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被逼考科举(189)

齐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罗圈腿,恼羞成怒,“滚!”

虞衡十分听话,麻利地滚了。

月夜,虞衡洗漱一番正欲入睡,忽而听见外头传来淡淡的琴声。虞衡一时好奇,哪位这么有勇气,竟然敢在这时候弹琴。齐王都累了一天了,这人胆肥来弹琴,要是惹怒了齐王,齐王不得一个暴怒将人的手给废了?

虞衡这会儿睡意不浓,好奇心作祟之下,披了件衣裳出门,想出看看这位猛士。

经过齐王房间时,虞衡发现齐王房里还亮着灯,忍不住咋舌,齐王这会儿也没睡,这位猛士运气可真不错,竟然没被愤怒的齐王撕成碎片。要知道,扰人清梦的家伙,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极为讨人嫌,碰上个有起床气的,那更是分分钟化身为喷火龙对着对方就是一顿输出。这位猛士幸运值不错。

不过,听这调子倒不像是大宣的曲子,欢快又凄厉,大喜大悲,听着弹琴之人倒像是女子。

然而一见到弹琴之人,虞衡只恨自己好奇心太重,做什么腿贱跑了过来。怪不得齐王没为琴声动怒,弹琴扰人清梦的,就是他自个儿!

虞衡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正想转身离开,就听见齐王冷哼一声,“怎么,本王的琴弹得不好?”

反正齐王是怎么也不可能看自己顺眼的,虞衡也特别实诚,直接回答说:“王爷琴技高超,琴音也甚为悦耳,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虞衡吸了口气,“只不过,听这曲调和绮思,微臣还以为抚琴的是一名女子。”

“那可真是遗憾,你特地出来没能看到月下抚琴的美人。”齐王脸色一沉,而后冷笑道,“不过你也没说错,这曲子,确实是一女子所做。作曲之人,正是我母亲。”

虞衡当即就清醒了,立刻转身往回走,“淑妃娘娘大才。难得王爷如此雅兴,继续慢慢弹吧,下官颇感疲倦,便先去歇着了。”

虞衡还记得之前在翰林院背的关于淑妃和齐王的记载,心知淑妃之死有猫腻,宫里头的病亡和暴毙都十分耐人寻味,再加上齐王这阴森森的脾气,虞衡有八成把握,当年淑妃娘娘的死不简单。

牵扯到了皇室秘闻,虞衡心里就算再好奇,也坚信好奇害死猫的道理,不再逗留,抬脚就走。

然而齐王却不想放过他,冷冷道:“我的母妃,并非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凶手之一,就是你父亲!”

“胡说八道!”虞衡当即一蹦三尺高,什么睡意都没了,也顾不上齐王皇子的身份,指着他的鼻子嚷嚷道:“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淑妃娘娘的死和我爹有何关系?我爹那时候还在镇守边疆呢,淑妃娘娘在宫中,我爹如何害她!”

齐王嘴边的笑意更冷,“有时候,杀人也未必要自己动手。不经意的一句话和一件事,也可杀人。”

虞衡当即呸他一脸,“没点证据的事儿你也信,我爹身为陛下心腹重臣,为何要害宫中的一位妃子?未免太不合乎常理了些!”

“不管你信不信,我母妃确实因为靖安侯才郁郁而亡。”齐王拨了拨琴弦,简单的曲调中竟透出一股杀气,脸上的笑容也带了一份邪气,“你说,若是本王将你的命留在连州,以虞启昌对你的重视疼爱,会不会也因此病亡?”

虞衡闻言,眉头皱得能夹死几只苍蝇,“以公谋私害人性命,这就是王爷的救灾之法?陛下命我们前去连州,是为了救人,未雨绸缪提前想好应对洪水的法子,王爷竟然将心思都用在要我的命上头?我原以为王爷当日主动请缨前来连州还是有几分仁义心肠,不成想王爷竟是想公报私仇,这般小心算计,何其可笑!连州百姓碰上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东西,真是倒大霉了!”

说完,虞衡也不管齐王的脸色有多难看,又呸了他一句,转身怒气冲冲地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齐王则冷冷道:“你怎知我没想过防洪之法?想防洪办法也不耽误我要你的命。本王今日心情好,给你透个信儿,能不能从本王手里活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虞衡都被这个神经病给气笑了,挥手道:“放心吧,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齐王讥笑一声,“果然年轻气盛,当不得激。”

说罢,齐王骤然变脸,抬手便将面前珍贵的古琴挥落在地,古琴顿时发出一声哀鸣,齐王的眼神却愈发透亮,抬脚踏过古琴,狠狠碾了几脚,这才乘着月色慢悠悠回屋去了。

虞衡则骂了齐王一路神经病,脑子真是病得不轻,虞启昌害了淑妃,没个十年脑瘫得不出这个结论。也就是齐王这货不肯完全说出当年的具体情况,回头虞衡进京后一定要去问问虞启昌,这倒是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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