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2090)
昨日那些不周全的地方,今日都妥妥当当了。
茶水也是热的,点心也是新鲜的了。
伺候的下人们也进退有礼,再不像昨天那般,来客了,一窝蜂的迎着上去,倒水都抢着。
各司其职,井井有条起来。
王永珠一看,就知道昨日高氏只怕是下了狠手整治了一番,也将治丧大权给揽到手了。
没看今日,那个荣宜县君的庶出子孙儿媳妇们,都垂头丧气的跪在那里,看起来比昨儿个还悲痛些了。
过了两日,顾家大夫人也带着人上门吊唁来了,毕竟一来顾家和高家同朝为官,平日里也并没有不对付的地方。
再者,有王永珠这层关系在,怎么也要来表示一下。
只是到底关系不算太亲密,因此也就等了两三日才来。
高氏见了顾家大夫人带着顾家女眷前来,因为要哭灵,倒是不能亲樱…
不过她身边的婆子,几位机灵,等顾家女眷拜祭完,将人给引到了一个安静的厢房里。
又请了王永珠来作陪。
王永珠也乐得有这个差事。
她这几日,被高氏托付着,说请她在厢房里配着上门来的女眷坐一坐,说说话。
王永珠如今这个身份,倒也适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再者,她也知道高氏这番安排真是为她好,在厢房里陪着人说话,说是差事,又不费什么事,一应伺候的都有人,她只陪着略坐坐就好了。
不用在前头招呼人,也不用陪着哭灵,再是轻松不过了。
不然这么冷的天,在前头,又冷,又吵闹,王永珠还真没这个耐心。
更何况高氏知道她对京城女眷不熟悉,又安排了一个高家隔房的嫂子陪着,她更不用操什么心,只跟着坐坐就是了。
说来是荣宜县君的丧礼,这些女眷有谁又真哀痛不成?
王永珠冷眼看着这些来吊唁的女眷,先还红着眼圈说两句节哀的话,等进了厢房,喝上两盏茶,那话匣子就打开了。
从丧事,就说到了荣宜县君往日的风光,这也就罢了。
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这荣宜县君去了,她身后的这些嫁妆私财怎么分配?
到底荣宜县君是宗室子女,虽然她父母去了,兄长就藩多年,也就偶有书信来往。
而且她的兄长也去了好几年了,那侄子辈多年未曾入京,自然也不亲密。
这留下的那些东西,除了一些宗室的要登记入册收回,荣宜县君留下的钱财也颇为可观。
按理说她只有高氏一个女儿,这嫁妆什么的自然要留给她一人。
可那位高大人还在,说来,这一大笔钱财,除了嫁妆是高氏的,无人敢动,其他的那些东西,恐怕都要便宜那些庶出子女了。
想荣宜县君一生要强,临了倒是便宜了别人了。
说着又偏到了高大人那边,听说那位高大人,着实老当益壮。
前些日子还能在倚红楼收用刚挂牌的头牌,真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只怕荣宜县君一去,出了孝,只怕就要续弦了。
一时倒是八卦起,那位高大人身边的那些红颜知己,到底哪一位能够成为高夫人。
王永珠这几天听了一耳朵,揉揉太阳穴,这好歹荣宜县君的灵柩还停在外头呢,就要听人议论她男人要续弦的八卦。
要是地下有灵,只怕都要爬起来,先去把高大人掐死带走了。
正好高氏身边的嬷嬷来请她去陪顾家人,她忙答应着出来了。
到了给顾家人安排的厢房,看得出来,高氏还是格外留心了的。
厢房里火盆很足,暖融融的,茶水和点心都很新鲜,也算安静。
彼此见过礼,顾家大夫人就拉着王永珠坐下,打量了两眼,看王永珠气色还好,也就放心下来。
才道:“你娘不方便过来,在家里担心你呢。唉,说来也是不巧,你娘才到京城几日,偏偏遇上这事——”
王永珠苦笑,这个谁能预料到呢?
到底是高家的事情,顾家大夫人不好说什么,只问了几句,又提点了几句王永珠该注意的,也就罢了。
这边清净,又没安排别家的女眷来。
一家子倒是能说说闲话。
说来说去,也绕不开荣宜县君和高家的事情。
顾家大夫人也感慨道:“荣宜县君当年也是京城女眷里的佼佼者,和高大人那也曾经是郎才女貌,一段佳话,如今,唉——”
一旁的安氏见屋里没别人,也忍不住道:“可不是,听说荣宜县君死了,高家的人满京城里寻人,才在倚红楼里将高大人寻到,还是从热气腾腾的被窝里找到的——”
还有这种事?王永珠顿时惊呆了。
女人们,最爱八卦,见王永珠感兴趣,顾家大夫人也没说什么,安氏就大着胆子继续道:“可不是,听说当时是你府里那位嫡母的手下找到的,直接将那位高大人给拖出来的,也没给他留脸面,说是这么冷的天,穿着中衣被带回的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