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娇雀(双重生)(75)

太过突然的侵据,锦虞抑不住呵出一丝猫音。

杏眸泛漾水光,显得甚是楚楚可怜,她小嘴微张。娇美的脸蛋霞飞似的,边被迫吮舐,边又委屈生涩地望着他。

池衍看上去面上一片深静,但身躯却是绷紧着。

他桃花眸中的风流一瞬化作危险,衬着那点惑人的泪痣,便成极致的欲意。

他忽地翻过,将人拦腰揽入臂弯,又摁住她皓雪般的细腕到锦毯,顺势跌躺而去。

去他的循序渐进!

他垂头封住她的唇,贪恋吮咬。

仿佛是要将她喝醉酒那回的债讨回来,他再不控制且变本加厉。

流连而过,陷在她馨香的颈窝。

那精致锁骨不多时便印注了漂亮的红梅。

宛如抱弹琵琶的灵活,笼罩那片玉色如珠般的盈泽。

诗词里的那句“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似乎恰及于此。

锦虞无力仰着,丝袍松垮尽数敞散开来,里面本就空无一物,这会儿倒是让那人更加方便了许多。

上回她是喝醉了,迷迷糊糊地什么都不知道,可这回,感知他的意识是清清楚楚地。

他每每造访过之处,她都觉得,眼眶莫名蒙出一层似泪非泪的水雾。

思绪飘散的最后时刻,锦虞突然在想,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早知便不那样引他了。

锦虞双颊红扑扑的,看上去比上回醉酒时候还要绯红。

温温的气息如丝如缕,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儿频促连连,就快要窒息。

她想,如果此刻有张锦衾就好了,能让她抓一抓。

可背后有的只是平而铺陈的锦毯,虽然柔软,却是让她如同海上浮萍,并无任何安全感。

月华如水,照映纱帐,将暗影隐隐敛入朦胧。

随风飘散的几许妙音透着风情,她本就好听的声线此刻染上几许情绵柔媚,娇娇的,别具美妙。

幽暗昏沉的枕云台帷幔间,是片奇异而深刻的美景。

温泉的水洗涤山石,锦毯弥散暖意,清风明月照拂在早被褪掉的宽大裳服,旁侧不知何时多了两件丝衣软袍,随意堆叠着。

仿若有玉珠投入心湖,漾起涟漪,隐约将有波涛暗澜的势头。

她虚软得精疲力竭,仿佛骨头都酥软成水流淌了。

就在锦虞意识迷蒙不清时,随着几声银铃,双月桼突然碰到自己的肩膀。

她一愣,透过眼前一层朦胧水雾,娇娇媚媚地望过去。

只见男人曲起那两条细皙纤长,折到凝脂秀骨的香肩,足腕细细的,白净得如凝霜雪,右踝那只瓷铃铛反衬肤色,挂在他颈项。

他倾身覆来,锦虞这才感觉到,如玉柔荑无措地搭上他臂膀。

那家伙特殊但凶巴巴的,都不必去看,只那么些微地感受,便知有多凶神恶煞,小姑娘胆子小,难免会开始害怕。

什么都没还有开始,锦虞便有点想哽咽了。

但因着心里满是惧意,她咬着唇,不吭声。

池衍低头,从喉咙里忍出一声沉抑沙哑,“乖。”

亲了亲她的唇,“哥哥想要你,笙笙给是不给?”

男人眼窝深邃,淡淡的泪痣迷离又惑人,轻哄她时,桃花眸流露柔情。

太过动人的温柔,小姑娘根本招架不住。

锦虞潮红着脸蛋,傻傻点了点头。

似乎是满意她的乖巧,池衍浅浅噙笑,吻住她,流连纤长安抚。

大抵过了亥时,已是初七。

风过枝头,叶入飘帐,乌墨扬着雪尾,安安静静地趴伏在亭台外的低阶上。

忽然,亭内溢出凝噎的腔音,小姑娘低低的呜咽仿佛被幢碎,接二连三而来。

后来男人哄了很久,抽抽搭搭的声音渐渐停了。

再后来,瓷铃铛里的玉珠子叮铃当啷地,不停摇晃出清脆悦耳的清响。

他突然念起时常做的梦里,小姑娘走哪儿跟哪儿,梦境中,耳边尽是这连绵的铃铛声,而此时此刻,这样好听的声音,和那声声哑甜的叫唤,频率贴合。

一方枕云台,温存的轻纱飘帐。

一片暗光灯影间,一只如小狐狸似的雪猫慵然趴伏着。

暗影幽秘律动,媚色生尘,一切都缱绻得如水如幻。

恍若深藏了个绝美的梦境,充盈着无尽的蛊惑和遐想。

十指相扣,将锦毯那人的手摁在两边。

池衍碎发微乱,额际蒙了层薄汗,哑着声惑哄:“叫哥哥。”

他眸中燃焰,深沉的气息重重打在她耳尖。

锦虞搂着他颈项,涨红了脸,咬唇撇过脑袋,偏是和他对峙似的,僵持着不出声。

风吹过飘来香味醇浓,沁透肺腑。

其实现在并不觉痛楚,只是被他这般的眼神扫过,太过难为情。

除了最开始那无可避免的包容含纳,她晶莹盈满眼眶,双颊赧红,简直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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