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番外(263)

原来如此。

薛远总算是明了了,顾元白大概正是因为玉势一事才会如此生气。可天地良心日月可鉴,薛远只是用那玉势来练了练手,他生怕把顾元白捏疼了弄红了,毕竟小皇帝嫩得很,一碰就红,薛远要是想要碰碰顾元白,他怎么能不练?

小皇帝怎么不想想,他怎么舍得用玉件去碰他?

薛远眉头皱得死死,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及时看到这封书信。要是当时追上驿站使者前看到这封书信,他完全可以换另外一番说辞,去解释玉势一事的缘由。

薛远将信纸收起,在房中来回踱步许久,最后好不容易沉下了心,去想先前托付驿站官员传到京城的那话,圣上也不会为其所动了,因为他找错了解释的方向。

只有等年后驿站重新送信时,才可在信中好好解释一番他私藏玉势的缘由了。

*

等年后驿站的官员如约前来北疆收信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五以后。

薛远早已准备好了书信交给他,这次前来驿站的官员换了一个面孔,应当是受了前任驿站官员的叮嘱,见到薛远后,他态度更为恭敬,堪称诚惶诚恐:“小的会将将军的信平安送到京城的。”

薛远好声好气地笑了笑,斯斯文文:“那就拜托大人了。”

这一封书信要经过千万里之远的路程,或许即便到了京城,薛远也得不到回响。看着驿站官员离开的背影,薛远笔直站在雪地之中,黑发随发带飞扬,旗鼓在身边猎猎作响。

他将目光转到了更北的地方,如果快一点的话,如果再快一点的话,他是否可以在春风二月回京?

*

边疆的春节过得热热闹闹,而京城之中的圣上,在大年三十之前,迎回了派去行宫的太监。

太监奉上了宛太妃写于圣上的书信,顾元白将书信放在一旁,只认认真真地问道:“宛太妃身体如何?”

若不是顾元白身体不好,更因为去年的大病而对冬日杯弓蛇影,他必定要亲自前往避暑行宫,同宛太妃好好过个年。

太监道:“回禀圣上,太妃身子尚算安康。只是着实想念圣上,小的到达行宫时,正瞧见太妃在望着一叠梅花糕出神,太妃身边姑姑道,那正是圣上年幼时最喜吃的糕点。”

顾元白感慨,笑道:“确实,朕现在也很是喜欢。”

太监便细细将宛太妃的琐事给一一道来。

顾元白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出声问上几句,宛太妃现如今一日吃上几次饭,一次又能吃多少。他问得不嫌烦,回话的人也不敢丝毫应付,一问一答之间,便过了一个时辰。

顾元白回过神来,让人退了下去。然后展开手中书信,一字一句读着上方的内容。

宛太妃也极为挂念顾元白,但她不厌其烦地说了许多遍,让顾元白切莫冒着寒冬前来看她,她在行宫之中一切都好,吃得好住得好,唯一遗憾的,那便是皇帝不在身边吧。

只是若皇帝在身边了,宛太妃也不会过多的和顾元白见面,以免天人相隔那日,顾元白的身体会撑不住如此悲戚。

顾元白看完了信,信中细如流水般的思念仍然萦绕在心头。他突然让人送上狐裘,带上了皮质手套,在众人陪侍之下,走到了御花园之中。

御花园有一片梅花地,淡红一点于雪地之间,走得近了,清香也带着凌冽寒气袭来。顾元白走到了这处,上手去摘下了一瓣滴着化雪的梅。

梅花红色碾于手上,顾元白道:“拿些手帕过来,朕采些梅花,做一做梅花糕。”

*

除夕时,宫中本应该办一个宫宴,但圣上以身体疲乏为由,只让诸位宗亲大臣阖家团圆,勿用来陪他。

圣上宫中并无宫妃,也并无孩童。以往时未曾觉得什么,年跟总会觉得寂寞。顾元白也察觉到了宫中的寂静,他想了想,让田福生挑了几个品性优良又不失活泼的宗亲孩子,待年后送到行宫之中,去陪一陪宛太妃。

田福生应是,又多问了一句,“圣上,宫中可要也召来几个小公子在殿前逗逗趣?”

“不用,”顾元白哭笑不得,“放到朕的身边,宫中就不安宁了。”

宫中的这个年便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等年后冬假结束,大恒朝上上下下的官员重新回到了官府之中,朝廷首当其冲要开始准备的事,正是三月份的武举。

武举五年一次,这一次正好轮到了文举的次年。大恒朝的武举盛况同样不输文举,顾元白下了朝后,去翻了翻宗卷,将以往的武举状元的卷子也拿出来看了一遍。

武举并非只考武学,除了身体素质之外,还需具备军事思想,学习过兵书懂得排兵布阵以及如何寻找地方安营扎寨等等的学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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