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喊的很是大声, 想着长姐她们若是有在家一定会听见。不过还没等到长姐出来, 她就先被路过的二毛救了。
二毛之前在村里时常打架, 对付这样只会嘴上功夫的小屁孩儿简直不要太轻松。也不知道她是和谁学的,先踹腿窝,再抓头发, 还会反剪双手。
一套动作下来,抓着玉竹头发的男孩儿已经哭着直喊我错了。
“怎么了这是?”
玉竹看着姗姗来迟的长姐, 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她身上。
“他刚刚欺负我, 不让我走!还扯我头发,好痛!我喊了长姐二哥,你们都没出来,还是二毛救的我……”
玉容一听完, 那脸便立刻冷了下来。她可不管什么大人不能和小孩子计较这回事儿,敢欺负自已的宝贝妹妹, 她是一定要计较的。
“这是刘老三家的根子吧?你爹娘那么个老实人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德性。欺负小姑娘是件很有脸面的事儿吗?我家玉竹怎么着你们了, 要这样欺负她?”
得亏这是在自家门口,还遇上了二毛,不然小妹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儿。
根子也就是在几个朋友里称老大, 真遇上了大人,他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是,就是跟玉竹开开玩笑, 她不回答我,我才着急抓了下她头发。”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嘛!”
玉竹委屈巴巴的抱着楼着长姐的脖子告状。
“长姐……他说我昨晚和陶宝儿睡一起了,以后就是陶宝儿媳妇儿了。”
“呸!这谁传的话?!”
玉容凶巴巴的盯着根子,警告他道:“我家玉竹和陶宝儿是去做压床童子的,光明正大。若是我再在村里听到你们传这样的话,别怪我带狗上门撕烂你们的嘴!”
黑鲨很应景儿的在旁边汪汪两声,吓的几个小屁孩儿嗷嗷乱叫着跑了。
玉容这才收敛了脸上的怒容,转头向二毛道谢。
“小竹子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帮忙是应该的,不值当谢。对了,方才我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听到刘大娘几个人在和陶宝儿她娘打趣这件事,也不知这事儿是不是那几个大娘瞎说出来的。不过陶宝儿他娘已经凶过那几个大娘了,我走的时候还在嘀嘀咕咕的吵呢。”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二毛,对了你要不要去我们家坐会儿再回去?”
“不了,我这衣服洗了还要赶紧回去晾呢。小竹子,等你空了记得来我家找我。”
玉竹连连点头。
“好的好的。”
三人在玉家门口分开各自回了家。
玉容担心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之后她都是寸步不离的带着小妹。钟秀因为脸上那道疤,一直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便没有跟着她们一起去隔壁陶家吃酒。左右两家近的很,有什么事儿叫出来叫一下就行了。
这一天大家都是忙忙碌碌的,玉竹还好,吃过饭便回了自家院子。长姐却留在了陶家帮忙。二姐也是,要帮着抬桌椅扛板凳儿一家一家的去还。晚上还顺便跟着村里人闹了闹洞房,姐妹两都是很晚才回来。
等她们回来的时候,玉竹都已经睡熟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玉竹起的特别早,大概是昨晚上无聊睡的太早,所以才会天刚亮就醒了。
她自己穿了衣裳,正想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头有动静儿。咻咻咻的几声,听着,像是秀姐姐在练剑?
玉竹扒开门,偷偷探出个头去瞧。
如她所猜的那般,在院子里头练剑正是钟秀。
白日里钟秀怕自己练剑的时候会吓到玉家的人,所以她每次都是趁着众人还未起身的时候,在院子里小练一会儿。
多年养成的习惯,一天不练就浑身不舒坦。
她的功夫在淮侯府里算得上是中下的水平,听上去并不怎么出众。但对一般人家来说,这个中下已经是很厉害的水平了。至少护这玉家是足够的。
藏在门后玉竹看着钟秀那行云流水般的招式,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也好想学啊……
以前小时候是没条件学,长大了又没时间学,等终于空闲下来,身体又不允许她去学武了。
玉竹当真是眼馋的很。
这古代的危险可不少,上回长姐若是有秀姐姐那一招半式,哪儿还用得着魏平去救,自己刷刷就能解决了。
她也想有秀姐姐这般的身手,就是不知道,秀姐姐肯不肯教自己……
钟秀早就注意到了门口那强烈的视线,还有小家伙那兴奋时变得格外粗起来的呼吸声。
“醒了就出来呀,躲门后边干什么?”
玉竹嘿嘿一笑,从门后边儿走了出来。
“秀姐姐……”
“秀姐姐你好厉害呀!你每天都要练吗?练这个练了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