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不是女扮男装吗(18)

  卢伟强捂着脑袋,开始卖惨叫唤。

  然而,谢时予不是个没脑子的莽夫,他一向很会下黑手,他虽揍了卢伟强好几下,让他当时疼得不行,过后却看不出多少苗头来。

  所以,其他老师看他捂着个完好无损的脑袋,都觉得他在夸大其词。

  就连他班主任宋老师都有点不忍直视。

  只有田英见终于抓住了谢时予的把柄,不管三七二十一,说:“崔主任,我就说像谢时予这种素质不行的学生就是个定时炸/弹,迟早要闹出事情来,看被我说中了吧,今天他还只是无缘无故地打同学,明天说不定就要打老师了,我说这种学生就不应该招进来,大人都没管教好,放到我们学校来祸害人!”

  谢时予冷冷地瞥了田英一眼,不过没说话。

  “就是,”卢伟强附和说,“这种人在我都不敢一个人了,谁知道他会从哪个地方突然冲出来揍我一顿。”

  崔大头平时对学生凶巴巴的,这回却没不分青红皂白骂人。

  他看着谢时予:“你自己说,为什么打架?”

  谢时予:“看他不爽。”

  崔大头:“......”

  田英指着他:“你看你看,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还有点做学生的样子么!”

  崔大头也皱起眉。

  谢时予直接说:“你们处分我吧,我......”

  “因为卢伟强说了□□我母亲的话,谢时予听不下去,才动手的。”一个冷淡的声音截断了他的话。

  谢时予蓦地转头看向席卿。

  席卿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示意没事。

  谢时予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揍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想别人说他母亲的事。

  其实他没那么娇贵。

  他对于那些话已经麻木了,从小到大,这些恶意的言论就没停歇过。

  小三私生子都是轻的,他母亲未婚先孕,又因为是在会所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工作,加上长得漂亮,街坊邻居都觉得他母亲是去卖的婊/子,他则是个野杂种。

  他并不认为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学校,这些东西就会被抹干净。

  那个不省事的秦归,表面和善其实无时不刻不防备他会抢走继承权的秦夫人,早晚会利用他的出身,把他搞到身败名裂。

  所以他冷漠,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有超过普通同学的情谊,早为这天到来做好了准备。

  只是没想到,会有个小傻子会为了他这微不足道的感受,宁愿吃一个处分。

  不管谢时予这阵子的态度变化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一刻,他却是感激的。

  这感觉,像一股细密的暖流,包裹着他已麻木到冰冷的心。

  谢时予则被席卿这个略显亲昵的动作弄得脑子一糊,差点没直接抓住席卿的手。

  席卿作为他们年级的第一,学校的骄傲,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崔大头看向卢伟强:“是席卿同学说的那样吗?”

  卢伟强心虚地低下头:“我......”

  “席卿你不用替他说话,我刚看你劝架还差点被他打了,他是不是威胁你了?”田英强势地道,“你别怕他,我知道他看你不爽很久了。”

  “我没有被威胁,”席卿冷淡地说,“卢伟强说我出身肮脏,上不得台面,并且辱骂我已经过世的母亲,就算当时谢时予不冲出来,我不但会打他,说不定直接送他去见我妈。”

  在场的老师们:“..............”

  这、这还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年级第一么?

  席卿又看向田英:“老师,如果学习成绩就是您评判别人素质的标准,那以我的成绩,我这个想法应该素质挺高的吧?”

  田英:“............”

  田英被气得差点脑溢血。

  如果说谢时予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席卿这个每次都给她挣脸的年级第一就是她的大宝贝,结果这个大宝贝,不但没体会她向着他的一片苦心,还呛她!

  她怎么不气!

  谢时予差点笑出来,席卿呛起人来伶牙俐齿,怪可爱的。

  崔大头咳了一声,问卢伟强:“席卿说的是真的吗?”

  卢伟强当然不会承认,正要辩解时,席卿又冷冷补了一句:“不信可以调楼道口的监控。”

  “......”操,那边居然还有监控?

  卢伟强不敢狡辩了,只能捂着自己的头,努力卖惨:“那他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嘶......我的头,好疼好疼。”

  崔大头看到他圆溜溜的大脑袋,心说小崽子搁我这碰瓷呢。

  他看向一直没吭声宋老师,问:“宋老师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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