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33)
凌菲扒开长草,躬身入了土洞,行了两步,赫然开朗,但见这土洞极深极宽,像是把整座假石山全都已掏空,里边晦暗,却无妨碍凌菲视物,
地下乱石交错,青苔密布,凌菲逐渐往中,忽然目光一亮,见一片平坦的地下长了几株宽叶红尖的植株,凌菲过去,捻了那草下的土详瞧,果真是红光土。
那日夜间褚珑必定来过此处,莫非真真是给郎铮掳来的?
郎铮轻功并不好,他怎样进的妙筝堂?
凌菲用心查视了一通,脚底泥土平坦,也并未有趔趄挣扎胡滥踩踏的印痕。
心头困惑,凌菲一时找寻不到头绪,寻思到炼制乾龙丹须要薰玉,便拨了一株,用布兜了,藏在衣袖中,转脸出了土洞。
洞外天晴云朗,凌菲正欲离开去找秋玲,突然面露疑色,两步绕过假石山,转过一枚粗槐,见墙脚处乱石碎裂,出现一个可容一人穿过的裂缝儿。
凌菲左右瞧了瞧,屈身钻过那裂缝儿,扒开繁茂的藤蔓,抬首霎时一惊。
墙后恰是小珰跟褚珑住的院落。
凌菲心头似有念头一闪而过,不及细想,那雪貂骤然蹿来,跳到她肩头上。
凌菲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身把藤蔓从新把裂缝儿盖住,轻步往院中走去。
院落中三间正堂,二间偏房,一枚老树,树底一石桌,再无旁物。
树干上秋蝉孤鸣,枯叶婆娑,更加显院落清幽。
凌菲站定冥神,只听东边那间屋中似有人轻咳,两步纵跃到廊下,倒吊在窗框上,捻了裱糊窗纸往里望去,但见床榻床榻上一女人散逸拥给而坐,面色惨白,颈上鞭伤凶狞,恰是秋玲。
凌菲骤然推窗而入,不等秋玲惊叫,急声道,
“不要怕,是我!”
秋玲也是惊的骤然起身,面色惨白如纸,轻咳了几声道,
“小珰,你怎来啦?”
凌菲不答,拉了她的胳膊,把中衣一撩,霎时一惊,但见创口血肉翻卷,腐烂见骨,给她一动,鲜血直淌。
凌菲赫然抬首,严声道,
“咋会这般?”
那日只是给那藤鞭刮下一层皮肉,只一日,居然严重至此。
秋玲又痛又怕,泪滴惶惶而落,只抽臂摇首,
“我、我亦不知。”
第25章 小珰对不住
凌菲找寻了外衣给她披上,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我不去!”
秋玲往床角缩了下身体,轻声泣道,
“去看医生,必定要问这伤是咋来啦?若惊动了师尊跟堂主,罚了郎铮,他定不会放过我的!若只是我还好,我爹爹是华阳县令,属他父亲管辖,如果拖累到家人,我宁可死啦算啦!”
“是我对不住你!”
凌菲一握拳头,
“那我带你去见秋凌霄,他定有法子,你这伤不可再拖啦!”
秋玲仍旧是不愿,只一味垂泪,
“师尊如今非常不喜凌霄师哥,她如果知道我用了凌霄师哥的药,铁定会把我撵出妙筝堂的。”
凌菲急的挠头,坐在床榻上急道,
“你忌讳这个,忌讳那个,偏不忌讳自个儿的身体。
你这伤留疤是小事儿,如果感染了小性命都的没有啦!”
秋玲咬着唇嘤嘤哭个不断,半日,才讷讷出声儿道,
“到有个法子,仅是我不敢去!”
“啥,你说。”
秋玲咬了下唇,道,
“堂中的长筝师姊明白医,无意中提起,山间好多药草全都是难寻的治病良药,有一味药治外伤便非常好”
“啥样的中草药,你见过么?”
秋玲点了下头,
“原来有个珰师妹给筝弦划破了手,好久不愈,便是长筝师姊采了药碾碎了给她敷上,只一日,便好啦!那时我便在那,记得了那药草的样子,仅是听长筝师姊说,那药草长的悬崖旁边,常人非常难采到!”
“我去采!”
凌菲眼睛黑如夜明珠,口吻坚挚,
“你把药草的模样画给我。”
秋玲忙起身着衣下地,
“我跟你一块去!”
凌菲犹疑了一下,才道,
“好,到了悬崖边你在那等着,指给我便好!”
俩人说定,待秋玲穿好啦外衣,便向外走。
此刻一直坐在凌菲肩头上的雪貂忽然跳起,拉扯凌菲一衣袖,身体往秋玲遭了伤的胳膊上扑,秋玲像是给触到了创口,骤然一缩,抱着胳膊退了步。
凌菲只道雪貂不肯她去,一把把他甩到背后,
“不要闹啦!”
雪貂立在红漆椅上,望着凌菲跟秋玲出了门儿,并未追上去,琉璃般的黑眼球一转,噌的跳出窗户,迅疾的往苏云阁而去。
妙筝堂临悬崖,自妙筝堂侧门出去行了不远,便是秦岭左雾山的遥霞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