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说的当然是实话啊，我骗你干什么？”李安然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还想欺骗朕，这些东西，敌对的人怎么可能会卖给你呢？”皇帝气愤地说道。

“……”谈话到了这里，皇帝反应也有些激动了起来。李安然等到他冷静了下来，才接着说道：“陛下，您认为，我们究竟在同谁在作战？”

“西寇，这还用问吗？当然，与我们有敌对关系的，还有匈奴，胡寇西夷人……”皇帝说道。

“陛下，你没有发现，这些人都只是一些部族，而不是一个国家吗？”李安然说道。

“……”听到李安然的话，皇帝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这时候，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同了。的确，虽然战争的烈度越来越大，在严格来讲，同朝廷作战的，还不是一个国家。

那么，这种组织形式里，能够对整个群体的掌握能力就相当低下了。

“可是，朕也没有听说，有那种好到能够又给我们提供人又提供军备的部落啊？有这样的部落，朕自然会安恤好他们的……”皇帝说道。

“陛下，您当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部落。这些部落，因为离得中原太过于远，被排除在了入侵中原的队伍里。我的人能够与他们联系也是非常的不容易。”李安然说道。

阮文成与皇帝听了这话，吃惊地看着李安然，然后问道：“李安然，你所说的部落在哪处？”

李安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皱曲的羊皮纸，然后用手指在上面绕了一圈，才说道：“这里。还有这里。”

皇帝和阮文成看着那张羊皮纸，那上面发黄的图案里，画着的是一条又一条的路线，上面还有各种特产之类的东西。

“这！”皇帝拿起那张羊皮纸，如获至宝地举了起来。

“李安然，这可都是西寇们的大后方了吧，你怎么接触到他们的？”皇帝一脸不相信地问道。

李安然摊开了手，说道：“我也接触不到他们啊，但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甲，甲又认识了乙，乙又……总之，就是这样知道的。”

皇帝被李安然这一通的话弄得有些绕，正脸说道：“李安然，别跟朕甩嘴皮子，朕只是问你一句，你的人到底能不能够进入到大草原？”

“不能。”李安然回答道。“陛下，虽然我能够得到一些物资，但是草原上的人对于汉人民是防得很紧，我们的交易，都是透过一些其他的部落，间接接触到的。”

李安然的确没有说谎。李安然所提供的商品，并没能让草原的人那么地渴求，所以他们反而成为交易里面主动的一方，而李安然为了探听到消息，在这些贸易里也根本没有挣到多少钱。

听到李安然的回答，皇帝也皱起了眉。他原本还以为李安然能够联系了草原后方的部落，让他们与朝廷来个包围。可是这么看来，这种交流方式实在是不过于落后了。

“李安然，你还知道多少消息？”皇帝问道。

“就是这么多了。”李安然摊开手，然后又拿出一些羊皮纸出来。上面，有着一些繁复而揉杂在一起的文字。在场的人看不明白。

而皇帝看着阮文成，示意他将这些东西先收起来。

这两人看起来，似乎很相处得不错。李安然觉得，庆宁公主与阮文成的婚事应该是有望的，至少皇帝也不是那么地不近人情。

这一次的变故里，只要阮文成在皇帝麾下的禁军里混到几个功劳——比如获得了极为宝贵的，草原内部部落势力分布的地图，那么，阮文成与庆宁公主的婚事应该是指日可待的。

但，一码归一码，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就在阮文成快要碰到那些羊皮纸的时候，李安然却把它收了起来。

“李安然，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问道。

李安然没有说话，只是向皇帝伸出了手掌。

“李安然，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语气激动了起来。

“陛下，不要生气。只是这一次，为了探听到这些消息，我与草原人做的这些生意可是让了不少的利出去，所以……”李安然说道。

“李安然，这是在向朕要钱吗？李安然，现在呆是国难之际，你这是要掉到钱里不成吗？”皇帝质问道。

“对啊，不然呢？”李安然反问道。“掉钱眼里不什么不好了的吗？”

李安然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连皇帝也一时应不过来话来。

“那好，要多少钱，朕给！”皇帝气极反笑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