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修铁路(236)

他就像一个幽灵,像一个恶魔!

他忽然想起方柳婷说,他屠了萧家满门,为什么自己没有警惕呢?为什么只是觉得那是七年之后的事情,觉得现在的萧横河只是个小角色,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呢?

事实证明,恶魔就是恶魔,就算还没完全成长起来,那也是个恶魔!而他亲手把这个大恶魔带了进来,让自己人的大本营成为了他手下的修罗场!

长衫男的牙齿咯咯作响,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他在心里祈祷萧横河不要找到这里来?然后这个祈祷做完没多久,石室的门被轰然砸开,一片黑暗中,门口依稀出现个人影。

长衫男再也遏制不住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所带来的极端压迫,打开手电筒照去,灯光明晃晃地照在萧横河的脸上。

他在光下微微偏转面颊,深色的瞳孔转动间透出股非人般的无机质。明明是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此刻在众人眼里却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修罗血煞也不过如此!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人们哀嚎着,乞求着,萧横河看了眼长衫男,堪称温和地对其他人说:“要怪只能怪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他对长衫男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就不该让太多人知道。”

原本知道林染的秘密的只有长衫男一行,长衫男则告知给那大鼻子,然后大鼻子身边的亲信也知道了。那时其实还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但这场雨下得这么及时,人们被困在地宫里出不去,外面还有人陆陆续续回来,人们躲在这地下无所事事,就开始各种八卦,于是很快几乎所有人都听说了一些所谓重生的事情。

那就只能对不起了。

很快石室里的人全都倒在了积水里,身体渐渐发凉。

萧横河将体内的能量平息,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神微暗。

他看着自己的手,今晚是他第一次杀人,在此之前他一直遵纪守法,最多就是这两个月来杀了不少丧尸,但杀活人的感觉和杀丧尸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可是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

就仿佛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单枪匹马地杀了许多人,手上沾满粘稠灼热的鲜血,连脸上身上也是,可是再多的血也洗刷不掉他心中撕心裂肺的悲恸绝望。

这种要让全世界给他陪葬的癫狂感,让他每每一动手就有些收不住的感觉。

萧横河感觉脑海里一阵阵揪疼,趴在水里长衫男见他撑着头,趁机爬起来,想要夺门而出。但也不知道是他实在太菜,还是吸饱了水的长衫太妨碍动作,都还没碰到门就被萧横河一把撂倒下来,溅起老高的水花,伴随着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叫都没叫就晕了过去。

处理完所有人的电子设备,萧横河把长衫男一路拖着走,就这么带着他解决了地宫里其他所有人,最后把长衫男拖回大鼻子所在的那个大房间。

此时积水已经快到膝盖了,整个地宫的进水速度非常快,这是因为变异植物的根扎破了地宫外面的钢筋层,这座地宫早就漏洞百出,非常不牢固了,但这一点也只有用异能探索过整个地宫的萧横河知道。

漏雨会漏成这样,在他意料之中。

他并不慌张,把人丢进房间,他用手里的手电筒照了照墙边的柜子,从上面提下两盏样式精致但故意做旧的松油灯,点起,灯光照在水面上,经过层层折射反射,顿时一屋子晃荡的幽暗水波。

这大房间里此时只有四个活人,萧横河、被土层包裹住不能动弹的大鼻子、被萧横河丢进来呛了水后醒来的长衫男,还有一个精神错乱的方柳婷——方柳婷是萧横河从别的地方找到的,看起来比起之前更加疯癫了。

剩下的则是漂浮在水里的尸体。

萧横河坐在桌上,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指:“你们谁从头开始,来说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大鼻子想说话,但他被勒了这么久,脸涨紫得好像已经坏死了,整个大脑因为缺氧而迟钝,只翻白眼,更不要提说话了。

萧横河扫了眼,大鼻子脖子上的泥土松了一些,他咳咳咳地咳嗽起来,却连咳嗽也无比气弱。

长衫男捂着断掉的肋骨从水里爬起来:“我说,我说!”

萧横河:“你是怎么找到方柳婷的?”

“不是我找的,是底下的人无意中发现的!”

那是在古城—桐安铁路通行之前,那时的方柳婷身边还有一个人,叫做姚恩兴,姚恩兴是个心比天高却没什么本事的人,认识了几个还算有点能耐的人,一起干抢劫的事情。他喜欢跟人吹牛,一次吹牛的时候就说方柳婷是个能够预知到未来的人,和他一起的人就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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