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番外(155)

作者:欲来迟 阅读记录

谢宁哄好了渝哥儿,抱着进屋取暖,顺便听周寂年讲故事。

渝哥儿扒着爹爹,谁来抱都不要,小爪爪‘啪啪’拍着拒绝,可有劲儿了。

绿禾去地窖摸了几个红薯,装在簸箕里抱了来,蹲在火盆边上埋红薯。

冬天里的烤红薯,最是香甜,渝哥儿吃完烤红薯‘噗噗’放屁,放一个就张着小嘴巴嘎嘎乐。

逗的一屋子人开怀大笑。

……

过年前几天,王家贵到南渔县了,晚了一个月,一问才知道,不是路上遇匪,是官路路监故意讹钱。

若遇匪,还能拼了打一仗,遇官,那只能是乖乖送钱了。

周寂年一个小小的南渔县县令,还真是鞭长莫及。跑商之事只能暂时撂下,待过完年后,再商议。

王家贵坐在周家院子里,渝哥儿扒着他的腿,手里捏着一个咸虾干在啃。

“渝哥儿,给姑父尝一口呗?”王家贵虽是去年刚成亲,但是已经二十六了,渝哥儿这么个俊俏的娃娃,除了粘爹爹谢宁以外,乖娇乖娇的,他实在是喜欢孩子,恨不得马上回去和自家夫郎容哥儿生一个。

可惜他来时遭阻拦,硬给卡在江州边界一个月,只能在周寂年家过完年,开春再赶路回去了。

渝哥儿是尿床醒的,谢宁忙着收拾屋子,所以把他抱出来之后,就没工夫给他扎头发。

这会儿渝哥儿披着及肩软发,转过身子,倚着姑父的大腿,昂着脑袋,吃虾干给姑父看。

“哈哈哈……”王家贵爽朗的笑,抱起渝哥儿放在腿上。

渝哥儿还是个小宝宝的时候,最不爱大人抱他,两岁这会儿他站的好,走的稳当了,又不爱走了,小孩儿就是善变。

渝哥儿荡了荡小短腿,嘟着小嘴儿喊:“哭父。”

“诶。”王家贵答应。

院外传来货郎敲铁的声音,紧接着就有货郎喊:“卖糖糕咯……卖糕咯!”

渝哥儿一听这动静可不得了了,踢踢腿儿溜溜下了地,吧嗒吧嗒跑去大门口,门闩架着,他知道他自己够不到。

于是渝哥儿颠颠又跑回来,将他啃得只有个红红虾尾的虾干举着给王家贵,奶声奶气地喊:“哭父糕糕……”

小手臂一指大门口,翘起一根肥肥短短的小指头,着急的跺了跺脚。

不夸张的说,这会儿别说是‘糕糕’了,就是金板凳,王家贵都能点头给他买了。

等谢宁抱着儿子尿湿的床单出来晒,看到王家贵坐在板凳上端着碗,儿子面向王家贵站着,小手搭着王家贵的手腕,张着小嘴儿吃糖糕,谢宁都怪不好意思的。

“这个好吃包,又拉你花钱了吧?”全家上至俩爷爷,下至绿禾石头,小小的渝哥儿是见人就拉。

不过也是因为这些人天天宠着他的缘故,小宝宝最是会识别善意的。这些人是真的和周家亲,主子的长辈是苦过来的,年轻一辈的主子明事理通人情,绿禾石头虽是周家仆人,但是待遇比家人也不差什么了。

“一个铜板罢了,宁哥见外了。”王家贵憨厚一笑,他夫郎容哥儿是周寂年的三弟,论辈分理应喊周寂年的夫郎谢宁一声哥,尽管他年长于谢宁。

谢宁便不再客气了,别人对他儿子的好,他心里记着呢,会还的。

晒好了床单,抱了渝哥儿去门槛上坐着,拿了篦子给渝哥儿扎头发。

家里其他人还没起床,王家贵避嫌,说:“我晨起走走。”

王家贵前脚刚出门,绿禾就起来了,南渔县湿冷,她起床之后有些鼻塞头重,所以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出了门见主人家已经起来了,忙打了招呼就要去灶房。

谢宁将渝哥儿细软的头发归拢在头顶,绑了个发髻,觉得儿子还小,三天洗头也不费工夫,就没给用桂花油,所以渝哥儿脑门还是有些小胎毛四处炸起。

听绿禾说话咳嗽了两声,他回屋里拿了羊蜜膏去灶房,渝哥儿吧嗒吧嗒迈着小短腿跟着他。

谢宁将羊蜜膏递给绿禾,“去化了开水喝,我来给渝哥儿熬个粥。”

“我给爷烧火。”绿禾不太好意思。

“去吧,喝完捂一捂汗。”谢宁将绿禾赶出灶房。

渝哥儿已经去摸了火钳子在地上东戳西戳,谢宁过去拍了下他的小屁股,“捣蛋鬼,地戳坏了。”

“嘿嘿嘿……”渝哥儿小手臂一张,扑着抱住爹爹的腿,软绵绵随着走动晃悠。

“你倒好脾气。”谢宁单手夹起儿子,绕到灶台后面生火,墙角堆了一些干柴,渝哥儿就伸着小爪子在那里摸摸索索,自己玩的很开心。

火生起来了,谢宁拎着渝哥儿的腰封,直接拎着儿子放在灶房门口,搬了个小板凳,指着凳子说:“你乖乖坐这里看着,爷爷起来你就喊,爹爹给你熬个虾干粥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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