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就能对白玫瑰一点都不管不顾，现在又怎么可能去看她的情况。

所以斐念十分死道友不死贫道地躲在了角落，女人可以换，自己的性命没有了，可怎么办。

许悠然看着斐念着一副蠢样，就想骂一句孬种。

然而对面的艾雅已经蓄势待发，没有这样的时间差留给她。

于是许悠然的全部注意力，都聚集在了艾雅的身上。

艾雅在笑，但是她脸上却全部都是被毁容的痕迹，笑起来，配合着她的鱼尾，却像是狰狞的野兽。

当初她让斐念一见钟情的美丽脸庞毁了，如同海藻那边的秀丽长发被烧了，就连鱼尾的鳞片，都因为这段时间的久居下水道，而变得黯淡排列错乱。

看起来，没有哪一点能够跟美貌沾边。

艾雅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许悠然，她能够直觉地知道，对方是敌人。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她和对方无冤无仇，为什么对方要对付她。

于是艾雅把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为什么要对付我，我们到底有什么仇？”

许悠然轻声的笑了，好似在嘲讽艾雅。

这也让艾雅知道，显然这个人和自己真的不对付。

许悠然想起了在自己坟墓前，许父许母的哭诉。

想起了自己穿越了一个又一个世界，胸口依然疼痛的感觉。

想起了人鱼族人那一双双殷切的双眼。

许悠然当然不可能跟艾雅说，自己就是当初被她无冤无仇，却残忍杀害的许悠然。

许悠然眼眸微眯，这挡不住她眼中的流光，她声音又轻又镇定：“我是人鱼族新的女王。”

艾雅一听，立马什么都明白了，这其中的什么恩恩怨怨都不消说，只用一句人鱼族的女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阐明这一切。

艾雅她对人鱼族做的事，让她天然地成为了人鱼族的敌人。

艾雅心里有点慌张，因为当初她偷走海之权杖，就知道自己背叛了人鱼族，要致人鱼族人于不顾。

但是她的心里当时只有斐念，更重要的是在海里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趣啊，哪里比得上陆地的花花世界。

这里有各种她闻所未闻的玩意，甚至有美丽的鲜花。

这些哪里是人鱼族比得上的，所以向往陆地生活的艾雅就这么偷走了权杖，哪怕她知道没有了权杖的人鱼一族人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只是如今人鱼族的报复终于到来了。

艾雅当初就是了解到，人鱼族不是那么好上岸的，特别是失去了海之权杖的人鱼族，更是不能跟之前不能比了。

她知道终有一天，人鱼族的报复会成功的来到她的身边，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艾雅心里有些暗恨，恨为什么人鱼族没有全部丧生在深海怪兽之口，现在竟然还来派出了人来找她的麻烦。

许悠然却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只看见了艾雅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停留在了如乌云一般阴沉的神色上。

艾雅端详了许悠然片刻，端详的重点放在了许悠然的腿上。

最后她才问道：“你是人鱼么？”

许悠然：“我不是。”

艾雅听到许悠然不是人鱼的时候，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许悠然却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第72章 人鱼族的女王14

因为如果许悠然是人鱼，那么无可避免的，就和艾雅是天然敌人。

但是现在许悠然说自己不是人鱼，那么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很多。

许悠然见艾雅眼中的精光一闪，就知道她心里开始起歪心思了。

但是她也不介意听一听艾雅具体想说什么，大几率也不过是那些挑拨离间的话。

果然见艾雅说道：“你觉得是这岸上自在逍遥，还是人鱼族生活的海底好玩？”

许悠然却不顺着艾雅说，对着艾雅谴责道：“就算海底再无趣，你也不能毁了你的本族，你完全可以在接管人鱼族以后，想办法上岸来玩，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对自己的族群全然不顾！”

许悠然的话，彻底堵死了艾雅之后要说的话。

因为无论她再怎么解释，也根本改变不了她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偷走了海之权杖。

根本不顾自己的族群，并逼人鱼族上绝路的事实。

只见许悠然目光悠远，声音沉重：

“你知道上任人鱼王为了给自己族群拖延时间，只身赴死么？你知道后来深海巨兽重出，咬死了人鱼族的大半成员么，人鱼族繁衍生息千年的领地，更是被其霸占！？”

听完许悠然所说，艾雅的眼中也无可避免的有了几分闪躲。

但是如今的她，在当初已经知道后果，有依然也要偷走人鱼族的权杖的时候，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