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怂[快穿]+番外(492)

他看道黎老祖,那当真是又做师又做父,满含濡慕。

道黎老祖看他,起初也只当个徒弟疼,只是因着他生的好,又乖巧,难免多疼点——等到后头他越生越形容昳丽,身子骨也拔开了,像柔韧的竹子一样慢慢显露出身形来,事情便慢慢变得有些不对味了。

杜云停开窍不怎么早,只是纳闷,师父怎么不像先前那样常常亲近自己了。

道黎老祖原本的小动作可不少,又是揉脸又是搓丸子头的,面上严肃的很,其实是个连徒弟里衣都要选足几种颜色的老父亲。

如今他长大了,两人反倒生疏起来,道黎老祖不再常常叫他去趴在膝头,只将殿门掩了,独自待在里头。

这让杜云停丧气了好一段。他早早没了父母,被带上山,这百年来,老祖于他心中,便也与亲人差不得什么了——何况还是唯一的那个。

他难过的紧,就等着人晚上来陪自己休息和他撒撒娇,谁知晚上道黎没来,倒是仙鹤衔了颗夜明珠来了,向他身边一放。

“老祖闭关了,你休息吧。”

杜云停眯起眼,说:“闭关了?”

“对,”仙鹤答,“不可打扰。”

这要是刚上山的杜云停,指不定就乖乖听话了。只可惜是现在的杜云停。

乖乖听话?不存在的。他愣是把仙鹤撵出去老远,闹得一片鸡飞狗跳,又气势汹汹去敲殿门。被宠坏了的孩子都无所畏惧的很,知道老祖定然不会与他生气,砸门砸的格外大声。

仙鹤扑棱着翅膀在一边乱飞,劝他:“别敲了,老祖肯定不出来——”

话音未落,殿门吱呀一声缓缓开了。

仙鹤:……脸好疼。

它往上飞了点,若无其事停在屋檐上。

杜云停闯进去,一张嘴,才发觉自己眼睛居然也是酸的。

“师父这算什么,”他低声道,声音闷闷的,带了点哭腔,“师父不要我了么?——因为我没灵根,注定成不了大器么?”

老祖难得眉头微蹙,道:“怎么说这话!”

哪怕只是气话,他也听不得小徒弟自轻自贱。

杜云停趴过来,像小时一样趴在他腿上,脸颊蹭着他的衣角。

他说:“师父……”

这一声喊完后,老祖握着他的手腕微微用了些力。杜云停茫然地睁眼望他,老祖却只顺着他额发,叹道:“你还不懂。”

杜云停似懂非懂,“那师父教我。”

道黎老祖目光一顿,近而若有所思。

“要学?”

杜云停还当是什么秘法,“要学!”

老祖目光渐渐变得奇异,随后唇角竟然浮现出了些笑。即使是杜云停也极少见他笑,这一看,整个人头都有些发懵,晕晕乎乎被他抱着,一路抱去了玉床上。

玉床冰的很,他却快在上头融化了。

他化的是一滩滚烫的水,连骨头也跟着软了。

后头再想起来这一段,杜怂怂就很后悔,非常后悔。

他怎么——怎么就中了计了呢!

然而这样的想法显然有些来不及,因为道黎老祖也是初次尝试,刚刚知道到嘴滋味,竟然有些成瘾。虽然杜云停在之后努力老实了几日,生怕寻着个借口再被人抱过去,但几天后,他还是在修炼中犯了个小错。

那时,道黎老祖倒像是高兴的很,二话不说就把他抱回自己寝殿了。

然后,杜云停就再也没能搬出来。

他虽说是不谙世事,但对于这件事也是知晓的,又是羞赧又是难为情,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愉悦——

但是,男人实在是做的太过了!

杜云停要是刚开始心里头还抱着点幻想,在三番五次地被浇花后,这幻想就全没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对自己肉身崩裂的担忧。他是当真觉得自己快被浇的魂魄不稳,几回都跟道黎老祖抗议,当然没有任何效果。

杜怂怂很伤心,原本,老祖只在修炼一件事上不听他的。

如今变成在两件事上不听他的了,而且这两件事还挂了勾,修炼错一点浇花就多一次……

杜云停偏偏又是个没耐性的,简直是戳了马蜂窝。

这谁禁得起?——反正杜云停觉得不行。

他左思右想,觉得这实在不能算自己的原因。根据白鹤给他买上来的书,锄地这种事,锄头也是很重要的。超大号的锄头,怨不得他使不动。

于是他想了许久,最终拍大腿决定了:离家出走!

就趁老祖闭关的时候!

如今陪在他身边的白鹤,是昔日那只白鹤的儿子。因着早年那只白鹤早亡,剩下个鸟蛋,都是杜云停靠术法一点点维持着温度孵出来的,甚至自己还坐了几天窝——因此现在这只,基本上也与杜云停的儿子没什么差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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