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龙大笑，“真的？ ”

司骁这时候盯着眼睛亮得比钻石还璀璨的艾小龙，他紧盯着艾小见没放，艾小龙瞥了他一眼，却漠不关心，跟孟炎继续说：“还真是不错。”

“嗯，只要你足够优秀。“孟炎淡道，又朝站着不动的司能扬了成

“你坐。

“多谢。”司骁有点僵硬地坐了下来，眼皮也垂了下来。

“是啊，足够优秀。”艾小龙失笑摇头，言语间也带着儿分感慨。

足够优秀，足够强大，说起来，听起来是这么的容易，他何尝不想如此？只是让一个失败过大多次的人再站起来，站到足够优秀，足够强大的位置，又何其艰难？途中连心魔都要比别人多打败几个。

可是，如果不自救，那谁又救得了他？再活一世也是白活。

艾小龙看着孟炎，再开口，他语气之间少了那些伪装的温和，而是真正平心静气了下来，“我不容易的， 我跟你的人生轨迹不同，走的路也不同，性格也注定了我的所限，我没法跟你活得一样坦率。 ”

孟炎点点头，“也行，你觉得你的活法精彩，你自己觉得那才是对的”他不觉得别人都得像他样，那才是正确的，好的人生。“你也可以来看我的比赛。”孟炎又道。

艾小龙又大笑了起来，他双手连拍了桌子好几下，眼睛里笑出了泪。“你觉得我还有以后来看你的比赛？”艾小龙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笑着问。

“嗯，有。”孟炎轻颔首。

“孟炎，我都要爱上你了，”艾小龙一听，叹息着道：“就你的三言两语，我都要爱上你了。”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司骁，“你欠我不少。”

几分钟后，艾小龙彬彬有礼地要求孟炎让人带他离开。“我之后会给你一个我这方面的交待。”艾小龙跟孟炎道。

孟炎对此没有多问，起身就走了，他没有回头，也就不知道艾小龙

看着他背影，眼里满是沧桑疲惫。直到这世，他才真的认输。孟炎也许没有比他更讨人喜欢，也没有比他长得好，可是，孟炎确实要比他更让人神魂颠倒。

孟炎这样的人永远只属于他自己本人，他拥有无人能改变的灵魂，也就具有了让人永远追随的魅力，让得不到他的人难以忘却，让曾经得到过他的人难以释怀，更让现在得到他的人无法放手。

他输给孟炎的，也许就是那份只为好的一切而活的义无反顾。

孟炎出去后上了车，过了几分钟，跟身边的陈青蓝问：“艾小龙这种人最喜欢什么？哪种是他得不到却想得到的？”

“男人，秦老板？”陈青蓝猜。

“除了这个。”

“资料里，艾小龙挺看重他爷爷健康的。”陈青蓝想了想道。

“那等他如果能离开滨海，给他这个。”孟炎淡淡道。

他跟艾小龙说的那些话，话是真的，但不是没有利用艾小龙，他深谙怎么利用人的心魔控制别人，他想让艾小龙跟他说真话，那他就得让艾小龙为他臣服。

但他也从不占跟他没有关系的人的便宜。

“嗯，我知道了。”陈青蓝拿出手机做记录，他知道他顶头上司的为人作派，这也是他的能力足以自立门户，却直跟着孟炎干的原因之。

孟炎这时候转过头，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打了他的脸上，光影让他的半张侧脸锐利得就像一把朝长空劈去的剑，鲜活，飞腾，极致华美冷酷。

陈青蓝半垂着眼看着手机，眼睛那余光警到孟炎的脸，因这刻的光景，心都痴了。

第8章

居超那边迟迟没给回信，陈青蓝跟孟炎道：“他不回的话，我们再等等？”

孟炎点了头，居超没第一时间答应，他也就不急了，不过佟信知道孟炎要把居超弄到眼前，想来是有事，这天早上在阳台找到孟炎道：“小炎叔，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孟炎反问他，“如果给他定罪名的话，从你家这边来定，最高的是什么？”

最高的就是叛国罪了，居超得上最高法庭。而他们国家在叛国罪前反而不判死刑，判为终身监禁，也就是说他余下的生命里，得被关在一个不到五平方米的铁制小黑屋里。而这个人在进去前会进行特殊处理，失去行为能力，两天一顿流食， 直到彻底死亡前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国家对叛国罪的判法看似宽大，实则残忍。

孟炎这么一问，佟信心中陡然一惊，看着孟炎好会儿都没说话。佟信惊讶，不是因为他从小就认识居超，而是居老爷子于国有功，这不应该是一个功臣后代的下场。

“小炎……佟信叹了口气，“这事，你跟我小叔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