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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大约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它又出去，说是吸取夜间荷露，恢复自身法术去了。

楚怜又坐在屋内独自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若他对她存在什么误会，或者置气什么的，那就这样吧，也不必解释。

若他对她，从来只是因为明苍，对她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他们之间，如果只是这样的关系，他对她若没有任何情愫，那她离开反倒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她要走了，任何留给彼此的希冀，都是未来的致命毒药。

不如什么也不要留，拉开距离，彻底离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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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反正他已说了那样的话，只要她不主动去寻他，再不接收任何多余的消息，只抱着这样的念头，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回家了。

而这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九清最近难得的进入了冷清期，弟子们几乎都没有外出任务，人一多，嘴一杂，有心的无心的传言，就容易流散的很。

就算楚怜不主动出门去寻那流言，流言也长了腿，主动朝她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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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楚怜同往日一样，没什么事做，早早与安辰约了同去药房帮着收拾药材。

她还没收拾好出门，就有一人来拜访，是她入门后，就几乎在九清再没见过面的潘棐。

基础的客气总是要有的，楚怜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潘棐师兄，这么早竟有空闲逛到我这里来？不知师兄有什么事要找我？”

“没什么大事，怎么说也是同门，多日不见，想着来看看楚师妹近况如何。”潘棐站在门口，楚怜没有邀请，他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但就这么堵着门。

楚怜也不和他磨，开口道：“那我先走了，我还有约。”她说着，直接走出来关了门就要离开。

“楚师妹还真是绝情，一点时间都不留与我叙旧。”潘棐惋叹了声，“我来，是为了九清最近广为流传的一件留言，不知楚师妹可有兴趣空出些时间来听我讲讲？毕竟这留言是关于你的。”

“师兄这小道消息，可真是丰富的很。”楚怜重新开了门，邀请道，“喝杯茶慢慢说吧。”

她那举动，也只是不想让他多余客套，基本的待客之礼还是要有的。

“听说楚师妹入九清的文试成绩，是九清唯一一个贴着线过的？”潘棐接过楚怜递来的茶盏，直接谈起正题。

提及成绩，楚怜那情绪瞬间低了几个点，应声道：“勉强及格，多亏了安辰师兄不吝教授。”

“安辰师兄的文试的确厉害，有他教你，楚师妹会通过也是必然。只是，九清内不知这一层关系的，大有人在，难免会有那么几个多嘴闲的过头的。”潘棐轻轻晃着杯盏。

楚怜心中大概猜到，他说的传闻，莫非与入学成绩有关？

潘棐接着回应她心中的疑惑。

“其实关于楚师妹的传闻，这几日里我听到了好几版，起初是有人质疑楚师妹入学成绩的真假，因为实在是太低了，或许是抱着一种会不会是改错了、改卷的师叔太过严苛、针对了楚师妹的念头……”

“分数低有什么，我努力过，且过了，不就好了？”楚怜打断他。

潘棐微微张了张嘴，化作轻轻一笑：“楚师妹说的是。”

他又继续道：“这消息过了没几日，就有人出来辟谣说并不是改错。但这一句没个证明的话几乎没什么人信，不仅如此，更激发了有些好事者的好奇心。不知楚师妹有没有听说，前两日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群黑衣人夜闯南阁，却不为九清秘籍藏书，而是直奔放着历任学子试卷的地方。”

“真看不出，这些人居然有这种闲情逸致。”楚怜冷声讽了句。

“有看守南阁的师叔在，大家都觉得那些人是无功而返了。但又过了不久，又有另一种传闻说，那晚真有一人，偷看到了楚师妹你的卷子，而且极详细的说出了你的作答情况，并留下言论说，不是针对，而是过分偏袒。他们说你，根本达不到入门的资格，但偏偏生了副好皮囊，引得某位师叔徇私舞弊。”潘棐冷冷笑着说。

“师兄竟知道的如此详细？楚怜与师兄也是同在九清，怎么这段时间，一点流言的声都没听到过？”

“潘棐只是来找楚师妹几句闲话，这些潘棐也全是听说的，楚师妹若是生气了，那潘棐便先走一步，楚师妹慢慢消气。”他这时间把握的刚好，一盏茶喝了最后一口，道过别，迅速离开了。

而飞飞也在这时候回来，他们的对话它肯定是听到了，但它却没什么反应。

“这件事，你也听说了？”楚怜平息了下情绪，问。

“嗯。”它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