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他天生好命+番外(27)

作者:欲来迟 阅读记录

见逃不了干活的命了,周六媳撇撇嘴拿乔道:“我还是个姑娘的时候,可都没曾下过地,娘您当时也保证了的,我爹也是看六丰是个童生,才把我许来的。”

见周奶奶马上要甩脸子,周六媳又服软道:“娘您先别着急生气,儿媳又不是像侄媳妇一样不干活。那地我确实不会种,这样吧,我忙家里琐事,让四嫂下地吧,容哥儿也十二了,还能跟着帮帮四嫂。”

周奶奶还是拉着脸,“你不是怕火?”她怕周六媳又起鬼点子。

“哎呀,那再怕总是要吃饭过日子的呀。真是邪了门了,咋这寂年侄儿刚把人迎进门,家里的倒霉事是一桩接着一桩了,唉,晦气啊……”周六媳就是一张嘴痒,“娘,那儿媳就不陪您了,我先忙去了。”

没啥见识,内心也不太坚定的周奶奶一听这话,心头直蹦跶,心里也开始对谢宁有了想法。

她哪有脑子去想,是周大丰主张的逮野猪?林锦腰疼,还不是她叫人产子的第三天就洗衣烧饭,落了病根?

……

说来也是闹笑了,老三家现在是谢宁去打饭,自从他去打饭开始,顿顿丰富,且份量足。

原来那周六媳贪吃,每次煮饭都多下一碗米,多烧一盘菜,周奶奶像训三房林锦、四房林桂花一样训她,她就撒泼说不烧饭了,她才不是那种吃孝顺亏的人,周奶奶竟是拿她毫无办法。

食物链,一物降一物。

周寂年加快了抄书的进度,他着急上镇买粗海盐,所以他计划五日内抄完这本《全庆诗》卷一。天一亮,他就起来抄书,一整天都坐在书桌前,谢宁也不敢扰他,端了饭菜去放在他书桌旁。

直到夜幕,点油灯都看不清了,周寂年才收笔。周寂年也是无奈,十八岁,他现如今秀才都还没考,他就是赋诗百首,他一个童生的身份,世人只道‘穷诗’,不会给上台面。

写话本倒是能挣银子,可是他一个右相,只理朝廷政事,这又岂是他现在的身份能发表的吗?

谢宁将他的辛苦看在眼里,怕他熬坏了眼睛,于是再一次上山采药,他悄悄带了粗麻绳和火折子。

壮着胆子进了黝黑的山洞,谢宁用火折子燃了根枯木棍拿着,推了一个大石块去洞口,用粗麻绳绑了石头,绳子另一头丢下去垂着。

然后先丢了背篓下去,再脱了衣服跳进水潭里,他要捉鱼。小时候听大人说过,有个瞎子吃了鱼眼睛,眼睛就不瞎了。

谢宁在水里来去自如,若不是捉了鱼虾要往巨石岸上扔,他都不需要冒出水面。

他在水里强取豪夺的,惹得鱼儿快速的扇着尾躲他,谢宁死追不罢休,被鱼群引到了一个引流口。

原来水潭洞里的水是从这个口流下来的,既然有引流口,水位又不曾涨过,想必有另一个水流出口。

谢宁捧着鱼往岸上去,把岸上的鱼拾进背篓里,以防他寻出口时,鱼儿蹦跶回水里了。

他再次跳进水潭里,挨着石壁潜水寻出处。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找到另一个出口,而且再往下水底太黑了,他看不见了。

谢宁只捉了五条大鱼,十几个虾,这些虾肚子肥肥,个顶个的大,满意的背着竹篓攀绳往上爬。

下山的回家的时候,鱼虾被他用草药埋在篓底,谢宁兴高采烈地赶回去献宝邀功。

周寂年再次放下毛笔,转动手腕,这几日他太过心急,今天手抖了好几次,险些写坏了字。

“寂年……”谢宁几乎用气声喊着推门进来,见他揉手腕,着急地也不压音量了,“你手又疼了?”

“有些酸,不疼。”周寂年否认。

谢宁卸了背篓,过去握着周寂年的手揉按。之前寂年说过,自己的手冰冰凉凉的,揉的他很舒服。

周寂年扭了扭脖子,放松骨头,听见地上背篓里有动静,惊问:“药材下面是什么?你又捉蛇了?”

谢宁马上把周寂年的手抛在脑后,去拖了背篓过来,又用气声道:“我去捉鱼啦。”

谢宁掀开草药,露出下面的粗麻绳和鱼虾,凑到周寂年跟前,以手挡在嘴边,大大的高兴,却小小声说话。

“你最近老按眼窝,我捉了鱼煮鱼眼给你吃。”

宁郎说话呵出的气息,就似他人一般,软软地,周寂年低头,视线把人紧紧盯着……

他起初是为了报宁郎上一世的救命之恩,所以从不嫌弃,无限包容。但是他没想到,却换来宁郎如此用心。成亲后,他才知道这人至纯至善,可爱,可,爱。

谢宁被人盯的有些害羞,不自在想要说些话缓解,“水潭洞里的鱼儿可好捉了,傻呆呆地。”

周寂年被眼前这如若涂脂的饱满唇瓣吸引了视线,这是他已经过门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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