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372)
蓝衫读书人身份卑微,无非一个侍御史家的小爷,给人欺侮也不敢多言。
而那女的外表上畏怕八字胡的权威势力,可看那半推半就的样子,显而易见是攀附上了高枝,要甩了蓝衫读书人,去坐八字胡的船。
那读书人却还不甘愿,扯着女人的胳膊不放。
在皇城中,八字胡本不敢明目张胆的耍横,可是此地有假石山遮盖,外边瞧不进来,并且跟随他的几个小爷哥在一旁起哄,把读书人跟那女的挡在里边,有人经过也不知到这儿发生了何事儿。
见读书人不愿放手,那八字胡终究是不耐,一把把读书人推到在地,满脸居高临下的神情讥笑说,
“一个七品官吏之子也配参见宫宴?你父亲都未进过宫罢?”
读书人倒在地下,给八字胡踩着一条胳膊,痛的一张白脸凉汗直淌,讷讷不敢出声儿。
旁边的女子扯着八字胡,目光盈盈如秋波荡,娇弱的道,
“常小爷放了他吧,妾家跟你去就是!”
八字胡冷呵一声,挑着女人的下巴笑说,
“那你如今跟他说,你父亲早便已把你许配给了本小爷,要他如今便死啦心!”
读书人面色一白,无法相信的望向女人,
“凝儿,他讲的可是真真的?”
女子满面绯红,躲避着读书人的目光,轻声道,
“凝儿的亲事儿全有爹娘作主,凝儿也无可奈何,褚小爷,往后也莫要纠缠啦!”
读书人全身一抖,直愣愣的望着她,
“那、那为何前两天你还写信给我,信中那句思君三天雁传书,是何意?”
八字胡眉角一蹙,骤然望向女人,目光阴霾,
“还有这等事儿?”
女子全身一战,唇色惨白,忙摇首否定,
“没有、那不是妾家写的。”
凌菲本不想多管闲事儿,然听见此地,忽然觉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些事儿做。
翻身底下了假石山,凌菲慢步走向前,嗓音莹亮,淡声笑说,
“好热闹!”
诸人一惊,忽然转头,八字胡跟他背后的几个小爷哥瞬时眼一亮,直愣愣的看着凌菲,目光惊艳而贪婪。
八字胡脚一抬,立马放开读书人,有礼的一鞠,
“在下唐案,鸿胪寺侍郎之子。姑娘面生,敢问是哪家的姑娘,好像不曾见过!”
凌菲扯唇一笑,
“抱歉,我是来找褚小爷的。”
八字胡神情僵了僵,干笑几声道,
“姑娘认识褚时龙?”
凌菲用心的点头,
“自然,我们约好一块划船游湖。”
讲完对着已站起来,满脸不明因此的读书人谦声道,
“我来晚了,要褚小爷久等啦!”
读书人满脸懵愣的神情望着凌菲,
“在下、不认识姑娘。”
遇到这样个主,凌菲强忍住自己可能作了蠢事儿的想法,扯着他的胳膊往船上走,
“如今不就认识啦!”
读书人满面涨红,转头瞧了瞧先前的女子,还想解释,给凌菲一把推上了船,险些摔进水中去,手忙脚乱的捉住船身。
“坐稳啦!”
凌菲取起船桨,二手一摇,船轻缓的荡波而去。
女子满脸幽怨的望着读书人,秋眼盈盈欲哭,如给抛弃的人是她一般。
一瞅胡阴郁的望着二人的身影儿,转头见身边女人的神情,瞬时冷呵一声,甩袖而去。
女子见八字胡不快,立马慌了表情,咬唇瞧了瞧已上了船的读书人,转头向着八字胡走的方位追去。
今天天儿非常好,万里无云,湖水澄澈见底儿,莲叶连天,小船分萍拂叶而去,轻风习习,水汽弥漫,连空气中全都好生闻的花儿香,要人心旷神怡。
凌菲划船,等着年玉娘一来,便立马回去。
读书人端坐在船尾问,“在下侍御史之子褚时龙,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凌菲展颜一笑,一对水眼映着满呼的碧色灵动澄澈,
“凌菲。”
褚时龙望着少女的笑颜,如有一缕电流涌升上心口,半个身体都生麻起来,极快的垂下头,想了半日也无法想出朝中哪个世家抑或官吏姓凌。
不禁的抬首蹙眉道,
“敢问姑娘府中是何官位?”
湖岸并不宽,此刻已快到湖心,凌菲也不再划船,任凭他随便的漂着,摘了个莲叶拂水逗鱼,听言神秘的挑了下眉,
“家父、没官位,我是随着旁人来噌吃噌吃的。”
“呀?”
褚时龙愣了下,目中划过一缕灰心失望,见凌菲坐姿随便,的确不像大户千金。
一阵缄默后,褚时龙终究是忍耐不住张口道,
“家父虽然只是区区七品,可到底有官位在身,是不可能令在下娶一个平头百姓为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