捧着孟芫脸颊,寻对位置,又细细密密吻了一回,这才不慌不忙开口。

“还能如此拥着娘子入怀,真好。”

孟芫将脸贴上他的,也由衷感到,有他在,真好。

两个人谁也不愿意打断这平宁馨和气氛,但外头却突地传来老大叫门声。

紧接着,紫棠隔着门禀报,“侯爷、夫人,外院管事来报,说仪郡王拿了拘令来咱府上要人。”

孟芫听了心里一动,怎么又是仪郡王?

慕淮知道她担心,安抚她躺下,“娘子别急,大概是因外院那两个刺客,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出去看看。”

说着,他起身穿衣下地,临出门前又吩咐紫棠伺候孟芫沐浴。

孟芫便顾不得担心,只剩下羞臊了,倒好像先头将丫头们遣走,专为了闺中秘事一样。

慕淮没在外院耽搁太久就回了二进正院。

孟芫简单沐浴了一回,这会儿正坐了妆镜前通头发。

屋里掌着灯,却没留旁人,慕淮上前,极其自然从她手里接过篦子,无比纯熟地从发顶往下顺。

孟芫半转过头看他,“夫君回来了?外头的事可都解决了?”

“放心,不是什么要紧的。”想想又道,“仪郡王本就和刺客一事有些牵连,此番同圣上提出要亲审也在情理中。”

孟芫放低声音再次询问,“那侯爷可否给我讲讲,此前那几回,仪郡王都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又是否对侯爷你抱有敌意?”

慕淮先头餍足了,这会儿也总算有心思和孟芫细谈。

“娘子要是不嫌烦闷,我就将我那几辈子如何过活,又如何身死的旧事同你分说清楚……”

慕淮的第一世,也同这辈子一样,从十几岁起就随着亲兄长上了战场,又兼挑起光耀慕府门楣的大计。

皇帝也十分器重,将他从军中小小执戟郎,一路提拔起来,直至他做到凌驾于六部之外的京畿帅守节制指挥使,单独受命于皇帝,不知招惹了多少人的忌惮和仇视。

在慕淮年满二十后的次年端午,老皇帝突发急症驾崩,彼时被册立为皇太孙的仪郡王继位,慕淮作为先帝心腹,没有受到重用,反而被诬做佞幸谗臣获罪抄家,那也是慕淮最郁郁不得志的一段时光,彼时孟芫对他不离不弃,两个人在山间猎户棚屋里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后来慕淮在一次外出时卒于盗匪偷袭的毒箭下,终时离着他二十一岁生辰还有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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