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钱等于是从黑贷那儿贷来的了？”杨奉雪吃惊地说，“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也要考好呢？太奇怪了，他本来的成绩努努力也能及格啊！”

“我可能知道为什么。”众人沉思的时候时瞻说话了。

沈就抬头去看他，他一直坐在时瞻的怀里，腰上是对方强有力的臂膀，直叫杨奉雪连连摇头，觉得没眼看。

“你不是说他想在这次考试结束之后申请斯蒂芬教授的研究小组。”说话的时瞻眼睛里像有星星，看的沈就着了迷。

“然后呢？”

“你知道为什么斯蒂芬教授在商学院那么受学生欢迎吗？”沈就这幅眼里只有他的画面让时瞻看了很开心。

“为什么？”沈就跟着后面呆呆地问。

时瞻嘴角上扬，勾勒出迷人的笑意，“因为除了他本人在学术上的地位之外，他的项目组正在研发一款贸易竞争的数据后台和风险管控软件，保守估计研发奖金加上市场投放收益不小，而每一个参与的人员都能至少获得这个数……”

他比了一个数字，在座的无一不瞠目结舌，就连家境最富裕的艾弗里听了都愣愣地咽了口口水。

“那……bro！你要发啊！”

“你的意思是，于致文为了用这笔酬劳还上贷款想尽办法要进斯蒂芬教授的小组？他是欠了多少钱啊？补个习而已，这也太夸张了……”杨奉雪不敢相信，“对了，我去别的补习班都问过了，你们猜怎么着？乔治街上几乎所有的补习班都有考试答案，他们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时瞻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斯蒂芬教授，凭斯蒂芬教授在学校的威望。想要查考题泄露的事情总比他们几个学生要快的多。

接着他们又打电话把他们知道的事情都报告给华国大使馆。

两天之后，新闻报道于致文自杀案有新的进展，警方正在全力调查。

……

“于致文，放学还去打工啊！我们一起走！”男同学勾住于致文的肩。

“不了，我今天要去补习，不好意思啊！”于致文抱歉地说。

“你又要去补习啊，那补习费老贵了，你有那些钱啊？”成绩同样一般的男同学咋舌，“不过你这成绩进步的可以啊，这俩次都是前五名，可惜学费贵，不然我也去了！”

看男生没有继续追问钱的事情，于致文松了口气。

“你的进步，我们几个教授都有目共睹，我听说你家庭条件不富裕，留学生奖金你申请快一年了也没批下来，我这边帮你推荐一下，基本就稳了！”慈眉善目的教授拍了拍于致文的肩膀，“你继续加油，我很看好你。”

“教授，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待的！”

……

“你这次怎么考得这么差，是不是考了两三次好成绩就骄傲了？你的奖学金我还要考虑考虑！”教授失望的目光灼烧了于致文的心脏。

“什么？考题有可能不准确……什么……什么意思？你们不负责了是吗？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于致文几乎要哭了，奖学金没了，他就还不上钱了，他一小时只有10A币的工资，他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

远在华国的母亲发来消息，“宝贝啊，钱够不够话啊！妈妈给你打了一半的工资过去，一共是四千块，你省着点花。”

这个短消息让于致文当晚第一次喝到酩酊大醉。

他的奖学金没戏了，一次考试答案就是一千A币，他已经贷了几万贷款了，他该怎么办？

“时瞻被斯蒂芬教授破格收去他的研究小组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他跟我们一样都是一年级啊？”

“当然是因为时瞻厉害啊，他上次BITC一战成名，多风光啊！而且他门门考试都是A+，他已经自学考过了cpa了你知道吗？多牛啊！才一年级！”

“我跟你说，斯蒂芬教授很惜才的，只要你优秀，你完全可以自己申请，研一那个j国的就自己申请成功了啊！”

学长的一席话让于致文终于抵挡不住内心的防线，他一咬牙，一狠心，又想继续贷款，奖学金、研究组他都要进！他没有退路了！一份考题可能对不上，他就多买几个总可以对上的！

“与其买那么多考题，不如直接找代考你觉得怎么样呢？我们的代考从来没有被发现过，你可以放心！只不过……你的征信已经不够你贷更多的钱了！”男人可惜地说。

仿佛晴天霹雳，他抓住那个人的肩膀，“还有别的办法吗？”

“抵押……抵押什么？我没有贵重的东西可以抵押了。”如果有，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

“有啊……”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阴森森的笑容，“你可以抵押你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