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逼考科举(161)

众人大惊,陛下对这位状元郎可真是偏爱!

这回,不止新科进士,就连一旁站着的官员们,心里也直冒酸水,心说这小子哪来这么好的命,有陛下这句话,翰林院中就算有看他不顺眼的,心里也得掂量掂量。尤其是上峰还不敢强压他,翰林惯用的当人不存在让陛下慢慢遗忘这人的手段在他面前根本就不管用,怎么看都是前程大好,这小子生来就是给人添堵的吧?

虞衡还是个官场小白,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听了景隆帝这话便喜滋滋地点点头,顺嘴道:“那微臣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免得在陛下面前出丑。”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虞衡是真的心大。这货脑海里的尊卑观念不如其他人那么浓,对皇权天然少了几分畏惧,落在景隆帝眼里,就是镇定从容,颇有大将之风,果然不愧是靖安侯的儿子。

景隆帝对靖安侯有心腹滤镜,对虞衡同样很是宽和,听了虞衡这话便笑道:“那你可得好好准备,讲的好,朕有赏。若是讲的不好,当心朕罚你。”

太子也来凑了个趣,“那儿臣也去听一听,不知父皇可会嫌弃儿臣?”

“当然不会,不过,你要是听得不认真,朕也罚你!”

言谈间竟是拿虞衡当晚辈来看,成功制造出一批柠檬精,虞衡几乎都能闻到空气中的酸味,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些人心里承受能力不太行啊。”

授完官后,虞衡等人换上了喜庆的红袍,准备打马游街。

虞衡年纪虽然是这届进士中最小的,却身形颀长,又因经常练武,浑身劲瘦,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再加上他那张能打九十分的脸,穿上这身状元袍,他就是人群中最靓的那个崽。

打马游街时,虞衡一马当先,左右是江弈然和展平旌二人。他们三人正值青春年少,又都生得一副好相貌,虞衡温文尔雅,江弈然风流潇洒,展平旌冷峻高华,各有一番气度,引得一众小娘子欢呼连连,纷纷将手中的花往他们身上砸。

大宣本就风气开放,女子行事也颇为大胆,也不知是谁开了个头,大声喊着“虞三公子”,而后一堆人跟着大吼“三公子”,还喊出了节奏感,配上两旁喜庆的音乐,竟然还挺合适。

虞衡不由满头黑线,莫名觉得有些羞耻,灵活地避开砸向他脑门的一朵海棠花,而后就听见江弈然低低“嘶”了一声,虞衡转头看去,好家伙,江弈然手里正拿着个蜜合色缎面的香囊,上面绣着一对儿鸳鸯,也不知里头装了些什么,瞧着分量应该不轻。虞衡顿时目露同情,被这么个凶器兜头砸下,江弈然的头顶还好吗?

展平旌则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正要开口放个嘲讽,就见江弈然喜滋滋地将香囊往怀里一放,还冲着二楼某个窗户挥了挥手,顿时引起惊呼声无数。

虞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一粉衣女子羞恼地关了窗,隐隐只窥见一片藕色的衣角,看不清人脸。

虞衡正要收回目光,却冷不丁同粉衣女子隔壁那扇窗户后头的女子打了个照面,不由微微愣神,眉若春山,目若秋波,唇似涂朱,雪肤花貌,竟是虞衡生平仅见之貌美。

那女子亦是一愣,而后莞尔一笑,竟有种让人不敢逼视的美,对着虞衡眨了眨眼,而后干脆利落地将手中的桃花扔向虞衡。

那女子手上显然是有几分功夫的,桃枝不偏不倚地落在虞衡身前,虞衡微微一愣,再抬眼去看时,却只见得一扇紧闭的窗户。

江弈然还在那儿喜滋滋地回味着方才的悸动,“瞧见没,方才那位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最是温柔贤惠,端庄大方,是真正的名门闺秀。”

展平旌瞅了瞅他手里的锦囊,再望了望他刚刚被砸过的头顶,脸色一时间十分复杂,“嗯……确实温柔。”

温柔到直接砸未来夫婿一头包,这可太贴心了!

展平旌原本还想说楚次辅那孙女摊上了江弈然这么个风流货色,怕是日子不大好过。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这世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以后,他就等着看江弈然的好戏吧!

虞衡跟着打趣了江弈然一番,顺带取笑展平旌,“他们都有家有室的,你昨日不也被各家家丁围追堵截,准备绑你去做新郎官。这等好事,你怎么还拒绝了?”

展平旌神色微黯,白他一眼,“同样没定亲的人没资格说我。”

回侯府时,沐老夫人早就领着一大家子人站在门口等着,大老远见了虞衡过来,立即让人点燃了炮仗,乐坊请来的伶人们同样开始拨动自己的乐器,一时间丝竹之声大做,又有喜庆的锣鼓声,舞狮队隆重登场,两头狮子你来我往斗得好不热闹。最让虞衡想吐槽的是,侯府管家这会儿正领着一帮小厮,拿着好几筐铜钱高高兴兴地往外洒,侯府门口这会儿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全都围满了人,大人小孩都有,小孩子更多一些,捡了铜板兴奋得直嚷嚷,孩童声音本就尖锐,喜庆的锣鼓声竟也没压下他们兴奋的叫喊声和笑声,很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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